66.生仔進行時2-老婆,等着我

66.生仔進行時2-老婆,等着我

山裡

茂林中,粗壯的樹杆幾乎每一根至少三人合抱粗,筆直地指向天際,灑下濃密的樹陰,斑駁的光影在鉅齒的長葉灌草中跳躍着。

“快,別讓它跑了!”

“這是母的,嘿,耳朵帖着背,肯定懷了仔!”

人聲呼緊,一道道快疾如獸的身影,從遠處奔來,粗大的樹杆成了人影的踏腳石,百年老樹皮上留下深深的爪印兒,全部圍繞着樹下那在濃密的灌草葉裡,疾速逃命的小動物。

溪水淙淙,細白青絳的卵圓石,粼粼閃爍泊水面如一條銀鏈細帶,穿過叢葉密枝。

前方霍然出現一個小洞,不足十米。

“東子,它快跑進洞了,要來不及了!”

不知道誰叫了一聲,一羣追逐的人影中霍然衝出前後兩條一黑一銀的身影,齊齊奔出,所過之處,粗壯大樹上留下的巨大腳掌印兒,讓同行的人看了都直咋舌。

那兩人影在樹杆間交錯,一邊互鬥阻攔對方前進,一邊尋找最佳的下手時機和角度。

“嗷——”

“吼吼——”

電光火閃間,銀光和黑光同時迸出,直直指向距離洞口生天之地還差僅僅兩米的母兔子。

疾馳的兔子身形突然一抖,滾倒在地,長長的後腿在身後瘋狂踢騰着想要掙脫束縛,無奈它越是掙扎,纏上身的蛇鞭繞得更緊,一下從它的後長腿繞上了後半身子的大肚子上,將之牢牢縛緊,眼見還差不過一腿距離的洞口,與它失之交臂。

“寶貝兒,別動,再動連你肚子裡的小傢伙就沒救了哈!”

衛東侯輕噓一聲,一把將兔子抱進了懷裡,心裡“嘿”了一聲,暗罵:靠,這玩藝兒還能叫兔子嘛!

事實上,倫柯爾山的連耳兔,成年母兔跟一隻羊犢子差不多大小重量,即是普通成年兔的三四倍大小,一隻就有三四十斤。

最具特色的就是它的兩隻長耳朵,一般有成年人的手臂那麼長,七八十釐米,下面有一半多都是連在一起的,故而在緊張、遇敵、偵察時同時樹起,遠遠看起來十分有趣兒。要是當她全身立起來時,加上耳朵的高度,都有一個成年的女孩那麼高了。

這連耳兔真是當之無愧的——霸王兔!

衛東侯這一喝,一面是惻隱之心,他一抱到兔子就感覺到了肚子裡的小生命,一面便是向晚了那麼一咪咪就得手的北靖炫耀示威,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後面跟上來的男人們聽得清清楚楚。

“嘿,東子,行哪!你這一出師就大獲全勝。這種懷了仔的母兔子可機靈兒的很,而且又兇又悍,要打到只活的,養着下小仔兒可不容易呢!”

衛東侯一聽,哈哈大笑,將兔子交給了阿郎幫忙關好後,連忙端出了東方禮節向幾個要好的獸人朋友抱拳施禮,連說承讓,要不是之前兄弟們提點他,他也不會一發中的,得了這好采頭,還說回頭兒熬兔兒湯,一定請大家兄弟們痛飲一番。可把東方遊俠似的豪邁情操,發揚得淋漓盡致,搶盡了北靖王的風頭,更結交到了義氣相投的朋友。

“不過,這懷孕的母兔子皮毛成色就沒有公兔子好。要做爬爬毯,還是要多打幾隻公兔子才成。”

“沒問題兒。剛纔過來的時候,看到不少。”衛東侯回頭朝北靖說,“我的王,怎麼樣,咱倆比比,看誰獵到的公兔子多?輸的人……”

北靖立即截斷了話,“我今天的計劃是獵一隻母兔,十隻公兔。我已經獵了三隻公兔了,你只有一公一母。距離目標,咱們彼此彼此。要是誰先獵到這數兒就算誰贏。”

頓時,周圍就有人哨開了,都說平常能獵上七八隻兔子算是好手中的好手了,要獵十一隻,還得一母十公,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至今也只有曾經跟他們一起狩獵過的北靖王有過這種紀錄。

於是,衆人都向衛東侯投來了擔憂同情的目光。

“輸的人怎麼說?”衛東侯卻問。

北靖笑笑,跨前一步,聲音不大不小地說,“比賽第一,友誼第二。咱也不能爲難遠到而來第一次參加這比賽的朋友,大家說對不對?”

獸人們崇拜強者,對於王者的表示,頓時給予了熱烈無比的歡呼聲。

北靖擡手一壓,王者氣度沉穩練達,更甚衛東侯剛纔呼朋喚友的豪邁輕浮。

便道,“輸的人嘛,晚上開PARTY的時候,在大家面前學豬叫,自呼十聲——”

故意聲音一頓,旁邊便有人代口笑聲說出“我是豬!”,竟然一連用了所有歐洲國家的語言,最後一句是中文。

現場所有人都聽了個一清二楚,哈哈大笑起來。

衛東侯在心裡罵了句“娘”,面上卻同衆人一般不以爲意,大步上前伸手跟北靖握住,兩人目光死扣,身形相抵,他壓低了聲說了句“親,你就等着學豬叫吧”,大笑着甩開手,走掉。

於是,在接下來的競爭中,虎王和獅王的爭鬥可謂步步升級,就在太陽出來家中女人們都起牀時,雙方几乎打成平手。

“北靖王,七隻公兔,還差一母三公。”

“衛東侯,一隻母兔,五隻公兔,還差五隻公兔。”

中場休息時,各方齊報戰果,比起其他人僅獵到兩三隻公兔或者一隻母兔來說,這兩人的戰果當真是讓人眼紅啊!

可是當事人卻不以爲然,要不是顧及着也不能讓其他人空手而歸,他們也許早就完成了自己的目標。

這會兒男人們都利用空閒時間給妻兒打電話報告戰果,不過多數人的手機因爲信號不好,接收不順暢。

衛東侯和織田聖的手機由於沒辦當地的手機服務,效果最差,打了半天也沒通一次。最後兩人不得不借別人的手機,打回屋時就聽屠徵說女人們去了醫院。再打手機,效果差得一次也沒通。

北靖一聲吆喝,衆人結束休息,都說要趕緊地打完數兒,回家去。

衛東侯想了想,跟織田聖商量不跟衆人同路,獨自選了方向要出發。同行的獸人朋友擔心,也被衛東侯三言兩語說服了,鑑於這一路其表現,獸人朋友們知道衛東侯求勝心切,也不想再拖累他,便叮囑了一番,各自離開。

衛東侯跟北靖眼神交鬥了一瞬,各自選了完全相反的方向。

然而,沒走出五十米時,他心頭一悸,停下了腳步。

“衛東侯,三隻公兔!”織田聖喝出。

“衛少,這裡還有兩隻。”阿郎叫。

顯然,這真是天助衆他們也!

衛東侯卻壓下了手,“不對。”

兩人不解,明明勝利在望,還會有哪裡不對,這裡也並非獸人們特別叮囑的危險區,那距離還遠得很。

衛東侯臉色徒然一沉,再無戲謔玩樂之色,“我感覺到環環有危險!”

織田聖心頭一跳,他知道這夫妻兩擁有極強的感應力,之前在亞國遠隔千里都能感應到。

“不好,立即回去!”

衛東侯不由分說的撥腿就往回奔。

另兩人對看一眼,立即跟上。

與此同時,另一頭也走出百米的北靖,讓屬下撥打醫院的電話,卻一直未通。

“王,醫院的三部總檯,和衛夫人的主治大夫電話,都不通。”

“打艾瑞克的電話!”

“王,也不通!”

北靖眉頭一擰,腳步一轉,“回去停車點,讓那裡的人跟外面取得聯繫!”

“王,這活火山附近的磁場向來混亂,信號不好也是常事兒,應該沒什麼事兒吧!再說,咱們再花點兒功夫,就能找到母兔了。”

“廢話少說,回去!”

……

那時,身爲人類,也最不起眼兒的秦露,一路裝成孕婦和大夫,終於逃到了樓下大廳,正好遇到一羣孕婦,便想趁亂跑出醫院。

哪知道,當孕婦們衝出去時,之前被動了手腳的那些守衛,竟然擡起槍就射,穿石彈打在女人們的腳下,厚厚的石板瞬即爆烈,石礫飛揚,嚇得女人們尖叫後退。

秦露驚訝之餘,立即躲進了大廳一側的掛號部裡,就瞧見一小掛號員瑟瑟發抖地縮在角落裡,瞪大了眼地看着她。

她爬過去詢問,才得知情況比他們想像的都糟糕。

“守衛和醫生們,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好像被什麼東西控制了。守衛不讓人出去通風報信兒,否則就殺無赫,我們組長都被殺掉了。而那些被控制的醫生護士,就把孕婦抓進一間屋裡,出來的時候我看到她們的肚子都沒了……”

一聽這話,秦露急忙將懷裡的枕頭給扔了出去,將孕婦服一脫,露出了一身白大褂。

問,“是不是被人催眠了?還是他們的胸口有夢蟻獸?”夢蟻獸也是一種可以控制他人行動的獸類,要救人,只要把夢蟻獸灌醉就沒事兒了,也不會危及被控制者的性命。

小掛號員搖頭,“不,不是夢蟻獸,要是真那麼簡單,醫生護士們多的是辦法解決。組長在衝出去時殺了一個被控制的醫生,就,就在那兒……那醫生的嘴裡爬出了一個我們從來沒見過的東西……”

小掛號員掏出了自己同樣打不出去的手機,將偷拍到的畫面拿給了秦露看,也算是分擔心理壓力。

秦露一看畫面裡的東西,雙眼大睜,“這不是……”

小掛號員沒想到會有人認識,忙問,“醫生,你是新來的嗎?你認識這東西是什麼?那你有沒有辦法……”

話到一半,徒然被卡住,目光上直定在了鐵欄後突然探進來的頭,明明熟悉的臉上卻是完全陌生的表情。

“這裡有兩個人。”

隨着這一聲叫,沉重的腳步聲朝掛號臺而來,衝進來的獸人劫匪看到秦露,也立即認出了她的身份,狠啐一聲,伸手就來抓秦露。

慌急中,秦露從衣兜裡掏出了一物,放到嘴裡用力一吹。

嘀——

長長的哨聲,尖銳,悠長,響徹整個大廳。

醫院外的劫匪,都聽到了聲音,奇怪地朝裡張望。

然而哨聲只響了不足十秒,嘎然而止。

那時,正在往回奔的人中,身形幕然一僵,擡眼望向遠處平原的方向,心中的不安迅速擴大。

阿郎喝道,“殿下!”

織田聖回頭看來。

阿郎說,“我聽風笛的聲音。”

織田聖眉心一夾,“發信號彈。”

阿郎取出腰間的信號槍,朝空中發出了三枚紅色彩光彈,代表着最最緊急的情況。

這是他交出親手所制的風笛,十七年來,第三次聽到笛鳴。

第一次,看着女孩奄奄一息,幾無求生意識時,他用力吹了一聲,震醒了女孩的神智。

第二次,女孩終於轉危爲安時,吹了一次,只爲了再見他一面。他告訴了她,自己的身份,卻沒想到在十二年後,會在自家的研究所大廳,新入職的研究員裡,看到她。

第三次,便是今天。

當年他交出風笛時說,如果她有危險,只要吹響這個哨子,更容易被旁人發現,就不會傻傻地在冰天雪地裡等那麼久,等得小命兒都快沒了。

——笨蛋!

她躺在醫院大牀上,笑得溫柔又滿足,說,“阿郎哥哥,不是你來救我,我纔不吹哨子。”

明明脆弱得不得了,可這性子卻該死的執着倔強。

秦露你個笨蛋,要是你敢出什麼危險,我就收回笛子!

……

“媽的,臭表子,搞什麼東西!震得哥耳朵都快聾了!”

劫匪大罵一聲,一巴掌扇得秦露飛跌出去,肩頭重重撞在大理石柱上,清脆的骨折聲響,手臂脫臼。

劫匪幾步上前要扒下那哨子,秦露忍着肩頭,單手去護,卻哪裡護得住,後頸一疼哨子就被那大手奪走了,扔在地上,一腳踩碎。

本來強忍着疼,酸澀驀地從心頭疾涌而上,紅了眼眶,一口鮮血噴出,在白大褂上染出刺目的腥紅。

這隻用竹子做的風笛,手工並不怎麼好,但卻是她的心肝寶貝,關於它的來歷,連同胞妹妹也不曾知曉,那是她從六歲時,一直深埋在心底的甜蜜回憶。

每次看到這隻笛子,她都會不自覺地想起那個春節,救了她的少年一邊罵她“笨蛋”,一邊抱着她用力搓揉她的身子,給她取暖。

——笨蛋,天生身體弱不是你的錯,但是後天不努力,碰點兒困難就逃避畏縮沒骨氣認命等死,那就是你的錯了!

他念了一堆名人偉人的勵志小故事給她提神兒,最後說到自己所有的崇拜之情都落在他爲之效忠的小主人身上,說織田聖過了新年才滿四歲,已經比家族裡的任何男娃都要努力認真,等等。

但是,她覺得,他那時也才十歲大,他救不上她,卻不敢離開,竟然跳進了五米多深的冰窟窿裡陪着她。

和她認識的其他哥哥大不一樣(這裡跟衛東侯比較吧,嘿嘿),在她眼裡,他纔是最了不起的大英雄。

可惜,她一直都是個膽小鬼,進麒麟研究基地五六年了,都不敢跟他表白。

“聽說這妞兒是麒麟組織的研究組長,身份可不低啊!”

“靠,長得有幾分資色。殺掉可惜,抓回去玩玩,償償看麒麟獵人們的女人是什麼滋味兒,玩夠了再扔還給麒麟!”

兩個劫匪商量着,提起秦露已經受傷的肩膀,將她扔進了停在醫院門口的那輛大大的送奶車裡,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

秦露想要找出口,耐何四面漆黑,什麼也沒有。

黑暗中,她後悔不矣,要是這次有機會安全逃出去,她一定要告訴阿郎自己的心意,死也不能帶着這種遺憾離開!

……

恰時,樓上的語環,終於扒拉開雜物室裡的一扇小小的窗門,剛好看到秦露被劫匪扔進了汽車裡。

同時,身着醫生護士服的人卻抱着一個個襁褓,送上另一輛牛奶車。嬰兒的哭聲,聲聲撕扯着語環做母親的心,更有母親忍受不了跑出來,就被劫匪一巴掌扇倒在地。那母親還懷着身孕,憤怒之下突然變了身,跟劫匪過了兩招,就被一腳踢飛出去。

語環氣得差點兒就動用能力了,可是肚子擦到牆上,不適感讓她及是收回了差點兒失控的緊繃情緒。

嗷嗷嗷的吼叫聲又傳來,她一看,發現一羣由劫匪帶頭的醫生護士,竟然抱着已經會爬的兩三個月小寶寶往車上送。不知道爲什麼這些醫院人員突然就跟沒了魂兒似的成了劫匪的幫兇,但她一眼就看到了自己唯一的教子——小黑子,竟然也被劫匪抓住,雖然變了小豬身兒,大鋼牙銀光霍霍,咬得劫匪們低聲直罵,一人拿來了個頭鋼鐵頭套往小傢伙頭上一罩,小傢伙的利器頓無用武之地,小小的身子就被扔進了車後箱。

孩子們的哭聲愈發激烈,語環再看不下去,回頭就想出去。

哪知門外突然傳來激烈的槍聲,和雜亂的腳步聲,她嚇得想找地方躲卻因爲肚子太大根本沒法藏身,最後抓到一根掃帚,死死盯着房門。

腳步聲近,房門砰地一聲被打開,走廊上光影刺目,幾道黑影晃閃,一物撲了進來,她只看到一口白光霍霍大牙,嚇得舉起掃帚就打。

“住手,笨女人,自己人啊!”

掃帚被一把搶去,語環心臟狂跳,聽到少年的聲音,揚起的巴掌生生僵在了半空中。

少年在黑暗中綠瑩瑩的雙眼,就像兩盞風燈似的,要是換了時間一定讓人覺得陰慘慘的,但這會兒卻莫名地給了語環一絲心安。

“你是……”

“拜託,先鬆手行不行啊!”

語環一隻手還抓着少年的臉,一根拇指還摳着少年的鼻孔,這動作加表情,着實讓少年氣得直哼哼,但又不敢對孕婦有絲毫粗魯動作。

語環立即收回了手,連聲說了對不起,終於看清少年正是那日在武道場裡,對她和父親口頭論足的小狼犬。

“靠,丫都是些什麼眼神兒啊!一個把人家當劫匪揮拳頭,一個見人就送掃帚頭子。疼死少爺了,噢!東方女人都是瘋婆子啊,沒點兒禮貌。”

狼犬小帥哥一邊揉着自己受傷的俊臉,一邊咕噥着抱怨。

本來還有點兒歉意的語環,一聽少年的話,立馬追問好友的情況。

小狼犬悶悶地說,“我碰到大美人兒時,你那個東方侍衛被五個劫匪圍攻,不愧是麒麟的獵人哪,真強,估計我要再長個五年,不,只要三年,我就能超過他。哎喲,你幹嘛又打我!”

“別逞能了,說正經的,可可現在怎麼樣了?”

小狼犬憤憤地瞪了女人一眼,“你那保鏢引走了劫匪,大美人看也沒看哥們兒一眼跑掉了,虧人家兄弟們還幫了他們一把,太無情,哎喲,又打我,你這麼兇怎麼嫁出去的啊!好好好,我說,另一個女人,我沒見着人,不知道。”

說着,小狼犬跳起身,聽了聽門外動靜兒,就要出去,被語環拉住不讓出。

“放手,我才滿一個月的妹妹被那羣混蛋抓走了,我媽現在也不知道在哪兒,我得去救我妹妹和媽媽!”

小傢伙眼裡都是洶洶怒火,語環才知道小狼犬是陪着母親一起來給剛學會爬的妹妹看病,沒想到就碰上這倒黴事兒。頓時覺得,這此禍端都是因自己而起,鬆了手。

“我兄弟還在外面,我得去救他們。”

小狼犬似乎覺得自己剛纔太兇悍了點兒,軟下聲音,口氣卻絲毫不容反駁。

“小狼,你聽我說,我們的電話都打不出去,這些劫匪是有備而來的。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辦法,控制了醫院裡的醫生和大夫,我們必須必須先想辦法將這裡的情況通知大人們。劫匪方人手衆多,憑我們的力量根本鬥他們不過,必須找外援。”

“不,我要救我……”

“小狼,如果你是男子漢,就要冷靜判斷!”

語環一聲吼,打斷了少年的激動情緒。

“小狼,我有辦法。他們的第一大目標就是爲了抓我,你該知道他們在找人,對不對?只要我出現,轉開他們的注意力,你和你的小夥伴們盡力逃出去,通知大人們。你知道北靖王別墅的電話吧,帝師屠徵就在那裡,把這裡的情況告訴他,他一定能幫你救出妹妹和媽媽。”

小狼犬目光閃了閃,說,“你那個東方侍衛,被三個劫匪圍攻,受了很重的傷。對不起!”

語環目光定了定,忽爾一笑,撫了撫少年的頭,說沒關係。

少年目光一亮,口氣強硬,“我去!”

……

那時,衛東侯率先衝下了山,快到山腳下時,遇到了被緊急信號吸引而來的獸人們。

“東子,出什麼事了?有人受傷了?”

“不。我妻子出事兒了。”

他立即將打不通電話的事說了遍,說自己和妻子有着極強烈的心電感應,求救的信號絕對不會錯。且,對於聯繫不上醫院的情況,十分擔心。

“這裡是活火山區,磁場混亂很常見。不過,再好的儀器,也沒有咱們獸人先天第六感強,東子,咱們跟你一塊兒。要是王后真出了事兒,那可是咱們繁殖地的大事兒啊!”

“東子,別擔心,興許是你夫人生仔了。要這會兒趕回去,八成兒你就是一現成爸爸。”

衆人的寬慰,雖然沒讓衛東侯放心,但他也感受到了男人們的真摯情義。

一行人飛速朝山下奔去,汽車也不要了,那速度自比不上虎王的全力加碼。

老婆,等着我啊!

晚了一步的北靖,下山時碰到了艾略克。

“該死的你,又揹着我做了什麼?”

艾略克搖頭直說沒有,但眼底的異色卻沒逃過北靖的敏銳。

汽車飛速行駛,很快離開了火山的磁幅射範圍,他們身上的電話紛紛響起。

警察局長的電話打到了北靖手機上,“王,不好了,咱們的婦產科醫院被人攻陷了!”

艾瑞克接了電話,臉色揪然大變。

北靖氣吼,“傳承者正在醫院裡,立即救人,不惜一切代價。”

回頭他扔掉電話,抓着艾瑞克的脖子喝罵,質問真相。

艾瑞克眼見已經隱瞞不得,咬牙吐實,“我,我也被他們騙了。他們給了我那種寄生獸,說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殺掉衛東侯。我試過,完全有效。我想殺掉衛東侯,王就少了一個最大的競爭者。”

一拳頭落在艾瑞克的臉上,北靖面容獸化,大吼,“混帳東西,你還想騙我。他們的交換條件是什麼?”

艾瑞克臉色鐵青,“他們說,我們交出十對嬰兒和孕婦,在之後的那場決鬥裡,就詐輸,讓語環徹底屬於您。我想……”

“混蛋!”

數個拳頭重重落下,斷裂的骨髓聲傳來,艾瑞克被北靖一把扔到了另一輛車上,就被車上的兩個侍衛用鋼鐵死死拷了起來,神色冰冷而毫無一絲憐憫。

獸人世界雖崇尚強者爲尊的叢林法則,但對於甫生的孩子和懷孕的雌性獸人們,是絕對的尊重和愛護,她們的存在是整個獸族的財富,特別是在當前出生率連年下降,雌性獸人安全生產的機率越來越低的情況下。

艾略克的所作所爲,無疑成爲獸人們最唾棄憎恨的行逕。

北靖怒聲宣佈,“艾瑞克,我沒有你這樣愚蠢自私的兄弟。你的罪責,稍後由元老院進行審判。即時,你從我王者侍衛隊裡除名,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王——”

男人懊喪沉慟的吼聲,在山野間迅速消失。

……

話說可可跟秦露出來時,爲秦露引開了劫匪,自己卻陷入困境,後來幸而遇上了方臣,兩人合手終於衝下一半樓屋。

然而,這方劫匪的總指控調來強手,將兩人壓制得根本沒法擡頭。

方臣受過阿郎的幫助順利調製成了生化人,對麒麟也有幾分情誼,知道可可身份的重要性,故意暴露自己,引開敵人,讓可可先離開。

哪料她剛逃出狼嘴,又入虎穴,當她好不容易逃進大廳時,就看到劫匪們抓着受傷的秦露,想要救人,卻被傀儡醫生髮現,那時她也不知道醫生護士都被控制,就被紮了一針失去了行動力。

“靠,又送上門兒一漂亮妞兒。”

“呵呵,咱今兒運氣可真好啊!這妞兒可是那個麒麟頭子的新婚老婆。嘖嘖嘖,真是人間絕色,比山貓族的女人還要漂亮,瞧這皮膚多嫩啊!不知道幹起來怎麼樣?聽說也纔剛滿二十歲!”

劫匪們笑得猥瑣,眼神在可可身上打轉兒,順手吃豆腐,可可氣得反手相擋卻被抱進懷。雄性獸人喜歡美人,這也是獸族的特性,越是漂亮越是有魅力。

“吸,好香的味道。這小妞兒也雌性耶,靠,沒想到麒麟的老大竟然真的娶了他最厭惡的獸人當老婆哈,哈哈哈,今兒要不幹了他老婆,咱們就不是雄獸!”

可可被幾人卡了油後,也扔進了同秦露一樣的車箱裡。

“混蛋,你們會不得好死!”

可可的脾氣向來是睚眥必報,瞬間變了身,露出尖厲的大牙狠咬了男人一口,車門就被關上了,一公尺的厚度就是普通雄性獸人也撞不開。

“露露姐,你怎麼樣?”

“沒事兒,只是手脫臼了,你把個手,我把手推回位。”

咔嚓一聲,女人的悶哼讓人心顫。

秦露感覺好了些,才問,“我下來時沒看到語環,你呢?”

可可說,“我也沒有,環環姐應該沒事兒。”

秦露嘆,“要是她看不到這一切,估計會平安等到男人們來救。我只怕……”

可可問,“露露姐,劫匪都是有備而來的,那些醫生守門人都被他們控制了,但是我發現他們胸口沒有夢蟻獸,也不像是被催眠,你知道是怎麼回事麼?”

秦露眸色沉了沉,“剛纔我從一個小掛號員的手機裡,看到了。那些被控制的人,都是被CT90實驗獸控制了大腦。這實驗獸是三年前,少主親自培養出來的……”

可可心頭一墜,想了起了些事。CT代號操縱獸,90代表操縱力達到九成以上效力,穩定性也近趨完美。而織田聖當年培養操縱獸的目標,卻是爲了用在她身上,想要控制她不再耍脾氣拒絕抑制劑。但後來發現操縱獸有一個解決不了的毛病,便就此作罷。

氣氛沉凝時,車箱外突然又傳來人聲。

可可脫口而出,“不好,他們抓住環環姐了。”

咳,表示女人們受苦受難終於到了盡頭兒。

下集男人們登場,爲女人們報仇。

我們家男主都是比較小氣的,絕對護短滴,純爺們兒,給力!

大家劫持起來喲,有票的投票,沒票的撒花慶祝咱們的仔仔就要正式出生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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