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娉這麼一喊,廖琴才感覺到了些不對勁。“你這腰,殘了?難道說我真的說對了?你真的從腦殘退化成了癱瘓。”
“你才癱瘓呢,你全家都癱瘓。”說話間,慕娉還噴出了不少口水與瓜子皮,廖琴嫌棄的就差朝她的臉上招呼去了。“我這是工傷,楠學承爲了報答我去給我買早餐去了。”
“工傷?”一聽這話廖琴就感覺不對。
這楠學承之前明明和自己保證的好好的,這才幾天啊就讓慕娉受了傷,他是怎麼?不能她廖琴當回事麼?還真的以爲慕娉是以前那個不長記性,爲他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丫頭啊?真是個無可救藥的人渣。
“他人呢?”
繼續嗑着瓜子手裡的瓜子,慕娉漫不經心的回答道,一點都沒有發現廖琴有什麼不對勁:“不是和你說出去給我買早餐了麼?你還說我呢?你這腦袋是不是也半身不遂了啊?”
另一個當事人不在,怒氣沒辦法發泄,廖琴便一聲冷笑,對準了慕娉。
“你腦子呢?你媽還真的是將你腦子扔了把胎盤養大了啊?你能不能長點心,以前和楠學承在一起的時候就弄得滿身是傷,現在你都這麼大了還是不長記性,你萬一以後要是殘廢了你找誰來養你,楠學承麼?”
嘿嘿笑了幾聲,慕娉大着膽子緩解氣氛,“我不是還有你麼,以後我殘了你來養我唄。”
一擰慕娉腰間的肥肉,廖琴的這怒火才被她這沒臉沒皮降下了一些。“你想的美,你這輩子啊就作吧。”
門鎖就在這個時候叩響了,一露出個門縫阿沐這丫頭就跑到了慕娉的身邊,甜甜的叫了廖琴一聲阿姨便詢問這慕娉怎麼樣了。
“今天這是太陽打哪邊出來了啊?小丫頭你關心我?我怎麼感覺慎得慌啊。”
“阿沐一直以來都是關心長輩的好孩子啊,不信你問爸爸。”
隨着阿沐的一指,慕娉和廖琴一齊看向了慢慢走來的楠學承,只是前者是不屑,後者是憤怒。
放下手裡的早餐,楠學承一眼就看到了廖琴手裡的動作,冷下了臉,衝着她開口說道:“鬆開你的手。”
“哼。”冷哼一聲,廖琴的聲音也是冷冷的。“楠學承,你前幾天是怎麼和你說的,難道你都忘了?既然這樣,你現在心疼什麼?少在我的面前做戲,你那些個把戲我還是很清楚的。”
只是看了廖琴一眼,楠學承便將責怪的目光轉向了慕娉,可是慕娉瓜子嗑的暢快,根本看不到他的目光。
“楠學承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可是你還是弄成了這個樣子,既然慕娉在這裡不好過我就帶她走。”說着,廖琴一扯身旁的慕娉,不過她卻皺着眉頭的叫喚。
“你做動作之前能不能吱個聲啊?我腰還傷着呢,對待我輕柔地,輕柔點啊。”扶着腰,慕娉一聲一聲的倒吸冷氣,就差吐血了。
沒工夫理慕娉的傷,正在劍拔弩張中的廖琴只是想要爲她們兩個人爭口氣。“慕娉,既然你在這裡住不好,我們就走,又不是沒有地方去了。”
“好啊好啊。”巴不得離開這裡的慕娉趕緊扶着腰坐了起來,不過看到楠學承那威脅的眼神,她還是乖乖的躺了回去。“那個,廖琴啊,我覺着吧,住在這裡還好,也不用換地方的。”
緊握拳頭,廖琴在心裡一遍一遍的罵着慕娉這丫頭白癡。
楠學承都這麼對你了你還有在這裡呆着,就不能有點骨氣麼?
狠狠的瞪了一眼一直未說話的楠學承,廖琴生氣的甩開慕娉的手,留下句話便氣憤的離開。“慕娉,你丫以後有事別找我。”
關門的聲音很大,慕娉的身子還跟着顫了幾下,目光就那麼直勾勾的瞅着門口,眼裡泛着的淚光完全能表現的出她是有多麼多麼的後悔。
小琴琴啊,不是我不願意和你一起走,完全是我走不了啊,我的身家性命還在楠學承這人渣的手裡握着呢,你一定要理解我啊,我是愛你的啊。
“好了,你快吃早飯吧。”一巴掌拍到了慕娉的腦門,楠學承拿過來一邊放着的早餐,擺放在了慕娉的面前。
本來慕娉還挺興奮的,她想着自己受了工傷,這楠學承一定會好好的犒勞自己一份早餐的,可是誰想……
“三根油條,一碗大米粥,你打發要飯的呢?”
“醫生說了,你這腰傷還是不要吃油膩的好,多吃些清淡的,這正好很清淡。”嘴角劃過一絲狡黠的笑容,楠學承的臉上盡顯溫柔二字,慕娉的臉上盡顯暴躁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