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清了清嗓子唱到,“每一個單身狗都得砍頭,要愛你就別怕傷痛。”
“呃。。這調調還聽熟悉的,後面怎麼唱的?”
老哥繼續哼唱道,“找一個最愛的深愛的想愛的親愛的人,來告別單身。。”
“。。。”我,“好吧。。”
“怎麼,我唱錯了麼?”
“沒有。快合上眼睛睡吧。”
“那我那書。”
“快睡吧,砍頭就砍頭,三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翻來覆去了半晌,我突然很好奇,“喂喂,老哥,睡了麼。”
老哥哀怨的說到,“木有,傷心着呢,。”
“別這樣,和我說說, 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妹子啊?”
一聽這個老哥來了勁,“怎麼,你要給我介紹介紹啊?”
“你先說嘛,或許有機會的。”
老哥嘿嘿笑了兩聲,“其實也沒有什麼要求,只是外表一定要好看,內心也要和我有共鳴纔好;像妹子你這樣的就是最完美了。”
呃。。像我這樣的?我怎麼覺得這個要求這麼難啊。。
“說具體點,什麼要求?”
“要求就是要大波浪的長頭髮的。”
“然後呢?”
“這就可以了,我不是很挑的。”
我詫異道,“就這一點要求?”
老哥說到, “這是三點要求啊,妹子?”
“三點?哪三點啊?”
雖然看不到老哥的樣子,但是我能猜測到他此時一定在掰着手指頭在數,“第一,大波;第二,浪的;第三,長頭髮。你看着不正好三條麼?老妹, 你不會數數啊。。”
呃。。。還是我太天真了。
我在牀上抓了兩下,發現沒有什麼趁手的東西,最後一氣之下把牀頭板提了起來,向屏峰對面的老哥牀上扔了過去。
老哥一聲慘叫,然而被牀板磕碰的聲音壓了下去,兩秒之後才能聽到他的聲音,他哎呦着說道,,“妹子,你幹嘛呀?我可是你親哥啊。”
“哼,誰叫你說我浪的,說錯話是要接受懲罰的。慶幸吧,我現在沒有穿着衣服,不然有你受的。”
“哎呦呦,哎呦呦,“老哥**了好久才逐漸平息下來,屋子中又恢復了靜悄悄。
不得不再次對老哥的抗打擊能力表示稱讚,就是主動出擊的差了點,這些年我都欺負的感覺有點沒意思了。
過了一會,我剛要睡着,老哥卻滿血復活了,“妹子,妹子?你剛纔答應老哥的事情一定要放在心上啊,還有就是你今天在外邊怎麼這麼久,都遇到了什麼啊?”
說到這裡,我的腦子又興奮起來,剛纔攢的睡意又消散了,正好很多問題都不明白,便一五一十的跟老哥講了一遍。最後說到了時遷和柳葉飛。
老哥卻彷彿並不是很感興趣,和我說了一句“江湖的事情很亂,別去摻糊。保護好自己。”
我嗯了一聲,接着說到,“這時遷的功夫還真是好啊,遠遠的就從空中飄了過來,這輕功真是深不可測啊,估計武功也差不了。”
老哥卻說到,“這個也未必,江湖傳言,時遷只是輕功好而已,武功卻可能只是一般般,不然他也不用看着那個母大蟲就跑。”
“這樣麼。“我想了想接着說到,“老哥,你的武功大概怎麼樣啊?”
老哥拍了拍胸口,說到,“扈家莊大少爺,我的武功能差麼。“我不屑的哼了一聲,然後他就蔫了下來,“還是得看和誰比,和妹妹你比我是不行,但是要是和別人比,那就說不準了。”
“和那時遷比呢?”
哥哥不屑道,“你看他瘦成那樣,妹妹,不是我吹,只要他不跑我一個人打他七個沒問題。”
“真的麼, 那挺厲害的呀,那時遷就算武功不咋地,也畢竟是成名已久的高手啊,欺負一個可能像欺負小學生似得,但是一次打七個我都不保準,沒想到哥哥你武功這麼好。。”
“那個。。”老哥乾咳了兩聲,估計是覺得自己牛皮吹大了,他又說到,“估計我是可以的,只要一個一個來,別七個一起上,就應該沒有啥問題。”
“呃。。。那不還是欺負小學生。”
對老哥的厚臉皮我基本算是免疫了,又閒扯了一會,就閉上眼睛睡着了。
睡着睡着就覺得大腿有點冷,下意識的裹了裹毯子然後接着睡,然後又感覺有點冷,又裹,又睡,又冷。。。
如此反覆了不知道多少次,我終於再也睡不下去了,睜開朦朧的眼睛,卻發現一個閃閃發光的懶洋洋在我眼前飄蕩。
在幽冥般的夜裡,一隻頭頂大便的羊在空中飄來飄去,這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啊。
我立刻僵在原地,渾身上下不停的往外冒冷汗。
只是越看越覺得熟悉,我心頭奇怪,“這不就是我那條內褲麼,怎麼成精了?”
“哈哈哈,終於認出來了啊,”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伴隨着這個聲音,我的月光懶洋洋向空中越飛越遠,最終飛向了屋頂的“天窗”(沒錯,這天窗就被老哥頂壞的那個。)。
隨即,我便看到了一個人佝僂這身子蹲在房頂之上,正是時遷。
時遷從一個鉤子上取下我的內褲,然後放進了自己的懷裡。
看來他剛纔就是用這招撩動我裹在身上的毛毯的。
想到這裡,我打消了蹦上去揍他一頓的想法,雙手緊緊的捂住毛毯,然後叫到,“老哥,老哥。。。”
沒有迴應。
時遷悠悠的說到,“不用叫了,柳葉飛不在這裡,另外,我也沒有要劫色的意思。”
“柳葉飛?他在不在這裡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有,你爲什麼偷我的內褲。”
“循序漸進,首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我白天跟你說過,我與柳葉飛共打了三個賭,這第二個賭的賭約就是誰能在一日之內盜到你的內褲。”
“呃。。。你們無聊不無聊啊,不說是盜取寶物麼?怎麼會跑過來偷我的內褲,也不值錢啊。”
“誒。。”時遷揮揮手,“不對不對,物以稀爲貴,昨天你這條內褲還只能換十兩銀子,但你一日未出現,就已經炒到了一百兩,我覺得再過幾日換個千兩白銀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呃。。真不知道我這麼值錢。”我頓了頓,“還有,你怎麼知道我就是那個三孃的啊?”
“其實白天的時候還真不知道,你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我還真沒有認出來,我也只不過是跟到了這裡,然後就看到院子裡晾衣杆上面飄蕩着一個夜光的懶洋洋。。。。然後就都明白了。。”
我。。。
“那回答我第一個問題吧。”
時遷邪邪的一笑,“第一個問題的回答就是,柳葉飛就是你哥哥,你哥哥就是柳葉飛。”說完之後他還咂了咂嘴,“扈家莊大少爺扈成和盜神柳葉飛是同一個人,不知道這消息賣到江湖百曉生那裡能換得多少錢。”
“什麼?”我顯然難以相信,“不可能,你搞錯了吧,我哥哥是盜賊頭子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信不信由你,我還告訴你,你一睡着他就出去了,我本來想跟着他去找三郎典藏集的,但是覺得反正現在已經收穫了你的內褲,和他打成一比一也就可以了,留着第三個賭約,我們再一決勝負。另外,我還告訴你,你這內褲的賭約就是他提出來的。”
呃。。這該死的老哥,如果他真的就是柳葉輕,我非打死他不可。
“好了,小妹妹,我先走了,”時遷說完就轉過身子去,“對了,忘了告訴你,你的女裝上衣和裙子,我也得着了啊,就作爲只偷看了你大腿的回報把,畢竟這個年頭像我這般的君子已經不多見了。”
說完,他便揚長而去。
時遷所說的一切,太過出乎我的意料,我並不太相信,但是這兩天發生的怪事實在太多,而且此時老哥也確實不在我的身邊,這讓我不得不將信將疑。
看着時遷離開,我再也忍不住,將毛毯圍在身上,邊角繫了個釦子,就一個起身,越到了房頂。
此時時遷並沒有走遠,趁着月光還依稀能夠看着他的身影在房頂穿梭,就像是個跳蚤一般。
“時遷,你去哪裡?”我大吼一聲。
時遷停了下來,扭過頭來看我,由於離得太遠,我看不清他的面貌,但是我猜得出他一定在笑,“小姑娘,如果跟得上就悄悄跟着我,帶你去看一些有趣的事情。”
然後他再頭也不回的向前跳去。
我急忙催動渾身的內力跟上他,雖然無法將距離拉進,但是也不至於落得太遠。
有幾次想開口再問問他,但卻怕一開口就卸了內力,也就再也沒有說過話。
如此行走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時遷終於在一處樓頂停了下來,這個地方我雖然沒有來過,卻還是一眼就認出了--
江州府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