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嶽不羣把事情簡單講述了一遍之後,莫正陽隱隱猜到,嶽不羣似乎並不想親自前往衡陽。
而他自己肯定是要親自過去一趟的,於是說道:“師父,劉正風雖然名聲甚大,但畢竟不是衡山派的掌門,如果您親自前往的話,給他的面子未免太大了一些。我看不如讓我代替您前往觀禮,您看如何?”
考慮到華山派現在的聲勢早已經不同於往日,中低層的弟子雖然還沒有成長起來,但是門派的高層戰力,在五嶽劍派之中,如今也就僅次於嵩山派,嶽不羣這個華山派的掌門人,現在也算是位高權重了。
如果是換做一年之前接到劉正風的請柬,華山派無有可用之人,能夠和劉正風身份對等的,也就只有嶽不羣這個掌門人了,如此一來,不管嶽不羣願意還是不願意,這一次劉正風的金盆洗手大典,只能由他親自跑一趟。
但現在的華山派早已經不復一年前的冷清狀況,哪怕不算那些旁門左道的一流高手,也還有封不平等三位剛剛歸附的劍宗弟子。封不平等三人是嶽不羣的師弟,正好和劉正風的身份對等,嶽不羣如果不想親自前往衡陽的話,派遣三人之中的任何一位帶隊前往,那也是可以的。
雖然在華山派中,莫正陽的權威還在封不平等三人之上,但他畢竟份屬晚輩,如果華山派讓莫正陽帶隊前往衡陽的話,似乎顯得對劉正風不那麼尊重。
武林中人最在乎的就是面子了,嶽不羣作爲大名鼎鼎的君子劍,自然不會讓別人挑出禮來,略作思考之後,說道:“劉正風師弟在衡山派的地位僅次於莫掌門,在整個武林中也是大名鼎鼎的前輩,我們華山派必須要給予應有的尊重,你去可以,但你三位師叔至少也要有一人帶隊前往。”
“那我等會兒去拜訪一下三位師叔,看看誰願意到衡陽去散散心?”莫正陽隨意說道。
“我單獨把你喊過來,是想和你商議一下劉正風師弟金盆洗手的事情,我總感覺這件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嶽不羣略皺眉頭,“劉師弟在衡山派的地位僅次於莫掌門,向來威望素著,怎麼會突然間想到要金盆洗手了呢?”
“這其中定然有什麼緣故,我擔心這可能又是左冷禪設下的陰謀,就是一時之間猜測不透。”這件事情,嶽不羣已經在心中思考了許久,就連在甯中則的面前都沒有透露,“本來我是打算親自去一趟衡陽的,不然的話實在是有些不放心。奈何我近期的修煉正是關鍵時期,實在是捨不得放棄。”
嶽不羣在沒有任何消息的前提下,能夠看透事情的本質,確實讓莫正陽很是欽佩。
當下說道:“劉大俠上次前來我們華山,至今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上一次見面的時候,劉大俠還是意氣風發的,這麼短的時間,又怎麼可能突然生出了金盆洗手的念頭?我認爲師父您猜的對,劉大俠金盆洗手這件事,肯定和左冷禪有着直接的關係。”
“以左冷禪的性子,就算我們華山派退出了五嶽劍派,他合併其他兩派的原有計劃,肯定也不會改變。我估計在我們華山派之後,他的下一個目標很可能就是衡山派。從劉大俠突然要金盆洗手這件事上分析,我估計很可能是左冷禪拿住了他的什麼把柄,但以劉大俠的秉性,肯定不會輕易屈服,背叛衡山派,無奈之下才決定要金盆洗手的。”莫正陽分析道。
“你說的很有道理。如此一來,劉正風師弟的金盆洗手大典肯定會有波折發生,左冷禪斷然不會這麼輕鬆的放過他。”
嶽不羣在腦海當中快速的分析了一下事情的利弊,說道:“咱們華山派雖然退出了五嶽劍派,但劉正風師弟有難,咱們卻不能不管。這樣吧,這一次咱們華山派索性就多派一點人前往衡陽,萬一有事發生,多一個人也多一份力量。”
“這次就讓封師弟帶隊,成師弟和叢師弟從旁協助,這次的事情恐怕比較兇險,二代弟子當中以你爲首,令狐沖和勞德諾可以跟着去鍛鍊一下,其他人的實力太差,這次就不用去了。”嶽不羣很快就做出了決定。
莫正陽補充道:“有了咱們華山派失敗的教訓,左冷禪若是有所圖謀,必然會精英盡出,我看這一次前往衡陽,乾脆再多帶點人。除了我等之外,白巖和白石的實力也不差,不如把他們二人也帶上,然後我再從家裡帶上幾個人。這樣一來,雖然人數不多,但高層戰力上肯定不會比嵩山派差了,就算有什麼事情發生,也足夠應付了。”
嶽不羣道:“謹慎一點也好,那就這樣定了。”
師徒二人有了決定之後,莫正陽當天就下了山,趕回家裡調集人手。
莫正陽建議嶽不羣出動這麼多人馬前往衡陽,除了應對嵩山派之外,也是爲了在天下英雄之前展示一下華山派的現有實力。
劉正風交遊廣闊,這一次金盆洗手大會,必然是羣雄畢集,華山派的這些人只要在大會上露露臉,必然能夠讓華山聲威大漲,讓天下羣雄都知道,今日的華山已經不是昔日的華山,再也不可輕辱,甚至恢復昔日的聲威,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莫正陽略做安排之後,安排好隨同前往衡陽的人手,第二天便和華山上下來的衆人一起出發。
現在距離劉正風金盆洗手的時間還有大半個月,趕路的時間非常充裕。
華山派和莫家莊一共出動了17人,其中實力最差的也是普通的一流高手,數量雖然不多,但以衆人的實力,足以應付任何艱險的局面。
這些人員當中,華山派不算莫正陽,一共出動了八人。除了封不平、叢不棄、成不憂,三位師門長輩之外,還有令狐沖、勞德諾、嶽靈珊以及華山派外門長老白巖和白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