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銳和樑玉還沒回到公司,手機就響個不停,陳銳知道是徐姚徐濤打開的,但是有些時候就是需要一定的阻力,纔會讓人覺得更難的。
最後索性直接講手機靜音,不去理會瘋了一般的徐姚徐濤。
“這樣好麼?直接不理,這譜擺的有點大。”樑玉看陳銳將手機,不滿地說。
“如果我們不擺譜,只會讓的覺得傻,現在我擺點架子就是爲了讓他們更加相信這個計劃,難道我們擺不起架子?難道這合同不值得他們追上來?”陳銳反問,同時用手錶對熊凱說“他們的位置發生變化了麼?”
“廢話,你這樣吊人家胃口人家肯定上鉤啊,你真是快趕上心理學家了!”熊凱的笑聲從手錶裡面傳來“他們正在前往公司,就在你們後面,不過你不用擔心被追上,他們速度還沒你快,估計還沒被忽悠到暈頭轉向。”
“是麼?那大概在什麼時候到公司?”陳銳笑着說。
“大概在24分鐘後能抵達,在你抵達後11分鐘左右。”熊凱壞笑的聲音從手錶中傳來“我猜,你現在肯定是讓我從公司離開,順便把門鎖了,你們直接不過來了,留下一副無人的樣子。對吧!”
“怎麼會沒有人呢?至少還有警衛,你趕緊走,我也不去了,跟警衛交代一下,讓他說今晚沒人加班。”陳銳笑道。
“那我就先撤了,手錶我這邊馬上就關閉信號傳輸,你把它當成普通電子錶就行了。”熊凱說完,手錶上面的背景燈就閃了一下,示意着他的工作已經結束了。
陳銳壞笑了一下,看着穿着禮服的樑玉,笑“我送你,你是會家呢,還是去你男朋友那呢?”
“三更半夜,我去他那幹什麼?”樑玉不解。
“你不要認爲光女孩會吃醋,你以爲你手機調成靜音我就不知道了麼,一直震動也會有一點聲音的,我想他現在肯定急的跳牆。”陳銳笑道。
樑玉一臉鄙夷“你耳朵真靈,不過用不着您操心了,您還是自己先找到對象在說我吧,我們感情好得很,但是您一大把年紀了竟然連個對象都沒有,說出去丟不丟人啊?”
陳銳擺擺手“我的新娘早都有了,她都迫不及待的想嫁給我,可是我還是以工作爲重……”
“天上有頭牛啊!”樑玉嘲諷着“如果有人現在迫不及待的想嫁給你,就算是男人也算,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就是你女兒!”
“嘿!”陳銳一拍方向盤,笑着說“你本來就是我女兒,不是麼?”
一陣小粉拳砸在陳銳的腰部。
將樑玉送到家門口陳銳開玩笑“真是女大不中留啊。”故作瀟灑的笑着搖搖頭。
“滾滾滾,趕緊滾,眼不見心不煩。”樑玉作勢要打人,若因爲穿着高跟鞋動作幅度太大而向後倒去。
陳銳見狀趕緊一個箭步上前,一手抓住樑玉的手,一手攔腰抱住了她的身子,動作優美的如同在跳舞。
樑玉皺眉,站好推開陳銳,故作嫌棄的拍了拍衣服“一不留神就暴露出你的色狼本質了吧?真是的,明知道你的本性,我還給你鑽這麼大的空子,我真是活該!”說完,用手擦了擦眼角,擡起頭,兩眼中熒光閃爍。
陳銳扶額“真不知道你男友怎麼受的了你這種類型的女孩。”
“對不同人,我用不同的方式對待啊。就是老話裡面說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樑玉嬉皮笑臉的看着陳銳。
“該輪到你教育我了呢。”陳銳擺擺手“明天見吧,早點休息。”
“喂!”樑玉掏出手機,將屏幕對準陳銳的臉“幾點了?幾點了?幾點了!這還每天要上班啊?我的天啊。”
手機屏幕上碩大的顯示着01:28的時間,陳銳撥開樑玉的手“明天!我不管,明天你不來我就記你曠工。”說完轉身上車,一腳油門絕塵而去。
樑玉氣的直跺腳,拿起手機想給陳銳打騷擾電話,卻突然看到了什麼,頓時眉開眼笑的上樓去了。
陳銳開車開的並不快,通過後視鏡看見了樑玉的變化,苦笑着搖搖頭,來往家的方向。
陳銳的話裡面其實已經說明白了,明天!你要去上班,但是明天上班是明天上午,等於說是今天可以休息了,陳銳是想,如果這小妮子沒發現這個問題就讓她繼續上班,發現了就讓她休息一天。
這件事情本來是陳銳的老上司用來坑陳銳的,因爲陳銳太過於老實導致老上司實在看不下去從而再也不跟他開這個玩笑了。
但是樑玉卻能很快的發現出陳銳的言語漏洞,而且從那幅眉笑眼開的樣子也估計是會絲毫不客氣的享用這次休息。
“跟不上時代囉。”陳銳無聲的自嘲道。
...........
天上稱酒店:
徐濤駕駛的捷豹徐徐的停在酒店門前,看到整棟大樓的燈都是關閉的狀態不免笑了一下,掉頭回家了。
“不上去麼?”徐姚問。
“人家給咱們擺譜呢!不過人家也是因該的,我們就耐着性子等明天吧,很值得。”徐濤笑道,眼前這個弟弟工作能力和談判能力比較優秀,不過就是有些不太懂人情世故。
“那在這裡直接等到天亮不是更有誠意麼?”徐姚笑着提議“反正以前又不是沒幹過這種事。”
徐濤楞了一下,隨即將車開入停車位,對着徐姚說“你真是個奇才。”
“不是奇才,是我懷舊。”徐姚淡淡的說。
二人走入酒店大堂,不理會前臺服務生,自顧自的在大堂沙發上躺下,也不顧體面的將雙**叉放在茶几上,舒服的臥着。
其實造成他們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原因就是因爲他們知道了這家酒店從來不對外部人員開放,所有房間都是‘有客’狀態。
大堂服務生肯定不敢怠慢,急忙通知上級,向蕭三更半夜的被叫起來火冒三丈,一查發現是陳銳的客戶,急忙打電話給陳銳。
陳銳剛進家門,摸出手機看見還是有電話打進來,不耐煩的皺了皺眉“這麼執着?不會吧?”仔細一看發現時向蕭打的電話,急忙接聽,手機揚聲器裡面傳來向蕭的怒吼“你個混小子,怎麼搞得業務,客戶三更半夜的跑來也沒人招待,你怎麼辦的事情?”
陳銳將手機拿的遠遠地,等向蕭怒吼過了才說道“是不是兩個人?”
“是,就是兩個,好像還是兄弟,你小子趕緊自己想辦法解決了。三更半夜的電話打進來,還以爲是出什麼事了呢!都是你乾的好事!”
“好的好的。那就讓他們等吧,不用管他們。”陳銳含糊的答應,隨手就將電話掛了,倒也不怕向蕭整他,因爲他知道向蕭的怒火完全不是因爲他的業務問題。
向蕭真正發火的原因就是因爲半夜三更被吵醒,據說向蕭以前是部隊裡面的情報人員,天天睡覺都睡不好,養成現在這個後遺症。
陳銳笑着躺在牀上,嘴角微微翹起“這是……無恥啊。”
次日清晨。
陳銳跟往常一樣穿運動服跑步上班,剛進入酒店大堂就看見了躺在兩側沙發上的兩人。
徐濤看見陳銳進來急忙起身整理整理了衣服,思索了一會還是伸出了右手。
陳銳笑着跟他握了握手“有何貴幹?”
“就是昨晚說的那個事情,我弟弟也要籤,另外還有我妻子、父親、母親、孩子四個人也籤,不過他們都不用進入夢境,我們直接按捐贈形式走。”徐濤解釋着。
“好啊,跟我來吧,不過現在只能簽署當前人的,這份文件除了我們之外,別人不能帶出這棟樓,所以另外四人就麻煩另外親自前來一趟了。”陳銳早知如此,笑着對徐濤解釋。
“還有一個問題,這個計劃實行日期,將近是什麼意思?到底多近了。”徐濤試圖從陳銳口中套出一些有效情報,卻發現跟這個人直接問效果可能最好。
陳銳帶着徐濤徐姚走進電梯,按了13的按鈕“上面有命令我們不能直說。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試行階段已經經歷了四年七個月了整個計劃已經啓動了近十年了,這兩來說,你可以理解將近的具體時間了麼?”
徐濤心裡暗中計算‘如果是按照試行階段來判斷,大致判斷在最短6個月後。如果按照整體進度來判斷,最慢可以到達4年後。也就是說最快6個月最慢4年。沒關係,等得起。’
陳銳當然知道徐濤心裡的小算盤,笑着說“其實這份協議提到的會員反饋並不完全一樣,不知道你發現沒有。”
“你是指,按照積分進行反饋這一條麼?雖然不知道積分怎麼獲得,但是基本意義上是不是可以理解爲成爲會員越早,交的錢越多,會員積分越高?”徐濤問。
“是的,基本意義就是這裡,畢竟我們不可能讓剛剛加入1級會員1年的人待遇跟加入1級會員3年的人待遇相同,那樣不公平。”陳銳笑着說。
來到會議室[陳銳專屬辦公室],陳銳從檔案櫃裡面抽出一份文件夾,抽出一份文件遞給徐濤“簽了之後,將昨天的那份文件原件給我,我會給你複印件的。”
徐濤又將眼前的文件從頭到尾的又看了一遍,確認無誤之後才同意讓徐姚簽字。
徐濤的認真細緻與國魯興的豪爽大氣截然不同,但是各有各的特色,都可以發展成一種獨特的領袖魅力。
陳銳看着徐姚簽字的背影,不免想到了計劃開始之時,數以億計的人同時圍觀一個場景,在那之上,各國代表正式宣佈計劃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