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初擔心吳道受傷害而驚慌失措,但現在看到吳道冷酷無情的將那些可惡的混混手腳打斷,一直站在不遠處觀望的許依依。突然覺得,這個讓她芳心牽掛的男孩身上,突然出現了許多她所不瞭解的事情。
不過令吳道有些欣慰的是,許依依對於他在公安抵達前,將這些動不動就人命的幫派份子手腳打斷。許依依並沒因此而躲着他,相反在他轉過頭來安慰許依依,卻反倒被對方安慰了一番。尤其是剛纔明明開槍,但從上到小都看不到任何被槍擊中過的跡象。
許依依就很好奇的道:“道士,你是怎麼擋下那一槍的呢?我怎麼沒看到,你身上有什麼彈珠呢?不是聽人說,那種火槍打到人身上,會造成很多窟窿一樣的創口嗎?可我怎麼看不到,你身上有一處被彈珠打過的痕跡呢?”
吳道不知道如何解釋,只能裝出一付‘我是高手’的表情道:“我打小修煉的童子功,所以能夠刀槍不入。別說這種鳥槍,就是手槍也別想傷我分毫。怎麼樣,找到我這樣一個武林高手當男朋友,很自豪吧?”
面對一向老實的吳道,突然說出這種臭屁的話,剛纔還緊張萬分的許依依突然嬌嗔道:“還童子功,你純屬騙人。如果你修煉了童子功,剛纔抱我的時候就不會那樣了!”
不加思索脫口而出的話,令許依依再次想起那羞澀卻足以令她芳心大亂的觸感。至於吳道,則被許依依如此直言不諱的坦白話給堵住嘴,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跟回答。畢竟,說一千道一萬,他確實用分身頂過眼前這個嬌嫩的美女。
這時想起有句話叫‘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的俗語來,好在看許依依的表情,並沒有因爲剛纔的動作而過份遠離吳道。相反許依依,很享受這種跟吳道親密相擁的事情。這讓吳道感覺,難不成他的‘chūn天’真的要到了?
如果是在築基期以下,說不定爲了保存精氣,他會嚴格控制這種男歡女愛。但現在已經進入築基期,這種泄掉精氣的事情,對他而言已經沒什麼影響。想到被那幫兄弟笑話,他到現在還是‘未處理男’一枚,吳道也覺得是不是到了擺脫這個身份的時候呢?
越想越覺得荒唐的吳道,很冷靜的禁止住這個念頭,轉而將視線看向警車剛一停穩,就衝進咖啡屋大喊一聲‘全都不許動’口號的公安人員。
對於這些再一次,在事情解決了之後纔出現的人民衛士,吳道真不知道就這種出警速度,如何能管理的好若大縣城的治安問題呢?而且遠山幫敢這樣囂張,出手就砍刀跟火銃,如果沒有人替其充當保護傘,打死吳道都不相信。
因此,既然碰到又被遠山幫跟惹到,那麼這事情吳道就會管到底。反正他也很想試試,這特事辦特別顧問的頭銜是不是真的如劉正營所說的那樣牛B。能將省部級以下的官員,直接先斬後奏。
他也很想看看,這充當遠山幫保護傘的牛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敢如此包庇兇殘且狂妄的遠山幫成員。把這人拿來祭這個特別顧問的頭銜,想來是個不錯的選擇。
今天對於遠山縣班子成員們而言,無疑都清晰的感受到,什麼叫‘山雨yù來風滿樓’。剛接任書記不久的汪林,因爲有李正離任後的配合,當初跟李正搭班子的成員,幾乎都向他靠攏。這讓汪林在開展工作時,也着實得心應手了不少。
如果非要說有什麼令他覺得難受,那就是剛從市裡調任到遠山擔任二把手的馮江海。打着副市長嫡系的名頭,在遠山縣的權力也一天天加大。考慮到李正剛上任副市長不久,汪林也不好過於得罪這個‘新紮’縣長背後的靠山。以至於很多時候,都只能選擇理智性的避讓。
直到今天一個省委辦公室的電話,徹底讓他渾身發冷汗。因爲,打這電話的主人竟然是遠在省裡的政法委錢書記,在電話裡咆哮如雷的道:“汪林,你們遠山還是不是GZd的天下,竟然大白天就有幫派分子,追殺省委幹部的家屬。
你們遠山的幹部是不是都吃乾飯的?如果管不了事,可以自己打報告辭職,我立刻批准。怎麼樣?”
這好不容易從二把手提升到一把手,汪林怎麼可能會辭職不幹呢?在一番道歉之後,得知這位鐵面無私的錢書記,一位老領導的孫女竟在縣城,受到幫派份子成員砍殺。現在那位老領導已經從省城趕來,要是這位退休領導的家屬,真的出了什麼問題。他們這幫縣領導,恐怕就真的難辭其咎。
掛掉電話的第一時間,汪林就通知縣公安局,所有警員第一時間往情緣咖啡廳趕。無論涉及到誰,到了裡面先把那位領導的孫女給救下來。否則,等那位老領導到來,看到他孫女出了點差錯,估計一個失責之罪,就足以讓他們的官路徹底斷送。
親自開車陪同公安局民警抵達情緣咖啡店時,裡面的場景令衝進來的幹警頓時有些犯暈。對於躺在地上的幾個傢伙,身爲縣城公安的他們都認識,爲首那個兩條腿彎曲變形的刀疤,正是遠山縣風頭正旺的遠山幫第一打手‘劉刀疤’。
真名這些幹警還真不知道,唯一知道就是對方姓劉,這劉刀疤之名也是取自對方臉頰上的一道如同蜈蚣般恐怖的刀疤。平時連公安看到這窮兇極惡的劉刀疤都有些犯愁,沒成想今天卻倒在了這間小小的咖啡店。
至於其餘幾位幫派打手,在公安局都是掛了名的。只是考慮到每次抓不到現形,遠山幫又喜歡花錢請人頂罪,還動不動有官場上的人打招呼,以至於這幫窮兇極惡的幫派打手,直到現在還逍遙法外。
除了這幾個倒在地上抽搐慘叫的幫派分子,還有兩個顯得很淡定的客人,尤其看到那個漂亮的女孩子時,帶頭衝進來的一名隊長就趕緊道:“請問你是許依依小姐嗎?”
許依依對這些公安出警的速度,也確實有點不爽,但一向尊重人民警察的她,還是點點頭道:“是的,你們是我爺爺叫來的嗎?”
對於這個公安能一口道破她的名字,想來想去也只有爺爺給他們打過電話,讓他們趕來救援一種可能。因此,許依依纔多嘴問了一句。
看到許依依平安無事,這名已經得到消息,眼前這個背景直達省委的女孩子。如果對他們縣公安局的工作不滿,那可想而知後果會有多嚴重。
因此趕忙道:“是的,我們書記接到省委錢書記的電話之後,第一時間將我們派過來。現在他就在外面,能不能請你出去見一下?”
許依依還沒回答,吳道就插話道:“見面,不着急!你們還是先把眼前這堆垃圾的處置辦法說一下,如果不滿意我們是不會出去的。另外提醒你們一下,關於今天的事情,我都已經錄像。要是你們敢循私枉法,後果你們自己掂量一下。”
剛開始覺得吳道不過是個打醬油角色的公安,聽到吳道如此犀利的問責,心中一突道:“請問這位先生貴姓?另外他們都做了什麼事情,可以的話能否將你的錄像做爲證據,我們到時也好根據你提供的證據,定這些人的罪。”
吳道搖搖頭道:“是嗎?不過我現在不相信你們真能辦的了他們。相信地上的那些東西你們都看到了,大白天帶着砍刀跟火銃,開口閉口就是殺人不償命。如果你們真的有能力解決他們,那麼他們今天也不至於出現在這裡。
出去跟你們的書記說一聲,我要在這裡看到你們現場處理這件事情。如果處理意見不滿意,那別怪我把官司找到市裡省裡去哦!”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面對吳道淡定異常卻充滿殺氣騰騰的話,爲首的公安有些吃不準吳道的來路,只能命令公安先將這些倒地不起的幫派分子看押起來。迅速的跑到咖啡店外,向正準備進來的汪林跟公安局長做了詳細的彙報。
聽到省委老領導的孫女無事,但這個孫女的旁邊有個看不透來路的青年,異常堅定的要當場看到縣裡對這些幫派份子的處置意見。這讓同樣想打掉這個在縣城危害甚大的汪林,突然覺得也許今天會是個好機會。
帶着同樣有些心裡打鼓的公安局長,兩人一起走進了咖啡店,看見了坐在沙發上休閒喝咖啡的一對青年男女。單從女孩的長相跟氣質,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千金小姐。
可看這個省委老領導的孫女,表現出一切聽旁邊這位,打扮普通卻平靜的出奇青年的意見。一時間,汪林對這位青年的身份,也產生了濃厚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