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換了一身潔白連衣裙,就一下子變成淑女的堂妹,吳道也感覺這裙子貴是貴了點。不過能讓這看上去有點假小子的堂妹,一下變得如此優雅淑女確實不錯。在試過裙女發現確實配自己的身材,吳麗無疑是衆人之中最開心的一個。
回到試衣間將先前逛街的衣服換上之後,吳道也沒有多說什麼,就讓服務員裝好準備上前付帳。就在吳道以爲可以去下一個地方購買時,一個三男一女的組合走進店中。
在那個胸圍應該至少36d的女孩,望着空空如衣的塑料模特時,顯得很生氣道:“把你們店長叫出來,我不是跟你們店長說過,這連衣裙我要了嗎?剛纔我只是沒帶夠錢,現在我男朋友過來給我付錢,你們怎麼能賣了呢?”
連衣裙?
聽到這熟悉的字眼,以及女孩站立的位置,吳道就知道這女孩說的連衣裙,應該就是自己已經付完帳的連衣裙。不過,對於這種一眼看過去,就知道成爲公共汽車般的女孩,吳道連跟對方說話的興趣都沒有。
直當吳道拎着衣服準備離開時,面對那個大波女孩以及三個身着西裝的男人質問,店主只能苦笑的道:“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開門做生意,總不能有生意不做吧?剛纔這位小姐看中的連衣裙,已經讓這幾位客人買走了。
所以,能不能請小姐稍等兩天,我們到時再從總店給你調一條過來。到時我們會打電話通知你過來試衣,如何?”
大波女似乎很高傲的道:“憑什麼叫我等,你就不能讓他們等等嗎?還有,你不要一口一個小姐,你不知道這個稱呼很難聽嗎?要不是老孃素質好,我早就罵你一臉了。”
連‘老孃’都出來了,還敢說素質好,這種極品女人吳道也着實有些無語。至於姓子最跳脫的吳麗,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來。
也許是太過自我感覺良好,大波女聽到吳麗的笑聲,顯得爆怒般的道:“站住,小搔貨你笑什麼笑?就你那一身地攤衣服,買這麼貴的衣服你穿的起嗎?真以爲一件衣服都能提升檔次嗎?
別做夢了!還有你,看什麼看,當老孃嚇大的。你知不知道我男朋友是誰?敢這樣瞪我,你不想混了嗎?老公你看,那人這樣瞪着我,還想打我一樣呢!”
從大波女罵出小搔貨開始,吳道就停下腳步轉了過來,望着那個還在用肉彈磨着身邊男人的大波女。對他而言,辱罵傷害家人無疑是他無法容易的底限。
吳道清楚他不喜歡鬧事,但不意味着他能容忍別人罵他的堂妹,尤其還是被這樣的處理貨罵。更是令吳道覺得難以接受,至於旁邊的四女也同樣怒視着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就在大波女的男朋友準備開口時,吳道冷酷的道:“不想死就閉嘴,滾過來道歉。不然,我今天破例就打回女人,你信不信?”
也許是吳道的口氣過於兇悍,被眼神嚇了一跳的大波女似乎也示意到,眼前這個身邊圍繞着五個女孩的男人。搞不好,真的有點來頭。只是想到,站在她身邊的三位男人,可都有來頭,沒理由怕這個同樣穿着普通休閒服的男人。
趕忙裝作楚楚可憐的道:“老公,你看,他還想要打我呢?”
大波女的男人似乎從沒見過叫他閉路的人,也顯得很不高興的道:“朋友,有時候替人出頭也是要付出代價的。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你買的裙子拿過來,我可以放你一馬。不然,真把事情鬧大。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對於男人的淡定口氣,吳道清楚這人應該有些背景,不過他現在是誰?先天強者,在一號二號首長眼中,都是掛了號的。會怕眼前這個應該是政斧幹部的年輕男人,纔怪!
面對男人的威脅,吳道冷笑道:“馬不知臉長,牛不知角彎,別自我感覺太好。攤上這麼個處理貨,我不知道是應該恭喜你,還是應該替你感到悲哀。看你長的也人五人六的,怎麼這口味卻低到這種程度。連個破鞋都維護的這麼起勁。再說一遍,讓她過來給我妹妹道歉,不然別怪我動手了。”
被反調侃的諷刺了一番,男人的臉色也陰下來道:“看來你是真想把事情鬧大了,行!我現在就看看,你怎麼動我的女人。”
吳道對於躲在男人身後的女人道:“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滾過來給我妹妹道歉。如果你不道歉,就別怪我打女人了。”
也許是感受到兩方的僵持,被罵了一句覺得心裡有些堵的慌的吳麗,擔心這位堂哥出事。才上前小聲的道:“哥,算了吧!我們還是別跟他們一般見識,走吧!”
對於堂妹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心理,吳道卻不認同的道:“不行,今天這事情我沒碰到就算了,既然碰到,敢污辱我妹妹的聲譽,尤其還是這樣的破爛貨,我無法忍下這口氣。要是回去讓叔爺知道,少不了我也會被訓。不用擔心,就這麼幾隻臭蟲,翻不起大浪來。”
這回大波女跟眼鏡男人都沒開口,身邊的兩個朋友反倒開口道:“我說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真以爲有幾個錢就能橫行嗎?杜哥,沒事!我現在就打電話,讓管這片的派出所來人,把這傢伙抓進去審問一下。到時看他還敢不敢這樣囂張。”
站在男人身邊一位面色蒼白跟吸毒一樣的瘦高年青人的開口,讓吳道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等到他想起,這個年青人似乎在上次馬家的宴會上看過。
而且正是當時在他身上找驕傲的年青人時,冷笑道:“真是冤家路窄,沒想到我們又碰上了。上次你也是這樣囂張,最後還不一樣灰溜溜,原本我以爲你會收斂一點。沒想到,你還是死姓不改。看來不給你一點深刻的教訓,你還真把別人當成軟柿子,想捏就捏啊!”
正準備打電話的年青人,聽到吳道這番話愣了一下,很快停下撥打手機的動作,顯得很困惑的道:“我們見過?”
吳道冷笑的道:“踩的人多了,記不起來?還是我沒給你教訓,讓你這麼快就忘了。提醒你一句,龍鳳酒店電梯口。想起來了嗎?”
龍鳳酒店四個字一出,年青人原本蒼白的面孔頓時一驚道:“你就是那天的小子?”
也許是年青人的反應令杜哥有些意外道:“鄧老弟,這人什麼情況?”
此人正是當曰在龍鳳酒店諷刺過吳道,最終令吳道甩手走人的年青人鄧小劍。或許是當時沒太過注意吳道的面孔,以至於剛纔他再見吳道時,都想不起有吳道這樣一號人。
但對於後來,馬功成徹底跟其斷交併且拒絕他進龍鳳酒店消費,就可以看出。吳道在馬家人的眼中,份量應該不輕。畢竟,鄧小劍雖然不算一流的官二代,但其父正是省農業廳的副廳長,也算是小有份量的官員了。
將當曰的事情小心的跟身邊這位來頭不小的杜哥解釋了一番之後,杜哥卻冷笑道:“一個馬家怕什麼!他們的父親馬上都要退居二線,都是曰薄西山的家族,囂張個屁啊!等馬部長下了,秦老弟的父親正好接任。
憑我們三家的權勢,難不成還怕一個走下坡路的馬家嗎?更何況,馬家願不願意爲這小子得罪我們三家都值得考慮,怕他個屁。打電話叫人,我倒要看看,你到底那裡來的底氣,敢這樣污辱我女朋友。”
對於馬定嶽即將調任的事情,除了漢江幾個高層知道外,下面的消息還是控制的比較嚴。以至於他們都以爲,到線的馬定嶽幹過今年這一任部長,恐怕就要退下來。所以,纔不將馬家當回事。
對此吳道冷笑道:“好魄力,我倒想問問,你們都有什麼家世,能夠讓你們如此橫行無忌的污辱別人。你們不是說馬家曰薄西山嗎?行,依依,給胖子打電話。告訴他,就說這裡有人說他馬家屁都不是。我也很想看看,等下見到胖子看你們還敢不敢這麼狂妄。”
如果換做以前,吳道會以自己的方式處理今天的事情。但以現在他跟馬功成的關係,則完全將其視爲死黨般的關係。所以,關係到馬家聲譽的事情上,吳道也不想讓這胖子錯過機會。
隨着許依依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吳道反倒沒了離開的興趣。他很想看看,今天因爲他又會在省城鬧出什麼動靜來。對於自己這種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總能碰上一些不着調的傢伙。吳道也感嘆,這是不是叫‘樹欲靜而風不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