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寵

“行吧。”阮清收回水卡,接着掏出來一張十塊錢的錢。看着收銀員接過錢然後找給自己的八塊錢,阮清有一次覺得自己的這個月應該會過的很艱難。

兩塊錢兩包的饃片,現在是阮清的新寵,從到手道一包解決,阮清都沒走到教室門口,還是上課鈴聲解救了剩下的一包。

“嗡嗡嗡。”

本來沒有多少人逗留的樓道又嘩啦啦跑出來一堆人,,阮清也加入其中。

到了教室門口,天姐正站在講臺上,目光炯炯的看了阮清一眼。

一瞬間遍體生寒,阮清的身子立馬矮了下去,縮着脖子趕緊的跑了回去。

鄒良工聽見上課鈴聲倒是沒有多大的觸動,他還在想着怎麼跟班裡的人說這個死亡的消息。

班裡的人出去的不多。

“我就出去了兩節課,啊。你們就給我亂起來了,你們班委怎麼管的,我暫時先不提,就說說你們的自覺性,怎麼這麼低啊,現在什麼時候了,高二,不想想自己還能有多長時間能在學校裡呆着啊,你們跟樓上的那些學生能比嗎,他們上三年高中,你們呢,高二下學期沒完就得出去了,到高三過年之後才能回來。學的完嗎。一個個的淨不給我省心。你們這些老師那個不是叫重點班的,都喊過來叫你們,不好好學就算了,還氣你們老師,你們摸着良心說說,還是個人嘛。一個個,沒一個好東西。我可是看見了你們英語老師被你們給氣哭了啊。就這還向着你們,第一時間給你們開脫,你們還不知道心疼心疼老師。老師是幹嘛的,是來教你們的,不是受氣的,就這麼點工資,誰願意賴着受氣啊。沒良心,你們。都這麼大了,我也不想說什麼,給你們留面子,現在是面子都不要了,我看你們。當初主任是求着我把你們這個班給接下來的,不然我早就像他們那些老師一樣。自己沒事的時候也想想啊,你現在是什麼情況,年級多少名,班裡多少名,還能不能考上大學。你家裡人把你們送到這不是讓你們當少爺小姐,是要考大學的,沒多久了,自己心裡多少得有點數了,知不知道。”天姐一個人站在講臺上慷慨激昂,底下的人沒有敢再亂動的,一個個的都接受着洗禮。

只不過這樣的痛罵通常撐不過多久,以前可能最多有一個星期的效果,但道了現在,都是老油條了,能有三天的有效期就不錯了,等他們在到了高三,有一天也是好的。在等進了大學,社會,那就真的是一點反應都不會給你的。

鄒良工在天姐說第一句話的時候,就跑了。這個人挺雞賊的。等天姐罵完之後,他才從廁所裡面出來。

“報告。”一聲大喝讓班裡有了人的氣氛。

“你幹嘛去了。”天姐看着他。

鄒良工的手在天姐的注視下有些不知所措:“恩,去給地理老師送作業。那個老師,政治老師讓這節課下了課之後,把作業送回去。”鄒良工滿臉無辜的看着天姐說。

“行,政治作業接的收一下。”

“唉~”一聲長嘆聲是所有人的心聲。

“嘆什麼氣,你們寫作業累,老師給你們改作業就不累啊,這是你們老師對你們負責。也不想想,還有那些老師會追着你們要作業的。”天界怒喝道。她感覺這羣學生對她剛纔的那一番話還沒有放在心上。

“老師,作業有點多。”關鍵時刻,褚倩站了出來。

天姐不相信反問道:“多?”

“真的多老師,要不你看看黑板上的那些,我們上節課剛交了地理的卷子,政治還是卷子,兩個都挺難的。”褚倩指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作業說。

天姐往後看了一眼,不置可否:“地理卷子寫完了嗎。”

衆人有氣無力的回答道:“寫完了。”

“恩,要是地理卷子能寫完,那政治卷子也得寫完,褚倩,一會你下課之後,卷子先讓我看一眼,再交過去啊。不能讓你們政治老師寒心。”

“老師……”褚倩還想再說什麼。

天姐打斷:“行了就這樣吧,陳宇你過來坐着。”揮揮手讓焦躁的陳宇坐了上去,而她接了一個電話就走了。

天姐走後是寂靜,看着陳宇陰沉的臉色,所有的人都知道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天姐自然知道陳宇會在她之後發脾氣,這是陳宇管理班級的手段,她自然也不會管的。

果然,陳宇開始了:“我有不對,當時我在上面也在說,是我沒管理好這個班級。檢討。”在一陣的沉默之後,他兇狠起來了:“但是你們呢。”多媒體講臺被拍的砰砰的直響,每一下都敲擊在他們爲數不多的自尊心和羞恥心上。

“天姐說的也沒錯,一個個都疲了,都不小了,一個個的除了會說點話,還能幹嘛,成績不好,長得不好,以後還能幹嘛啊。長點心啊。”

陳宇的話沒有以前那麼多,但也是很重的。

第三節課的紀律明顯的好了很多。天姐中途來過兩次。鴉雀無聲,天姐逛了兩圈很開心的走了。

“嗡嗡嗡。”又是一節課下課。

“交作業,交作業啊,都別走。”看着又要跑的一些人褚倩大聲的喊着他們:“班長,天姐一會還看呢。”實在管不住的褚倩只能求助於陳宇。

“都別走。交作業。”陳宇一聲暴喝。喊住了很多人。其中不包括阮清,只見她把卷子直接一扔,直接就要揹着書包就跑:“給給我的。”說着呼啦一把桌子上的東西就往書包扔。

“你這麼着急走啊。”楊陽朔說。

阮清趕緊找了個藉口:“我餓的不行了得趕緊去吃東西。”

而這時的遊飛走到阮清的旁邊,拿着一個漢堡遞了過來:“給你這個。”

看着這個大漢堡,阮清吞了吞口水,眼睛裡帶着綠光,嘴上還在推脫:“這好嗎。”

遊飛看着阮清嘴不對心的樣子,就覺得好笑:“這麼不好,趕緊吃吧。”

說着把漢堡塞到阮清的手裡。

顧及着這麼多人都在,阮清還是很矜持的把漢堡抓在手裡,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兩口解決。

而這一切周圍只要是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見,包括褚倩和陳宇,他們的心裡都是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