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實

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生活這麼難了,誰也不願意在給自己增加無畏的負擔。

一想到家裡阮清和柏香安在一起,遊飛就停止了想象的心。

阮清之後就沒怎麼搭理柏香安,只是手下拿着刀切肉,眼裡死死盯着柏香安,她就不會在說話了。

房間裡面除了打字的聲音,其他什麼都沒有。

柏香安心中讓遊飛跟阮清分手的心更加的重了。

可是又不敢在跟阮清對上,只能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絕對不能讓阮清好過,絕對要讓他們分手。

看樣子已經魔怔了。

柏香安小心的打量着房子中的一切,很乾淨,也很整潔,但是很多細小的東西證明阮清的痕跡,像桌子上的毛絨長毛小狗,沙發上的毯子,物品擺放的位置。一看就跟遊飛以前住的地方完全的不一樣。

以前在國外的時候,柏香安是跟陳奇略住在一起的,住的大房子,但是跟人吵架之後,有時候也是呆在遊飛家裡。那時候房間裡面全都是單身男生的生活痕跡和氣味。柏香安有時候看不過去會幫着收拾一下。但是現在不一樣,這裡明顯的在說已經有了女主人不相干的人趕緊滾。

就在柏香安四處打量的時候,阮清正在收拾東西。見人看過來,阮清說到:“我有事要出去,遊飛去找陳奇略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在家等着就行,冰箱裡有東西,想吃就吃吧。”

柏香安心中一喜,等阮清走了自己就能好好的檢查這個房間了,可沒想到,阮清進了臥室換了衣服再出來的時候把臥室的門鎖了。

柏香安的臉變青了,指着安南:“你這是什麼意思。”

安南換着鞋,聲音冷漠:“哦,其實大家都知道,我並不喜歡進入別人的私密空格鍵,也不喜歡別人進入我的私密空間裡面。我想這樣門鎖了,咱們都比較自在。”

柏香安像是被氣炸了,口不擇言:“這是遊飛的房子,他都不會介意,你介意管什麼用啊。”

阮清挑眉:“你能不能認清自己的地位。遊飛現在跟我在一起,就得照顧我的意見,再說就算不是跟我一起,你也不是能插進他生活裡的人。”

柏香安像是被人說破了小心思一樣,無力反駁,而阮清更是直接甩門走人。

但是站在窗臺前,柏香安看着阮清走向了一輛豪車,下來一個西裝打挺的男人,兩個人看起來有些親密,然後一起乘車離開。柏香安手中咔擦咔擦個不停,這是阮清出軌的一手證據。

在柏香安看來阮清根本不可能跟這種有錢人搭上關係,畢竟從阮清身上的衣服還有用的東西都無一不表明她家裡很窮。手裡握着這麼大的消息,柏香安非常的激動,在立刻發給遊飛和留着以後威脅阮清的想法中左右橫跳。

遊飛是不想回去的,雖然擔心阮清,但是也害怕阮清。只要柏香安不給他發求救信息,遊飛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也幸好現代支付系統極爲的便捷,路上的人也都忙於自己的事情,也就沒有人再去管這麼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遊蕩在街頭了。

來找阮清的人是柳生豪。

阮清翹着二郎腿,鬆鬆懶懶道:“說吧,找我幹嘛。”

柳生豪對於阮清的這些舉動看的眼睛都疼:“你先給我坐好,女孩子家家的。”

阮清轉了下肩膀,輕笑:“沒必要了,人活着別這麼裝,開心一點多好。”

阮清的這些話,在柳生豪耳中就是反動的:“幾年不見,怎麼變化這麼大,是因爲遊飛?”

“不是,跟他沒關係,我們剛剛遇到。”

柳生豪聲音沉悶:“剛剛遇到就在一起了。”

阮清沒當回事的點點頭:“是啊,人生苦短,既然心裡還有對方,就在一起好了。”

“對方是個什麼人有沒有考察過,遊飛出國跟誰結交,又有什麼別的關係,你查沒查過,這個感情阮清我警告你,玩玩就行,你別給我當回事的。”

阮清沒想到柳生豪這麼大反應,一臉便秘的看着人:“不是,哥就算你是我哥吧,感情的事也跟你沒關係,而且我現在長大了,基本上算是跟家裡都脫離了關係,我爸都管不了。你哪來的勇氣來跟我說這個,還要求啊。梁靜茹給你的嗎。”

柳生豪的話就像五六七八十歲的老頭,爹味異常的濃厚,阮清心生厭煩。

“你給我好好說話。”

“這就是我好好說話的,沒什麼好說的,沒別的事先走了還有活沒幹。”說着阮清拿起包來就要走。現在無比後悔就不應該被翻出來,白白浪費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柳生豪氣的不行,這個妹妹已經沒有辦法掌控的:“這裡有份遊飛的記錄,是能找到的最全的,我是你哥,最起碼也要讓你找一個好一點的男人。”

阮清原地翻了個白眼,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拿起桌子上的幾張紙,當着柳生豪的面,用剛剛從包裡翻出來的打火機燒掉。

火焰在兩個人的面前燃燒,聞道煙味的服務員走了過來,看着兩個人只見的氣憤,焦作的止住腳步,看着兩個人。

牆上貼着:“室內吸菸,已經發現處以五百到兩萬元罰款。”

阮清指着柳生豪,對着服務員笑笑:“麻煩處理一下,要是有後續的事情,直接找他就行,賠償還是罰款都沒有任何問題。”

服務員被柳生豪的氣場給鎮住,那些還沒說出去的話全被嚥了回去。

他們見面選的是一個包間,能在這種地方找一個包間也是非富即貴的地方,一看就是阮清那不出來的錢。

阮清走出來的時候,心中有些後悔,因爲上了菜在吵了,不應該吃完吵完還能溜溜達達的回去,哪像現在肚子又餓了,回去說不定還要看見那個不喜歡的人。

站在街頭的阮清直覺得生活艱難,真是有地方都沒法回去。

柳生豪其實搶這個公司也沒多少意思,再怎麼樣,阮飛虎都不會給他,不管是阮清還是他最後基本上是給阮成玉打工的命,阮清估計是看清楚了,也沒看上家裡的東西,自己走自己喜歡的路,但是柳生豪不一樣,現在除了事業他什麼都沒有了,再不牢牢地抓住這個,柳生豪就會空寂的懷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