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爲什麼就連姐姐也可以是兩情相悅,而我就要和一個名字我連聽都沒聽過的人成親,師姐說過的故事都是假的。”怎麼會沒有怨懟,自己曾經爲梁山伯與祝英臺憤憤不平,爲牛郎織女的故事感到嘆息,可是自己遇都沒遇到過這樣的愛情就要被世俗所同化,豈不是比他們還要可憐。
“若你悔婚,賠上的是整個蘇家的命。”
蘇若天說出這一席話,就連自己也覺得失望,千般寵愛又如何,人孰能無情,到頭來自己終究不是能保護孩子的那個人。
蘇景舒點了點頭,自己沒有理由賠上蘇家上下百餘口的性命只爲了自己的想往。只是那第五律塵。想起他一張冷峻的臉就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
已經幾天沒出過門子了,可是景舒的確是提不起什麼精神。似乎這一輩子就在她知道要嫁人的那一天開始就過完了。
“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小魚兒看不慣這樣的景舒,人未病就好像快要去了半條命。
景舒搖搖頭。
自小魚兒朝着門外張望着,百里少爺還是沒來,自己三天前就去他府上找過他,只覺得小姐剛回到京川沒什麼熟稔的人,只對這個師兄的話還是聽上幾句,不過似乎百里少爺的情況也不是那麼的好,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撐着頭,哀聲嘆氣了一會兒。只有小姐看不出百里少爺對她的用情至深。
輕輕地有人敲門,景舒朝着門的方向瞧了一眼沒什麼興趣,小魚兒可是興奮地很,打開門的瞬間臉又沉了下去。端木瑾看到小魚兒的表情很是詫異,“景舒,你家的丫頭不至於見到我就這個樣子吧。”
景舒朝他看了一眼。“給你跳支舞歡迎一下吧。”說完又回到自己的世界裡去,這麼
多天倒不是憂鬱只是一直想不明白一個問題,難道讓自己回來就是爲了成親的,要是當初就賴在山上不下來了,說不準師父也不會放人,只是都怪自己新鮮這京川的熱鬧!
端木瑾依舊是一臉溫潤的笑容,看着景舒還有調侃的心情就知道,她也不是看不開的人,只是百里譽城倒是遭罪了!
“還以爲你抑鬱生病了,看來是多慮了。”
“恨不得一病不起。”景舒嘆了口氣。
似乎一瞬間景舒就長大了幾分,在街上笑笑鬧鬧的那個孩子終究是臉上添了憂愁。面對景舒就像面對譽城,說不出口安慰的話,自己從不能保證什麼,不能保證景舒嫁給律塵就會幸福,可若是她不幸福,怕是自己也不會安下心來。
“你人見人愛,律塵會喜歡你的。”
景舒白了他一眼“我還不至於一個依附於誰,他喜不喜歡我與我何干,我不想嫁是因爲我不喜歡他。”景舒有些激動。氣呼呼的看着端木瑾。
端木瑾面不改色的看着景舒。要不然你跟我走吧,我們去遊歷各方,反正這也是我計劃中的一部分,任誰也找不到我們。只是在心裡默唸了幾句,始終說不出口。但願律塵不給他這次機會,端木瑾知道,景舒武藝不才但是鬼主意最多,能留住她,恐怕其中的利害蘇相爺已經說明白了。
“算了,我走了,坐了半響,連杯清茶都沒討到。可憐我大白天的翻牆進出。”端木瑾說着,順手放下一個灰藍色的錦盒滾着金邊。
景舒用餘光瞥了瞥,這個端木瑾不知道玩的是什麼花樣。
“你既要成親了,我手裡這東西再不送怕是就沒了機會。我想你也會吹的,那天你吹的不錯。”沒等景舒回話,就利索的退出了屋子。
景舒打開盒子,是一隻通透的笛子,做工細緻更小巧些。倒是雅觀。
不禁嘴角微翹。
此時端木瑾已經走到了街上,行人紛紛矚目,這樣一個仿若天人的偏偏公子,怎會大白天的翻牆而出,雖是怪異,但是卻沒有人聯想到什麼事情。而端木瑾更是理所應當的表情。
笛聲傳來,卻讓端木瑾微微觸動,半天都沒有挪動腳步,一曲終了卻還是不捨,眉
目輕顫了一下,搖搖頭又是一聲嘆息。蘇府和第五府上真是忙得不亦樂乎。明天就是大喜之日。
‘幫我去看看景舒。’想起譽城醉的不成樣子的模樣。看的出的心痛,畢竟面目相對近十年,卻連一句喜歡都沒說出口。
‘你怎麼自己不去看。’
‘你瞧瞧我現在這幅樣子,我有什麼資格,就連帶走她的勇氣的都沒有。我就是個窩囊廢。最好別讓我在明天之前醒來。’說完不禁苦笑一聲。
‘夢斷幾回往事卻把心腸碎,相逢對面,花不語,最是相思苦。玉心的歌唱得真是好,真是好。’
回到春風居,覺得自己好累,現在皇上暗中打壓南宮家的勢力,提拔第五家的意圖明顯,現在第五律塵也得到皇上重用,不過是十八九歲的年紀,也算是爭氣,替北川擴大疆土,立下不少功勞。即便是已經達到了四五十歲的老臣都不能達到的官階地位,也讓人心服口服。只是現在南宮家依舊是手中掌握北川四成的兵力,而且一直在暗中拉攏百里家的勢力。一旦意圖被察覺,南宮一族也是會讓北川陷入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關。
自己搖了搖頭,把自己腦子裡不且實際的想法一揮而散。
忽聽得房內一個柔媚的女聲喚着的名字“律塵將軍。”不看也知道是不堪入目的銷魂場面。
若是從前,定是覺得在平常不過,律塵每次回來,流連忘返於春風居,最是風流的將軍。只是今日,端木瑾頓時覺得心裡不爽,憤憤的推門而入,並不顧忌什麼。牀上的女子衣衫半露,驚慌的拿起地上的衣服擋住自己。律塵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依舊喝着自己手裡的酒。
“滾。”端木瑾輕輕說道,冷冷的口氣。那女子已經在衣架後整理好,羞怯的跑出去。
再看律塵依舊是沒什麼表情。
端木瑾突然不想在對他說什麼。依舊是生着一股子怨氣。就要離開。
而第五律塵卻是伸手矯健,截住端木瑾的去路。“你把我的女人趕走了,誰來陪我玩,要不你留下吧。”玩笑的語句,可在端木瑾看來一點也不覺得好笑。這樣一個只會打仗,卻生性風流的人怎麼能照顧景舒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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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