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只覺的是一陣震動將自己晃醒,眼前的景象讓她覺得悶漲的腦袋就要瞬間炸開,她大叫一聲,眼前的猩紅是她不忍去看的慘烈。這些人是誰,她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多久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全然不知。
她壯着膽子掀開轎簾,雙手已經忍不住的顫抖。只聽見一聲慘叫,眼前有一個人倒下。
景舒嚇了一跳不敢出聲。
“請公主隨屬下回宮。”
景舒繃着的神經有一次發作“回什麼宮,回誰的宮。看死人我看夠了。你們都是魔鬼。”
“屬下該死,讓公主受了驚嚇,公主可否下車讓屬下帶您回去。”
景舒憤怒的掀開簾子。看到眼前站着又數十名身着黑衣的人,領頭的這個人她好像見過,卻實在想不起來。“我說不呢。”
“屬下不能完成使命,唯有一死。”那人說的決絕,還真有慷慨赴死的模樣!
景舒剛纔嚇得不輕,聲音還有些顫抖。“那,你們去死吧。”
話音剛落,之間站在前邊的人拔劍而揮,身後的一排黑衣人已經應聲倒地,血腥之氣再一次席上景舒的鼻間,讓她微微有些作嘔。
“你們。”
剛纔的人並沒有神色並沒有任何動容“請公主,跟屬下回宮。”
“你是太子的人。”景舒突然在腦海裡轉出一個畫面,這個人曾經跟着太子一起出現過,他是太子暗衛首領。
雲蒼微微笑了一下“公主好記性,既然公主記得屬下,太子是公主的親哥哥,這件事情想必公主已經知道了,而親哥哥怎麼會加害公主。”
“他要找我回去幹什麼。”景舒細聲問道,慕容宸汐這個人好就都沒在自己身邊出現過了甚至這個名字自己都有些淡忘了。
“公主不在的這段日子,發生了很多事情,屬下不便相告,但是想要知道京川到底發生了什麼,還望公主能和屬下回宮讓太子親自解釋給您聽。”
景舒狐疑的看着眼前的人。若自己不答應,就真的能讓他們罷手,只好
點了點頭!
朝陽殿中,慕容宸汐黃袍加身,一襲金龍飛舞於朝服之上,華貴異彩,天子不凡之象!
“回太子爺,第五將軍剛剛回朝,公主在回宮的路上。”聽到稟報,慕容宸汐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卻帶着一絲陰狠之氣“公主。回宮後接到棲鳳軒,看管好,待這一次得勝歸來。”
原本應當是先皇去世,宣佈遺詔,新皇守孝三日第三日正午登基爲帝。而這一次卻是匆忙登基。難免落得不孝口實!朝中以南宮允爲首反對之聲響應一片,而慕容宸汐並未多加理會。南宮允定還認爲自己是那個貪圖美色,混沌度日的逍遙皇子。
第五律塵站在朝堂之上,看到父親和南宮允站在一起。便起身向父親行禮。
“律塵最近是愈發的俊朗了。”被南宮允誇讚一番,實屬不易,第五律塵半是玩笑的道“大人,現在還是如此輕鬆地模樣,少笑語,現在可是國喪,叔叔不該甚是悲哀,還是有什麼好事難掩。”
第五嘯尊眉頭微皺怒喝了一聲“我瞧着不是長了出息,倒是越發的沒了規矩。”
“不礙的不礙得,賢侄提醒的合理。老夫心中難掩悲痛,隨先帝半生有餘,先帝駕鶴而去,徒留這些人一地傷心。”
第五律塵心裡有些發緊這個老狐狸!
第五嘯尊衝律塵使了個眼色。律塵嘴角微微上揚。第五嘯尊安心的站在官位,不再言語。
“北川之族,始於百年,今而承恩不勝涕零,汲汲萬民感於祖恩,立此遺詔,皇子宸汐,人品貴重,深肖朕躬感朕身歿百年,必能克承大統著繼朕登基皇帝位!謹遵祖訓,保北川江山千秋萬代。”
慕容宸汐一身龍袍出現在殿上,橫眉掃過。一行大臣雖心有芥蒂卻只能甘心輔佐,山呼“吾皇萬歲。”
慕容宸汐將手一揮,舉手投足間,一股王者的霸氣。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對他另眼相看。
一個小太監拿出一道聖旨道“新皇有諭,衆人聽旨。先帝即去,朕不勝悲痛,先皇遺願必當之促成,宰相大
人蘇若天爲公爲民不辭勞苦,而今遭奸人迫害着實令朕痛心疾首,蘇家上下唯留一孤女景舒,爲安丞相在天之靈今封爲舒硯郡主,賜棲鳳軒,禮同公主相待!
南宮皇后有違賢德,干涉政事乃祖訓不容,先帝有恩,念結髮之情,打入冷宮,思悔此生。”
第五律塵清冷的眼神看着臺上的人,慕容宸汐似乎是一夜之間變成了另一個人,將景舒封爲公主,又有何居心。南宮皇后的算盤倒是打錯了,沒想到一手教出來的養子竟然在她步步爲營的爲他通道皇位卻反噬一口,殺母之仇,皇后以爲當年的無知小兒並不知情,他非但記得歷歷在目!而在一旁的南宮允等人已經沉不住氣了。
“慢着。”衆人已經是唏噓一片。
南宮允冷着臉大聲道。
慕容宸汐似乎早就料到他的反應道“南宮大人,可有異議。別急,聽完。”南宮允突然臉色一楞。
那個小太監繼續道“南宮氏族把持朝政,籠絡在朝官員,在蘭苑,蒙州、官旭等地擁兵自重,圖謀不軌。南宮俞灝曲南稱王,蔑視王族,身爲其父不嚴加制止,助紂爲虐,實在可惡。今奪取南宮一族削去爵位。收回虎符,滿門抄斬。”
朝堂之上喧譁不斷,南宮允陰狠毒辣的眼神掃過慕容宸汐。嘴角竟然有絲絲笑意。“你以爲,我會坐等你滅我一族。我五十萬大軍已經兵臨城下。踏平京川易如反掌。”
“你是說你那些蝦兵蟹將,不到汝陽就已經潰不成軍了四散而去了,至於你三十萬大軍,沒有虎符你如何調動,這是造反,該當何罪,南宮大人心裡清楚。”第五律塵冷笑了一聲道。
百里譽城閃過衆人“南宮允,大勢已去。”手中握的正是調兵虎符。
南宮允渾身顫抖,緊閉雙目“臣之罪該萬死,大逆不道罪當應株,臣輔佐歷任兩位先帝,臣不敢妄加邀功,臣之子南宮衍皓,毫不知情,請皇上貶爲庶人,留其性命。”
說完從靴中拔出一柄匕首,血濺朝堂。衆人無不駭然。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