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舒剛要說什麼,就被一個人跑上來捂住了嘴巴。憤恨的看過去,是二哥蘇瑞桐。輕輕的在她腿上一用力,自己便跪了下去
皇上始終都未發一言。“行了,景舒離家多年,我想蘇丞相是該好好管教。”
風波漸漸平息,既然皇上都沒有計較剩下的人更不敢在偷偷議論什麼,只是心裡都暗揣了心思,五年前就是在這個地方,第五律塵只在皇上面前說了個不字,被髮配邊疆五年不得歸朝。
景舒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去的,迷迷糊糊的身邊的事情都毫不關心的,就連譽城和端木來結伴送她上馬車的時候,她也沒將眼神放在誰的身上,就連百里譽城和他相伴多年也從未見過她現如今這種表情。心疼之餘,對自己亦是憤恨。
“怎麼了,惱了,我覺得你是不是在想,根本就不應該和景舒回來,或者在下山的時候偷偷溜走也好。”端木瑞用扇子是不是的敲着百里譽城的肩膀,含着笑意。
百里譽城現在是生人勿近的樣子像一隻獅子,看看眼神都會害怕。偏偏有這個不怕死的端木瑾。
沒想到沒等來發作,只等來一絲無奈的苦笑,讓端木瑾措手不及,“你這是幹什麼,我這應付不來,你若要借酒澆愁我倒是可以吧春兒借給你。”
“滾。”輕輕的吐出一個字。
端木瑾搖搖頭“算了,還是讓我陪你喝一杯可好。”
端木瑾半推着的將譽城拉到一處酒館,找了個清淨的地方。
“我怎麼沒想過。”譽城接上了剛纔端木瑾說過的話。
“可是我做不到,你以爲我們現在過的是好日子,那都不是真的。”譽城將放在桌上的酒壺一飲而盡,卻不解氣。
“那時候,小景兒眼裡只有我,我高興,我開心,可是我不傻她只是向兄長一樣的喜歡我,迴應我對她的愛護,可是裡面沒有愛,你知道幺,沒有愛。我若她帶走,或許她會躲避一時的紛擾,可是如若沒有家就沒有一天會安心,始終都是在飄零。這也是種痛苦。更何況,我也背不起百里一家的性命。我們家在朝中已經不是當年的光景了,皇上若有心打壓,定不會放棄這一次機會。”
端木瑾不語,眯着眼睛,今天他的心也微微的痛了一下,就一下。看着百里譽城自己似乎沒有說什麼的立場。旨意已下,以自己對百里譽城的瞭解,也如他所說,他是不會冒着
百里家一族的興衰去抗旨,自己如他同樣的都揹負了太多,是桎梏是包袱。
“律塵是個好人。”幽幽的說出來一句話。讓譽城擡眼看着他“你那個好兄弟是個好人!我怎麼看不出來,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冷的讓人心寒。”譽城冷笑了一下,這是再告訴自己或許景舒會幸福。
“反正他是個好人,只是受了太多傷,纔會這樣。我想皇上是瞭解他的,五年前其實並不是因爲律塵的一句話惹惱了皇上,到邊關以後戰功彪炳,盡展他的威武,你我可不及他。”
“可是他不愛景舒,就算是在邊關他又消停的時候幺。”譽城有些醉意,任他平日裡不會在這樣一個地方和另一個男人討論一個女子。
“你怎麼知道會不愛,我只是怕景舒不會愛他。”端木悠悠的說,看見眼前的人已經趴在了桌子上。無奈的搖搖頭,輕輕吹了一聲口哨,一匹白色的駿馬出現在門口。
桌上放了兩錠銀子。“小二,把他送回百里府上。”
小二高興的拿起銀兩,連忙點頭“放心吧,爺。”
騎着白馬在空無一人的街上似是遊蕩。心裡似乎有些什麼東西讓自己藏了起來。
端木瑾已經換回了白衣,似乎不知道爲什麼在今天要見到她的時候回想着改變自己,僅僅是因爲她說的一句話,白衣難看。嘴角噙着笑。
“又想到了什麼,讓你這麼開心。”接着月色看見一個人影,恍恍惚惚的看不清楚。
春風居的頂樓,沒有人能上去,這是一間獨立的房間,包下它的是眼前的這個人,珠簾的後面是一個女子彈琴的身影,端木瑾白衣勝雪猶如仙人一般,第五律塵卻恍若冷峻的冰山。就連說話的表情都是淡淡的看不出情緒。
“當然是在想有趣的事。”
一曲終了,坐在琴邊的女子緩緩移着蓮步,掀開珠簾,走到律塵身邊。沒有說話,律塵沒有動,只是很自然的將她輕輕攬在懷中,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
沉默了良久,玉心纔開口說話“聽說律塵少爺,過幾日就要娶親了。”雖是笑着但有些幽怨。
律塵剛纔一直沒有看她,聽到她說這話才轉過頭來。“怎麼了,吃醋了,你若肯嫁給我我娶進來,完成了皇命便尋了理由休了她可好。”玩味的笑容。
玉心皺了下眉頭,可是端木瑾的表情更是難看,雖然是瞭解律塵這
個人但是現在自己聽到這話更是怒不可遏。就想翻臉。
“玉心是煙花女子從不奢望攀什麼高枝尋什麼富貴,可是玉心認爲,蘇家的二小姐是公子值得娶的。”玉心一字一句的說道,就連端木瑾都有些暗歎。自己的怒氣彷彿是下去一點了。
律塵眉頭一皺“怎麼,你認識她。”
“何止是認識,當是救命之人。”這句話是端木瑾替她說的,看着玉心點頭,律塵也思量了良久。
“看來,十分的有趣,今日見到她的模樣,只覺得和這春風居的姑娘沒什麼兩樣,如此說來,我倒是想快快領教是什麼樣的人了。”律塵依舊是這般的輕佻。
這時候端木瑾忍不住了道“你怎麼能拿景舒這樣做比較,你若是無心與她成親,滾回你的邊防,省的到時候毀了她的一生你再走人。”
看着白色的身影消失在門邊,律塵疑慮的一笑,她更想知道,這個看着好看的女人究竟是什麼讓這麼多人爲她着迷。今日看來不光是百里譽城和西池的二皇子,就連自己的好兄弟也似乎對她有着別樣的情愫。可不依舊是任人擺佈,能有什麼結果。
“太子爺,畫像裱好了您需先過目一下。”太子身邊的隨從從未見過太子爺爲這件事而這麼上心,親自畫了像就連裝裱的時候自己也是親自看着,讓匠人都好不緊張。
畫卷在手中打開,似乎每個環節都不想假手於人,這幾天心心念唸的就是忘不了,來來回回每天都在那條長街上走來走去,可是卻再未見過畫面上的這個女子,有着甜美的笑容,與這皇宮中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格格不入卻唯一入得了自己心。恨不得去尋了端木瑾打聽了是誰家的姑娘。
“太后娘娘請您過去呢。”一個小太監冒冒失失的跑進來,讓慕容宸夕眉頭一皺。
“拉下去打。”沒有感情的說道。小心翼翼的將畫卷懸掛於牆上,很是珍視。
小太監嚇了一跳,自己這個報信的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太子爺。可看到牆上的畫的時候,愣了一下。
“再多打十鞭。”似乎慕容宸夕很討厭別人這樣盯着畫中的人看,多看一秒都是褻瀆。
“太子爺饒命,奴才無意冒犯。”小太監一個勁兒的磕頭,多打十鞭意味着什麼,意味着倒不如砍頭來得痛快。
慕容宸夕,彎下身子。“你認識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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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