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兩人收押,關進大牢!”魏大人簡直被這兩人給氣瘋了,但當着這全城百姓的面又不能隨便用刑。
其實這些也只不過是他做給衆人看的而已,他早就懷疑羅西瓦茲不是兇手,但是能夠讓她犧牲自己生命也要保護的人,定不會不顧她的生死,於是就上演這麼一場戲。
丘木明與羅西瓦茲相視一眼,微微一笑,丘木明輕輕地將羅西瓦茲攬進懷中,這一幕讓行刑臺下的人們很是不能接受。
女人都微紅着臉低下頭去,男人都在旁助威叫好,這是他們想做卻又不敢做的事情。
但是很多老年人卻將剛剛買回來的青菜、雞蛋往兩人扔去,很快丘木明的白服上早已是一片狼藉,看不出衣服本來的顏色。
最後,丘木明和羅西瓦茲兩人被官兵齊齊的押入了大牢,等候下一次的審訊。
即使是這時候,衆人卻依舊不知道究竟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從兩人之間的親密舉動便猜測着可能是羅西瓦茲紅杏出牆,與這丘木明有所染指,最後合夥將李宗殺害。
雖然端木清風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不會傻傻的去告訴大家這種事情,沒有任何意義,三人成虎,最不受控制的就是天下人的嘴。
看着被帶走的羅西瓦茲和丘木明,端木清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便往李府走去。
現在李宗大概也已經在送葬的路上,李卿蓉這時候定會做些什麼,而且昨晚受了一劍,今日也定沒辦法一直待在靈堂。
最近沒有聽說過有人被殺害和失蹤,但是他確實在李卿蓉房間的密室中見到了那麼多的屍骨,這些屍骨究竟從何而來?
“看來要來一次正面交鋒了。”端木清風說着不由得勾起脣角,也許師父要的東西很快就能拿到也說不定呢。
如今午時已過,南方夏日的烈陽高高的掛在天空,刺得人有些睜不開眼,合着沄沄的水汽,給人一種溼熱之感,實在有些不舒服。
李府此時安靜了許多,白色的靈布掛滿了整個府邸,此時端木清風卻見到李卿蓉快步朝着自己的房間走去,而且還微不可察的捂着胸口。
端木清風輕輕地哼笑一聲跟上前去,尾隨着李卿蓉來到了房門口,猛地將自己的仙力釋放,便見李卿蓉怔了一下,迅速將房門打開轉身進屋,然後將門緊緊地反鎖。
可是既然釋放了仙力,哪裡會被一扇門擋在門外,當李卿蓉鎖上門轉身的那一刻出現在眼中的便是一襲白衣,飄飄若仙的端木清風穩穩地立在面前。
“你是誰?!”李卿蓉猛地往後靠在了門上,眼神不住地搜索着周圍的一切。
看李卿蓉的樣子,倒是讓端木清風想起了一種動物——蛇!冷血無情卻又狠辣異常的動物。
“我是誰並不重要,現在我比較有興趣知道你是誰?”端木清風緩步朝着李卿蓉走去,嘴角微微彎起一個似有若無的弧度。
只見李卿蓉微蹙着眉,十分戒備的看着端木清風,隨即冷哼一聲:“哼!你這男人私自闖入我的房間竟然還問我是誰!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找人把你送進官府嗎?”
這時候端木清風嘴角的笑更深了些,眼神緩緩地朝着李卿蓉的胸口瞟去,輕啓薄脣:“是嗎?李夫人倒是可以讓人來把我送進官府啊,不過你的傷好像不太允許你這麼做呢?”
“你究竟是誰?!”見這男人竟然知道自己受傷一事,看來是個不容小視的對手,而且剛剛門外的那股仙氣說不定就是他所釋放,李卿蓉不由得往一旁挪了挪,語氣卻更爲強硬了些。
“都說了我是誰並不重要,我現在只想知道李夫人究竟是誰。”端木清風顯然也有些不悅,他其實只想知道這李卿蓉究竟是不是擄走小白的那團黑氣而已。
李卿蓉並未答話,但是卻猛地朝着牀邊跑去,而在靠近牀的那一瞬忽然變成一條小蛇從牀邊的一個小洞鑽進了牀下。
端木清風冷笑一聲,便跟了上去,直到跟到密室卻仍未見到李卿蓉的身影,端木清風微蹙了下眉,心想:難道這裡還有密室?
隨即便釋放仙力,感知周圍的一切,卻發現一條小蛇通過地下的一條小河往西南方向游去,而且這個方向好像就是小白被帶去的方向。
爲了儘快的跟上,端木清風直接用仙術緊隨其後,不斷的靠近,但是仙力卻也讓那條小蛇能夠感覺到他的存在。
當端木清風追上那條小蛇時,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座山洞之中,而且四周沒有任何一處縫隙,就像是與外界毫無聯繫的一個獨立世界一般。
但是端木清風能夠感覺到那條小蛇就在附近,他坐到一旁的石牀之上,仔細的去感知,卻忽然發現一絲很熟悉的氣息。
猛地睜開雙眼,端木清風側耳傾聽,便聽到了周圍嘩嘩的水聲,剛剛那絲氣息明顯是小白的氣息,說明不久前她定是在這裡待過。
看了眼袖中的紙人,端木清風微微鬆了口氣,看來沒有遇到危險,但是現在又在哪裡呢?
站起身,端木清風緊閉着雙眼,接着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這封閉的山洞之中,出現在眼前的是高山流水,瀑布順流直下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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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如果沒有瀑布口那一抹熟悉的身影,也許端木清風還能先欣賞欣賞這周圍的美景,可是現在明顯有人不願意他有如此雅興。
只見李卿蓉一手提着小白一手拿着一把短劍指向小白,對瀑布邊的端木清風說道:“你是來找她的嗎?原來師父那一劍是你刺傷的!”
說着還不忘用拿着短劍的手輕捂了下胸口,緊皺着眉頭。
“原來那團黑氣是你的師父啊?你是條蛇吧?那你師父估計也是條蛇嘍?不過能有如此修爲想來也有千年了吧?”端木清風雙手環抱與胸前,彷彿根本不關心小白的死活一般。
“我師傅豈是你這種人能夠輕易見到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修仙者,竟然仗着手中的一把劍傷了我師父,我今天就要替師父報仇。”說着李卿蓉手中的劍就往小白的身上刺去。
一直莫名其妙的小白哪裡搞得清楚兩人這說的是什麼,但是其他的再不明白,這劍往自己刺來,還是知道這女人是想要殺了自己。
“喂喂!這位姐姐,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好像從頭到尾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爲什麼要殺我啊?而且剛剛你說你師父是他所傷對吧?那你怎麼不找他啊?”小白指着端木清風急道,“你剛剛不是說要替你師父報仇嗎?冤有頭債有主是吧?所以你還是去找他吧!”
端木清風嘴角微抽,他好心好意來救她,竟然還被她給賣了,不由得搖頭苦笑。
隨即腰間一道亮光閃過,清風劍蹭的一下就朝着李卿蓉刺去,但是她也不回傻傻的坐以待斃,便將小白往身前一擋,清風劍果然停了下來。
李卿蓉冷哼一聲道:“哼!原來你真的是來救她的,那我留着她是不是還有用呢?”
說着便帶着小白往後退去。
她退一步,清風劍便跟進一步,爲了防止清風劍轉個彎朝自己刺來,李卿蓉小心翼翼的注意着面前的清風劍,但是卻也忽視了背後。
當她感覺到身後有人時,已然來不及逃脫,端木清風一掌便將李卿蓉打下了瀑布,並且伸手接下一同降落的小白。
“呼呼~”小白忙安撫自己驚嚇過度的小心臟,還不忘埋怨道,“師兄也真是的,出手前也不說一聲,害我差點嚇死。”
此時的端木清風真的有種拍死小白的衝動,但是他忍了,畢竟現在還不是時候。
只見剛剛落水的李卿蓉被一道巨浪翻出水面,然後落在了一條大蛇的頭頂。
說這是條大蛇卻又長着九顆腦袋,每顆腦袋上都長着一張人臉,只有下半身是個十足十的蛇體。
“相繇?”端木清風不由得驚呼道。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應該就是數萬年前大禹殺死的那個相繇,九頭,人面,蛇身,相傳相繇每顆腦袋都能夠吞下一座山,吐出的毒液能夠形成水味苦澀的惡臭沼澤,發出的臭味甚至能夠薰死路過的飛禽走獸。
後來與共工一同作惡,被禹所殺,死後流下的血腥臭無比,所流之地不能再種植任何莊稼,最後還是禹將這片土地劈成了池子,並築起了高臺。
如果說相繇在很久以前就已被禹殺死,那麼現在面前這隻九頭蛇怪又是什麼東西呢?
懷着各種猜測,端木清風靜靜地看着那九頭蛇怪從水底慢慢升入半空,巨大的身體在這山間顯得尤爲驚人,身上的鱗片卻像是新長出來的一般,晶瑩透亮。
小白忙退到端木清風的身後,這九頭蛇怪一看就知道不好對付,自己這微薄的法力,想想估計都不夠這怪物塞牙縫,還是先躲起來爲好。
這時,李卿蓉艱難的從那九頭蛇怪的頭頂爬起身來,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指着端木清風說道:“師父,就是這個男人傷了你,而且還想要了徒兒的命。”
不料那九頭蛇怪連問都不曾問上一句,直接朝着端木清風衝去,口中還不住地吐着毒液。
好在端木清風在見到這九頭蛇怪的瞬間就已經結出了護罩,他可是聽說過相繇毒液的厲害,這九頭蛇怪說不準與那相繇會有何淵源,一切還是小心爲妙。
見毒液破不了端木清風的護罩,九頭蛇怪巨大的眼珠驀地一沉,張着血盆大口就想將端木清風和小白一起吞下肚去。
奈何端木清風腳尖輕點,帶着小白縱身飛去,遠離了剛剛那一處瀑布,卻又不曾離開,師父要的東西可能就要從這九頭蛇怪身上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