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安心裡面一驚,連忙問道:“前輩,難道說我真的活不過二十歲?”
老大夫輕輕嘆了一口氣,說道:“基本上確實如此,不過師祖說有一線轉機,或許真的會有一線轉機。
你知道師祖算卦爲什麼要收十萬輛黃金麼?這算命之事,本來就屬於逆天而行,會遭到報應的。
而師祖就是利用這些錢去做大量的善事,增加自己的功德,這樣才能保證功過相抵。不過師祖一生也是命途多舛,最後被逼無奈做了道士。
他這一輩子娶了二十七個妻子,生了十六個孩子,結果無一生還。算是泄露天機的報應吧。
十八殿下,你最近是不是做了有違天命的事情?我之前算卦,並未算出你二十歲將有大難,現在卦象卻發生了變化。
只有做了什麼有違天命的事情,纔會這樣。”
“有違天命的事情?指什麼?”秦慕安皺起眉頭問道。
“本來不應該發生的事情,卻人爲的使其發生了,這就叫有違天命。”老大夫說道。
秦慕安想了一會兒,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我就種了些土豆,解決了龍朝百姓的糧食問題啊,難不成是因爲娶了四哥的妃子?”
“果然是如此了,龍朝大旱,天意爲之,本該有此大劫,十八殿下卻解決了旱情所缺糧食的問題,便屬於逆天而行了。”老大夫說道。
秦慕安這下好像大概有些明白了點兒,意思就是他破壞了自然規律嘛。其實你想要發展科技,破壞自然規律是必須的事情。
你看看,現在,雖然科技這麼發達,但是造成的環境污染也是特別嚴重的。很多自然災害都是因爲環境污染導致的。
可是,你不發展怎麼辦?難不成一直過着那種交通基本靠走,通信基本靠吼,取暖基本靠抖,治安基本靠狗的原始生活?
更主要的是,不發展,他將來根本就沒有立足之地啊。
秦慕安也沒想到,你改變個自然規律,自己的命還能改?但是想到自己本來就是穿越過來的,也就想通了,穿越這種事都能發生,還有什麼事不能發生的?
於是秦慕安嘆了口氣,問道:“前輩,那……有什麼辦法還能夠改回來麼?”
之間老大夫閉起眼睛,掐起手指算了算,然後睜開眼睛說道:“你的以後已經算不出來了,不過師祖既然說有一線生機,便是真的有一線生機了。
至於着一線生機機率有多大,就不得而知了。
十八殿下,我這次來找你,是有事要告訴你的。五鳳展翼憾怒龍,花開時節萬里紅。柳樹成蔭分天下,梟雄背後臥蒼鷹。
以後的事雖然算不出來,但是這四句預言詩沒有變。只不過是不是說的花不開和柳成蔭就不得而知了。
我時日無多,這次是最後一次和十八殿下見面了。秦霸先找我來,就是想我算一下龍朝以後的命運。
這次算也是死,不算也是死。秦霸先都不會容許我再活在世上。十八殿下,我知道你不是這裡的人,可是既來之,則安之,既然回不去了,就留下來好好生活吧。
龍朝人的智慧,超乎你的想象,你所認知的,龍朝同樣也有人能夠認知,只是你沒有遇到罷了。
不要問我爲什麼幫你,也不要問我爲什麼知道這麼多事情。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也確實該有人出來改變一下龍朝了。
最後,我要告訴你的是,雖然師祖說的一線轉機不可預知,但是有一個方法可以改命。”
“什麼方法?”秦慕安連忙問道。
“十八殿下可曾聽過剋夫之命?”老大夫問。
秦慕安慌忙點了點頭,剋夫嘛,就是嫁一個死一個,專克丈夫。
“十八殿下已經是絕命了,只要娶一個剋夫的女子,以毒攻毒,或許有可能改命。好了,皇上還要着急見我,我就不多留了,十八殿下好自爲之吧。”老大夫說完,恭敬的朝秦慕安行了一個禮,便顫顫巍巍的離開了,現在的老大夫走路都已經快要走不動了。
秦慕安看着老大夫離開的背影,感慨萬千。
老大夫對於他來說,始終是一個迷,而且這個迷,以後再也解不開了。他不明白老大夫爲什麼要幫他,也不明白老大夫爲什麼知道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但是有一點,老大夫確實幫了他。雖然盡出一些損招,比如喝少、女、月、水什麼的,這次又要他娶一個剋夫的女子。這不明擺着讓娶一個寡、婦麼?
沒嫁過的人,你怎麼知道人家剋夫啊!媽蛋!
即便是老大夫給秦慕安出了主意,他依然擔心自己活不過二十歲。但是爲了能夠有那麼一線生機活命,秦慕安也只能試一試了。
這一晚上,秦慕安躺在秦穆白旁邊,翻來覆去的一晚上都沒有休息。
秦霸先把他們兩個關了三天就放出去了,這三天內秦慕安的妃子們輪流過來看望他了一番。孫勝男則是每天都過來看望秦穆白。講道理,孫勝男對於秦穆白,還是有很深的感情的。
而秦穆白跟秦慕安一樣,都不怎麼該怎麼給自己的妃子說起這件事。秦慕安還好,秦穆白就不一樣了。鬼算子給他算的是,二十八歲,卒。並沒有說有一線轉機的事情,加上老大夫又說鬼算子算卦從來沒有失算過。
也就是說,秦穆白在二十八歲死的事情,是板上釘釘了。可是他怎麼也無法跟孫勝男說自己將會在二十八歲死掉,這對孫勝男來說,簡直太殘忍了。更何況再過八個月,他就有自己的兒子了,便更加難以說出口了。
秦穆白出獄以後,回到家裡,王月嬋已經在他的府上了。畢竟以前是秦霸先的妃子,現在要嫁給秦穆白,只能是暗中進行。孫勝男提前打理好了一切,就等着秦穆白出獄跟王月嬋洞房花燭夜了。
秦慕安出來的時候,華君卓親自過來迎接他。不過秦慕安並不高興,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他跟華君卓說自己想一個人走走,華君卓也沒攔着,讓守衛遠遠的跟着他,自己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