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火峰,風染衣將渾身猶自紅通通的風小白,往培蘊證道果的萬年瓊漿玉液中一丟。
風小白歡快地在裡面打了個滾,再蹦出來的時候,就神清氣爽了。通身的薰紅全部褪去,恢復了一身白呼呼、圓滾滾的小肥肉。
“孃親……”
風小白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從靈液泉出來後,就意欲蹦回溫小容身上。卻被風染衣一把抓了住,丟給了蓮寶,說道:“蓮寶,你好好看着小白和胖球。他們若出什麼事情,唯你是問。”
說完,風染衣就拉起溫小容的手,飛身進洞府去了。
蓮寶看看被風染衣丟進它懷裡的風小白,又低頭看看一直亦步亦趨地跟在它身後的胖球,真是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想想它可是血統高貴、神通廣大的九尾靈狐,輪爲看家狗倒也罷了,怎麼現在還成了奶媽子了?!照看兩個小屁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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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調皮搗蛋,愛惹禍,還會告他小黑狀,另一個屁點大,就吵着囔着要給它當媳婦兒!真是煩也煩死了!它好想罷工!
風染衣拉着溫小容的手進了洞府後,就開啓了洞府的禁制。溫小容感覺到有異,就想往青衍仙府裡竄。有了之前那一出,風染衣豈會再給她當“縮頭烏龜”的機會。剛纔回來的路上,他就直接束縛了她的神識,讓她進不去青衍仙府。
溫小容很快就發現了,用力地甩開風染衣的手,惱怒地說道:“騙子,還說不會對我下手!”
風染衣解釋說:“沒有騙你,我只是想與你好好地說話。不然,你躲進青衍仙府,我就是想與你說話,都不成了。”
他話中的幾分辛酸與無奈,使得溫小容心中也生出幾分不自在。
“都說了我不是你徒弟了……我來這裡,就是爲了得到凌雲仙府的傳承,然後進入龍靈谷,尋找一把劍的下落。等尋着了,就會把你徒弟還回來了……”說到最後,溫小容自己心裡都沒底氣了。閃躲着避開風染衣的目光,嘴裡說的話,也變成了小小聲的嘀咕。
不想,風染衣聽後,神情卻完全沒有一絲的變化,只是看着她,說道:“這就是你所謂的真相嗎?”
溫小容微微遲疑,然後點點頭,應了聲“嗯”。
風染衣忽而笑了笑,似乎有種釋然。伸手從懷中取出一方絹帕,出示到溫小容面前,提醒說:“還記得,閉關之前,我們打的那個賭嗎?”
溫小容一怔,看着那方熟悉的絹帕,回想起那一個賭注的內容,不由地紅了臉。
“現在你告訴了我事情的真相,但是我並沒有後悔,也願意原諒你,那是不是算是我贏了?”風染衣說着,伸手將她拉到身邊,俯到她耳側,低聲說。“那你……是不是要與我雙修了?”
感受到他說話間吐到她耳際的溫熱氣息,溫小容像觸了電似的趕緊從他身旁跳離,紅着臉辯白道:“哪、哪有這樣的事情!”
她終於明白爲什麼今天進來後,他就立刻啓了洞府的禁制,不讓其他人再進來了。平時,他是沒有隨手關門的習慣的!
難道他是想,今天、就雙修嗎?!
風染衣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怎麼,自己打的賭,你這是不認了麼?”
溫小容當然不能承認自己是想說話不算話了,左右尋思着扯了個理由過來:“你現在說願意原諒我,騙我與你雙修……之後,你就反悔對付我了,那我豈不是吃大虧了?!”
風染衣笑了起來:“你要是怕我反悔的話,那我們先結道侶也行。我總不能公然對付自己的道侶吧,還費那麼大的周折?”
“結道侶?”溫小容呆了呆。
她一直以爲風染衣當初與她打賭,賭的是“與他雙修”,而非“與他結爲道侶”,是因爲他顧慮到以他的身份與她結道侶,太掉份了。所以他雖然很喜歡自己的徒弟,但是應該也沒想過要與她結爲道侶,只是想與她雙修而已。
沒想到,他這會兒說的竟然是“先結道侶”也行……
“仙君說的是,與我、結道侶麼?”溫小容怔怔地問。
“是啊。”風染衣氣定神閒地說道。“先結道侶,再雙修,或者現在、立刻就雙修,你選。”
溫小容看着他,沉默着半晌,說道:“……仙君,你要與我結道侶、與我雙修,那將來,你的徒弟回來……怎麼辦?”
風染衣聽她還是這麼說,心裡頗有些無奈:“不論你怎麼認爲,我始終相信我自己的判斷。你就是小容,我只認定你……”說着,傾身過去,將溫小容攬入懷中。埋首在她頸窩的髮絲之間,深深地嗅。“你逃不開,也躲不掉……我不會解開你神識上的束縛,直到你答應與我雙修、或者結爲道侶,爲止。”
溫小容心中微微一沉,有種難以言明的滋味在心底偷偷蔓延。她側了側頭,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美側顏,想說些什麼,張了張口,卻又忘了言語。
風染衣也轉過目光看她,緊了緊環在她腰間的手臂,催道:“快說,你的選擇是什麼?”
“我……”溫小容遲疑着。
風染衣看着她,墨玉般的眼眸中忽而閃過一抹異樣的神采:“再不回答,我就默認你選擇馬上雙修了!”說罷,他攬着溫小容的腰往前一個傾身,便將她穩穩地壓在了玄靈石牀上,似乎迫不及待地就要將方纔所說的話,付諸實際行動。
還在遲疑的溫小容被他這一舉動嚇得面紅心跳,推着他壓上來的熾熱身子,一邊忙不迭地說道:“先結道侶!”
風染衣忽而笑了起來。
雖然他確實有些迫不及待了,但是他原本卻也沒打算這麼快與她雙修。因爲他是準備藉着雙修的便利,一舉幫溫小容晉到合虛境的。現在溫小容剛剛化神,境界還沒穩定。直接衝擊合虛,一來成功的機率小,二來境界提升太快,心境不穩,容易生出心魔。
所以,爲了給她一條最好的晉階之路,他願意再忍幾年。
幾十年都忍了,也不差這幾年了。
風染衣在溫小容脣上蜻蜓點水般地落下一吻,而後摸着她的臉蛋,柔聲說道:“我去找宗主定日子,你在這裡休息會,我很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