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颶風的話勾起了蔚蔚不好的回憶,她雙目泛起一絲憎恨的浪花,聲音猛的一冷,道:“看來妮妮的死活你並不那麼關心嘛。”
颶風又向前跨了一步,泛紅的眸子對着蔚蔚上下打量了一下,哼笑道:“量你們也不敢動她。”
蔚蔚眼皮都沒動一下,淡淡的道:“那你儘可以試試,我們既然敢來,就沒打算活着回去,你也做好失去妮妮的準備了嗎?”
颶風摸着滿是鬍渣的下巴靜靜看了蔚蔚好半晌,確定她是認真的,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落了下風,他該死的在意妮妮!強壓下內心的焦躁,他硬聲道:“實話告訴你們,魔核是我們高等魔族用來傳承力量的重要媒介,就算是高等魔族之間,只要不是血親之間的傳承,便都會有被魔核吞噬的危險,更何況是身爲異族的你們?我知道你們抓走妮妮想幹什麼,昨日被我重傷的那條小蛇就是用那種方法活下來的吧?但是你們恐怕不知道吧,”他脣邊的幅度突然變大了,一臉詭異的低聲說道,“魔核並不單單只是一種力量源,它其實是帶有前身部分記憶的一個有意識的存在,若宿主強大的話,它會乖乖的提供強大的力量,一旦宿主比它弱小,那麼它就會一步步的吞噬宿主的思想,慢慢的掌握整個身體的控制權,直至完全的雀佔鳩巢,得到重生,你們說,這算不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長生呢?這就是沒有尋到繼承人的高等魔族爲了重生而做的一個賭博。”
他冷笑着掃了他們一眼,接着道:“你們可以想象一下,吸收了同類的血肉或者各種妖獸魔獸的血肉而成長出來的魔核會有多強大?就算是我也不敢說能夠壓制得住,更別說,你們?哼!”他不屑哼了哼,很是瞧不起他們的實力,弱,太弱了。
“就算一時半會兒保住了性命,卻難保不會有被魔核吞噬的一天,比血肉身體被吞噬還要悲慘的是什麼?是思想情感記憶都被吞噬侵佔,只剩下一具仍然鮮活的軀殼。”他望着看上去最鮮嫩的程萌羽,鮮紅的舌頭在乾涸的脣上舔了舔,撩起脣角,露出一對小尖牙,“你們說,到時候被魔核控制的身體是否也會開始吃精肉了呢?”
似乎覺得這種可能非常有趣,他惡劣而猖狂的大笑起來,驚得林間棲息的墨鴉撲扇着翅膀四處逃竄起來。
“所以,你們還是別再做無用功了,早點把被種了魔核的人處理了永訣後患纔是你們目前該做的。”他笑夠了,單手插腰,冷酷的做了個總結。
他的話無疑讓衆人的心裡一陣顫抖,相互對視了一眼,蔚蔚雙手緊握,深呼吸了一口,沉聲道:“以後的事就不勞你費心了,我們現在只要他活。”
“不錯,你只需要回答,用你的血來換妮妮的命,你幹是不幹。”樑育書上前一步,淡淡的問道。
“不是說了嗎,只要夠強,魔核就會乖乖爲其所用,我相信他們都沒問題的。”厲風行裂嘴一笑,望着程萌羽保證道:“放心,有我這個師傅在,他想弱都不行!”
程萌羽心下稍定,給了他一個笑臉,算是回答了。
颶風大概沒料到他說了這麼多,他們竟然還是一意孤行,有些惱怒,他腳下的落葉開始在地上劇烈的打着轉,一股黑色的小型颶風開始逐漸成型。
“你真是枉爲人父,爲了自己的孩子,一點點的血算得了什麼,若是我的話,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會多說半句。”程萌羽輕蔑的看了他一眼,語氣中滿是不屑。
颶風怒極反笑,道:“你們是吃定我了?”揚起一抹嗜血的笑來,他冷聲道:“蟻,告訴他們,離這裡最近的幾個妖族村子此刻是什麼情況。”
“盡在掌握中,”蟻操着生澀的漢語,露出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兄弟們都等着飽餐一頓呢。”
蔚蔚垂下眼簾,低低的笑聲從她嘴裡傾泄而出,接着笑聲越來越大,她抱着胸,直笑得花枝亂顫,“你真當我們一點準備都沒有就來了?需要再聯繫一下嗎?看看你們掌握的到底是什麼?”
颶風聞言面色倒是沒什麼變化,看了蟻一眼,他調整了一下站姿,把玩着腰間的彎刀,漫不經心的道:“你們確定?要我的血?”
程萌羽想到他剛纔所說,若魔核吸食的同類越強,那麼魔核相應的也會變強,小白還這麼小,若有個萬一,那……
似乎看出他們的猶豫,颶風嘲弄的笑道:“怕?哈哈,你們確實該怕,他若用了我的血,保管他立刻身體易主,妮妮的?不好意思,她太小太弱,根本不能滿足魔核生長所需,哎呀,怎麼辦呢?真傷腦筋呀,哈哈。”
輕輕抽開刀鞘,寒光一閃,他撫在刀刃上的手指瞬間破了一道小口,潺潺的鮮血從他粗糙的指尖涌了出來,他半瞌着眼眸,伸出鮮紅的舌頭輕輕舔着手指,似在品嚐什麼美味般嘆息了一聲,“愚蠢的異族。”
“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他眯着眼微微一笑,“但是,有條件。”
“說,什麼條件!”程萌羽厭惡的看着他,儘量讓自己顯得平靜一些。
“你,”颶風指着她,笑得不懷好意,“陪我睡一覺,我就把方法告訴你。”
話音一落,厲風行的爪,樑育書的劍,封幻狸的鞭同時向他招呼過去,他狂笑着招來一道風牆將攻擊擋在面前,“不是說爲了孩子連命都可以不要嗎,怎麼了?辦不到?”
程萌羽漲紅了臉,雙手緊握成拳,咬牙道:“你若要我的命儘管拿去。”
颶風笑得異常下流,“我要你的命幹什麼?我只要……”他赤果果的眼光在她的胸前打着轉,很享受她驚慌失措卻又顧作鎮定的表情。
“這麼一個小要求也不能答應?嘖嘖,那你說,你配當一個母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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