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忘記,升上高中第一天我的機械鳥就被你的機械貓給吃了”,想那隻機械鳥還是介夫在小學時做的最成功的一隻。
安芝微笑的貼進了介夫的胸膛,“沒有吃,只是叼着玩,不過沒想到你把鳥的翅膀做的這麼強大有力,竟會連同貓一起摔到樓下去,那隻貓還是從小學起一起陪着我長大的呢”,那時父母很忙,成天只有僕人陪在她身邊,安芝實感寂寞就自己動手做了只機械貓。
“我的鳥也是,陪我一起成長,可惜呀,如果不是摔的零部件都找不到,我一定會把它們復原,用其他零部件做出來,那就不是原本的它們了”。
“是啊,相互做伴在天堂裡不會寂寞”。
“就像我們現在這樣,相依相偎,永遠不會寂寞”。
涼爽的房間裡呈現出一幅溫馨的畫面。
乘坐地鐵的天涯張望着地鐵的角落,靠在牆上的介夫騰出了牆角的空間,安芝正靠在介夫的懷裡補着瞌睡,天涯的醋意又升上了心頭。
到站介夫下車,天涯這才向安芝擠去,安芝露出驚訝的表情,天涯微笑的言語,“昨晚上介夫又在你家過的夜?晚上一定很激烈吧,難怪你會這麼累”。
“你在說什麼,只是天氣悶熱,沒睡好而已”。
“是嗎”,見安芝打着哈欠,天涯將安芝擁進了懷裡,見安芝百般不適應,天涯輕語着,“不要掙扎了,就這樣好好睡一下吧”。
車廂太擠,安芝掙不掙扎都只能貼在天涯的胸膛,“你昨晚沒有回家吧”。
“哦,你還關注我啊”!
“算不上關注,只是隨便問問”。
天涯的眉頭微皺了一下,將安芝的腰身抱的更緊了一分,“今晚帶介夫來我家吧,我也喊了織漣”。
“織漣,我好久沒見了”,安芝有些興奮的注視上了天涯,不知爲何,她對織漣有異樣的情感,從上次廟會相識就很友好的交往下去,可是介夫,“你爲什麼想見介夫?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你的知己這麼聰明,遲早會發現我住在你隔壁,與其讓他胡思亂想,還不如早點坦白”。
“真的就這麼簡單”?
天涯壞笑着,“你想有什麼?繼續瞞着他,然後跟我在這兒偷0情”。
“偷0情”,安芝深皺起了眉頭,“幹嘛說這麼難聽”。
安芝又開始掙扎,天涯很好心情的轉移話題,“織漣假期很忙,父母又管的嚴,不能經常出門,不像你和介夫是天天見面”,天涯假意的大嘆了口氣,“我想過了,爲了不影響你和介夫之間,我打算跟織漣交往”。
“怎麼能這樣,這樣是不是太草率了”?一直想掙脫出天涯懷抱的安芝頓時變的安靜。
“有什麼辦法,我愛你,可是你愛的是介夫”。
不是的,不是那樣,她愛的是他,安芝微埋下了頭,“我跟介夫只是很好的朋友”。
“很好的朋友會經常在你家過夜嗎?還配有你家的鑰匙”,從竊聽器裡聽到介夫打電話定鮮花,天涯又覺得有些欣慰,他珍視的女人,介夫同樣珍惜,天涯淡淡的說着,“有時候我真懷疑介夫到底是不是男人,單獨跟你在一起卻從來不碰你”。
“單獨在一起就必須要做什麼嗎”?不做什麼是因爲沒有感覺,這還用說嗎,安芝審視着自己的內心,假如她和天涯經常在一起,她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如此玉潔冰清,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
“不做什麼在一起幹什麼,所以我覺得介夫不正常”,如果換了是他,他可不會像介夫這麼規矩,不愛的女人尚且如此,愛的女人更不用說。
安芝默默的望着窗外,不再接天涯的話語,此時依偎在他的懷抱中,感受着他的溫度,這樣就足夠了,不能愛,絕對不能愛,安芝警告着自己,閉上了眼睛。
天涯的家中,天涯拿出了圖紙,“這是我設計的機器車裝備,你們給點意見”。
介夫拿起圖紙發出了讚歎,“你既然把合金做的這麼漂亮”。
“合金”,天涯微翹起了眉頭,“你還給機器車取了名字”!
“也不叫取吧,車子變成機械戰士,本來就是由金屬組成的”。
織漣拍着手掌,“那我們以後就把這個叫做合金吧,天涯的車是合金一號,介夫的車是合金二號”,下一秒織漣又微低下了頭,“你們好象都懂機械,就只有我不懂”。
安芝愛憐的摸上了織漣的頭,“每個人都有擅長的一些東西,也有不擅長的,織漣對誰都能這麼熱情,這就是我不擅長的”。
“也不是對誰都熱情,我好象只對天涯和你熱情”,織漣深深的注視着安芝,拉上了她的手,“我覺得我們上輩子一定是姐妹,要不怎麼一見到你就對你有種很強烈的親切感”。
“我也是,走吧,我們去做點吃的”。
天涯望着她們離去的背影輕聲說道,“我覺得合金一號不好聽,我的就叫烈豹合金好了”。
“那我的就叫星藍合金”,介夫邊說邊修改着草圖,“我覺得像這樣設計會更完美”。
天涯接過草圖仔細端詳着,良久才鄭重的望上了介夫,“乾脆我們合作吧,既然我們都屬於天才級別,我們組合在一起如虎添翼”。
“我也有這個想法”,介夫微笑的伸出了手,“我們以後既是搭檔又是朋友”。
天涯緊握介夫的手補充着,“更是對手,有對手纔能有進步”。
介夫點了點頭,“對,也是對手”。
飯後大家添添減減,看不懂機械圖的織漣,也拿起筆畫出了夢魔世界的模樣,只當助手的安芝退出了天涯和介夫的討論,望上了織漣的畫卷,“這些畫好熟悉,我好象在夢裡都見過”。
“是嗎,這是我想象出來的”,織漣甜蜜的微笑着,作爲一種情緒被吸進虛幻仙境的她,腦海裡本來就保留着夢魔世界的景色,所以能全部描繪出來。
安芝再道,“讓我畫這麼漂亮的山水我就畫不出來,我只會畫機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