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抵擋着介夫的劍勢,雙雙透着犀利的目光注視着對方,夢魔世界的能力只能施展一小點,而且時間非常短,介夫算是猜對了。
同一時間,綠樹牆壁。
眼前出現了式神宿和攸枷,攸枷望着跟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只見女孩的胸前並沒有聚集毒氣。
粉黛等式神發揮着功力,“不行,無法取消式神”。
“看來只有戰鬥了”,宿緊捏了一下攸枷的手,“你不要參戰,保護好自己”。
攸枷,“沒有關係的,衆星神魔妖都在保護我”。
式神沒有給他們太多交談時間,穿着,裝扮,武器一模一樣的式神宿和攸枷便衝了上來。
同一時間,薔薇花牆壁。
抱着織漣快跑的銀,腳下出現了一個大坑,銀和織漣雙雙的掉進了坑裡,地面迅速合攏。
“失去蹤跡”,和天涯激戰的介夫重複着,“繼續搜索,一定要把他們找出來”。
黑暗的深坑並不防礙銀的視線,他急忙來到織漣的身邊,“摔疼了嗎?哪裡痛?快告訴我”。
“沒有,我沒事”,織漣迴避着銀的接觸,摸上了地板,毛茸茸又充滿彈性的地板沒有讓她受一點傷。
“手呢?腳呢?真的沒事嗎”?銀的芯片早已分析出深坑的材質,卻依舊愛妻心切,關懷不已。
“你怎麼能準確的摸到我,這裡面這麼黑”。
銀擡起了頭,有些無奈的笑着,“因爲我是機器人,所以我看的見”。
“機器人……是什麼”?
“你不知道嗎”?銀伸出了食指,手指像電燈泡一樣的亮起,再握上織漣的手,讓她撫摸自己的臉頰,“我的溫度,我的樣子,你沒有一點印象嗎”?
織漣睜大眼睛凝視着發光的手指,半晌才注視上銀的面容,良久纔回答,“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太好了,我以爲你完全忘記我了”。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從哪兒來”?
“我叫銀,這是你給我取的名字……”,銀細細的講着,“我先帶你出去吧”。
銀抱着織漣向空中飛去,深坑跟樹木一樣,銀飛多高,坑就長多高,無論試幾次都是這樣,銀望着洞頂,洞頂比來時已高出許多,“可惡”,銀惡咒着,這樣下去該怎樣離開。
織漣見銀緊咬着嘴脣,輕撫上他的臉,“銀”。
銀馬上掃去了陰霾,展現出了溫和,“沒有關係,我們再試一次”。
“恩”。
還是一樣的結果,銀有些氣餒了。
織漣見銀擔憂又焦急的面容輕語着,“銀,可以給我講講你嗎”?
“你想聽什麼”?
“什麼都可以”。
“你……想起我了嗎”?
織漣搖了搖頭,“只覺得很親切”。
“親切是嗎,呵,這也很不錯了”,銀探測着織漣的呼吸、脈搏、心跳都很正常,緩緩的降落開始講述着曾經的美好時光。
假山涼亭處。
天涯砍掉了介夫手中的劍,介夫一個踢腿,也把天涯的劍打落,緊接着揮上了重重的一拳,天涯被迫迎接着拳頭,身體向後傾倒時抓住了介夫的手腕,甩手一丟便把介夫丟的老遠。
介夫空中旋轉,登上了身後的樹木,藉着登力衝到天涯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使勁一揮,雙方拳來腳往,打的難解難分。
綠樹牆壁。
宿將式神一斬爲二,?劈成兩半的黑色紙張變成了兩個式神,式神越打越多,宿屢屢的擋在了攸枷的前面。
“不用管我,保護好你自己”,攸枷邊說邊對抗着式神宿和攸枷。
“我怎能不管你,我是你的騎士,你由我來保護”,騎士沸騰的血液燃燒着宿,他的赤夜劍時不時的能發出些許火光,被火光砍到的式神變回黑符,燃燒殆盡,再也無法變成式神。
(注:黑符,無靈體,只需在紙張上寫上名字即可)。
宿深皺着眉頭,如果赤夜劍能持續火元素該多好,可惜火光出現的次數極少而且短暫。
薔薇花牆壁。
正傾情講述的銀,見織漣身後的坑壁開始蠕動,他一把將織漣拉入了懷中,心語着,“這到底是什麼?明明就是很普通的海綿,海綿爲什麼能蠕動”。
“銀”。
“沒有關係,我們再試一次”,銀邊說邊緊抱上織漣。
深坑依舊在無限的延長,從地裡伸出了暗紅色的觸手快速的纏上了織漣的雙腳,織漣驚慌的叫着,“銀”。
“抱緊我,不要放手”,邊說邊讓手變成了鋒利的刀,切斷了觸手又有新的觸手掘地而起,源源不斷的觸手緊追着銀和織漣不放,銀向洞頂望去,洞頂也生長出觸手,觸手很快便蓋滿了洞壁。
“銀”,觸手使勁的拽,已經讓織漣脫離了銀的懷抱。
“抓住手,不要放手”,整個坑洞的地面全部伸出了觸手,分離着織漣和銀。
“銀”,織漣的呼喚越來越溫柔,先前是因爲畏懼緊抓銀的手,現在已是不捨得緊握他的手,似乎與銀之間的記憶,漸漸出現在了腦海裡。
“抓緊”,銀艱難的拉着織漣的手,上下觸手纏繞着他們二人,銀眼睜睜的看着織漣的手脫離,被觸手拖進了地裡,銀大喊着,“不要走,不要離開我,不要放棄”。
“銀……快逃”,織漣的聲音被埋沒,嬌嫩的手臂也漸漸融入觸手中。
“織漣”,銀不停的砍着觸手,織漣已被埋沒,身影完全消失,地面又恢復了平靜。
“不要走,不要走”,銀懇求着,跪地不停的刨着泥土,突然感覺到四周一片熱度,芯片傳來了信息,海綿牆壁變成了岩漿。
銀站直了身體,望着四周火紅的岩漿,天花板的岩漿在一滴一滴的滴落,銀有些絕望般的笑着,“織漣,你還在嗎”?
“銀”,地裡傳來了織漣的聲音,“快點走”。
“織漣,可以說聲我愛你嗎”?天花板的岩漿已經像水柱般的開始灑下,銀的身體在一點點的侵蝕。
“我愛你,銀,快點走啊”。
“呵,有你這句話,我便誓死相隨”,岩漿順着牆體流淌,瞬間淹沒了地面,騰空的銀跟地面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不停的將手變換着工具來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