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勒死了,死的十分的乾脆利落,在龍傲天攻擊過來的時候,他甚至是沒有防禦,就那麼死在了龍傲天的手裡。就好像是,他根本就不怕死,或者說,他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死……爲什麼會有人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死呢?先不說這一場比賽的重要性,就算是一點兒也不重要,也不應該一開始的目的就是送死啊……比賽,既然上了擂臺,不就是想要勝利嗎?
可是,彌勒死了,就死的那麼的突然又是那麼的理所當然。說是突然,說的是他就那麼的死了,在大家都以爲他還有什麼後招的時候,就那麼被一下子捅死了;爲什麼說理所當然呢,完全是因爲,彌勒的實力本來就比龍傲天差距很大,所以輸了死了也是正常的……
明明殺了對手,但是龍傲天並不覺得輕鬆,這究竟是爲什麼呢?他看着那一抹凝固在彌勒脣邊的淡淡的笑容——不是一開始慈悲的笑容也不是最後帶點諷刺意味的笑容,而是完成任務之後解脫的笑容……這種笑容讓龍傲天覺得渾身毛毛的,但是卻又找不到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對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龍傲天檢查了自己,發現沒有什麼地方不對勁,但是彌勒的死卻給龍傲天帶來了一些心理陰影……
“這場比試,勝利者是——‘天下唯我’的龍傲天選手!”僕人二十二號十分愉快的宣佈了勝利者的名單,然後說道,“接下來,請第二場比賽的選手入場!”
佛祖慢慢的走上了擂臺,衝着彼爾德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彌勒佛已經死亡,貧僧實在是不忍心燃燈佛也遭到厄運……彼爾德大魔王,可否出來一戰?”
“哦?老和尚認爲你能夠贏了我?”彼爾德神色莫名的問道,那眼神在評估對手的強弱,最後。他認真道,“你贏不了我,雖然你很強,但是碰上我。你註定是要輸的……這樣吧,鋒銳你上,總要給對手一次勝利,這樣比賽才更加的有意思不是嗎?”
鋒銳心裡滿是黑線,難道他就是給對手送菜的嗎?這樣簡直不能愉快的在一起玩耍了。可是他還是保持淡定了,恭敬的站在彼爾德的身後當壁畫……要是能夠不戰鬥當然也是極好的,畢竟他更加好用的是腦子,在這個隊伍中,他本來就是個湊數的……纔怪咧,他也不想要當送菜的那個好吧,他也是可以戰鬥的!
“阿彌陀佛,難道彼爾德大魔王您就不擔心貧僧爲彌勒佛報仇嗎?”多寶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道,“怎麼說這位也是您的手下,這樣白白送來讓貧僧殺死。豈不是太過可惜了?還是你我一戰,如果貧僧輸了,那麼不但勝利是你的,就是這條命也是你的,這樣豈不是更好?”
“和尚你也不用用激將法,要是你覺得想要和我一戰,那麼就讓燃燈上來和鋒銳一戰。我雖然說過鋒銳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比起你的另一個隊員來說,或許是隻強不弱呢?我們這一隊奉行隊長總是要壓軸的,所以你不管說什麼。我都是要最後一個上場的,如何?”彼爾德悠悠然道。
“既然如此,就麻煩燃燈佛辛苦一回了。”多寶無奈的說道,“燃燈佛萬事小心。不要受傷纔好。”
雖然當初制定計劃的時候沒有他上場的機會,但是,他早就做好了上場的準備。這一次跟着多寶參賽,他也沒有打算什麼力量都不出,這不是他的風格,現在要上場了。他也十分淡定的上臺了。
燃燈古佛原來是闡教的副教主,雖然不得重視,但是實力早在洪荒時期就成就了準聖,可是闡教是十二金仙的地盤,所以他這個外人只好另謀出路,到了佛教成了燃燈古佛也是他的一番謀劃。這個人的畫風可以說和佛教其他人的畫風都不一樣,這個人天生就好像是在陰謀詭計中泡出來的一樣,當初在洪荒時期也爲自己謀劃了很多,並且一直獨善其身。幽冥界侵略當然危險,但是要是他這個時候不站出來,等到一切風平浪靜了,那麼他這個準聖當初不作爲的事情就要被扒拉出來了,那樣他的名聲臉皮什麼都沒有了……所以,他是一定要參加比賽的,這一次和多寶組隊參加比賽,燃燈雖然不忿多寶一直壓他一頭,但是聽了這一次的部署安排,他只能在心裡感嘆多寶不愧是個人物,要是讓他來安排,一定不會是這樣……
燃燈和彌勒不一樣,彌勒總是笑呵呵的,他總是板着一張臉,到了臺上,看着對面醜陋的鋒銳,然後想到自己的臉也是那麼難看,他不由得開口道:“你這般模樣,恐怕也受到不少歧視吧?”
“…………”這種對話是怎麼回事?這麼惆悵感嘆的語氣,他們不是來聊天的好吧?鋒銳嘴角抽了抽,沒有說什麼,只是從腰間抽出來一條皮鞭,這一條皮鞭彷彿是活着的一樣,在被鋒銳握在手裡的時候還扭了扭,好像是要在鋒銳的手裡找到一個好的位置一樣,十分的具有靈性……
燃燈完全是有感而發,在看到對方沒有反應之後,正常人應該覺得不好意思了,但是燃燈卻是非常人。想當年他已經習慣了別人的奚落,只是不搭理他,這又有什麼布恩那狗狗接受的呢,所以,燃燈十分黯然的接受了自己不被歡迎的事實,然後接着道:“貧僧剛纔唐突了,施主,多有得罪,貧僧要出招了。”
燃燈的招式沒有彌勒那麼聲勢浩大,不僅是不聲勢浩大而且連最基本的仙術有的光影效果都沒有,他只是憑空變出自己的法寶一柄量天尺,然後將量天尺變大了一些,就好像是手中握着一柄木劍一樣,就是連動作都像是古代劍客的劍招,而且還是那種殺人的劍……
沒有流光溢彩,也沒有光影效果,燃燈的劍招惶惶,每一招都朝着致命處招呼,十分的狠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