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血痕壓下了我升起的怒火,他彎腰朝我伸出手,我側臉拍開,自己站起,憤懣煩躁地側開臉不看他:“請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你覺得我像開玩笑嗎。”他依然斜靠在門邊,從容不迫,我恨他這泰山壓頂心不慌一般的鎮定,這是多少場官司的歷練才能形成的淡定,“明天我來找你。”
“不要來煩我!”我大聲拒絕時,他已經轉身下樓,在樓道上對我揮手:“你無權拒絕。”
“你怎麼可以這樣擅自做主!要玩找別人去!”我憤怒地甩上門,唐鏡到底在想什麼?先是羞辱,現在又要玩什麼遊戲?
他指的遊戲是什麼?
真煩!好好的心情又被唐鏡破壞了。想起他就頭痛,乾脆不想。
躺在牀上時開始想念佟夜舞,他現在應該已經開跳了,想到他又要在那麼多女人面前脫衣服心裡就好悶,真希望他能離開那個工作。
可是,佟夜舞看上去風騷像小白臉,骨子裡卻很硬氣。他是肯定不願讓我養的,我需要找一個他喜歡,工資又跟現在差不多的工作。
啊~~~~~~~~~說起來容易,找起來可真難,他們這種跳夜舞的,尤其像他這種已經能跳入高級會所的,工資其實很高,再加上女人的小費,也很可觀,所以才租得起我的房子。可是……除了像這種節假日,我們基本是日夜顛倒,無法見面。
帶着對小夜的思念,和對他工作的糾結,我陷入了沉睡……
小夜,你快回來保護我,冰山帝又發神經了……
朦朦朧朧中,我看到了小夜妖妖嬈嬈地側躺在一張黑色的王椅上,一頭的長髮一直垂落王椅,身上是他的櫻花睡袍,香肩半露,玉腿交疊,絲薄的睡衣緊貼他的腰身,讓他這個男人也顯得凹凸有致,分外性感。
“夜。”忽的,寒氣侵入這處大殿,一身銀藍長袍的唐鏡出現在了夜的王座後,也是一頭黑色長髮,順直地披在身後。
他俯下身執起了夜的長髮,放到脣邊輕輕摩挲:“夜,這個遊戲三個人一起纔好玩……”
夜嫵媚地勾起了脣,轉身向上伸出手扯住了唐鏡掛落的長髮,將他一點點扯落,直到近前,朱脣開啓:“鏡,你說得對,三個人才好玩……”
在他們幾乎要吻上時,我猛然驚醒,心跳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所以!我是多餘的!難道唐鏡看上了小夜,想要拆散我們!
絕對不行!我一定保護好我的妖孽,無論女人,還是男人,都搶不走!
自從上次夢到長髮男後,很久沒做這種這麼“冷”的夢了。
“吵醒你了?”輕輕的呢喃從身後傳來時,一雙手臂已經圈上了我的腰,我身體微微一緊,嚇了嚇,慢慢安心。是啊,鑰匙總是忘記拿回來,不過現在……似乎……也不用再拿回來了……
“幾個小時沒見你就想你了,怎麼辦?你真狡猾,什麼時候把人家的心偷走了~~~”他嬌滴滴地在我身後扭動撒嬌,我握住了他圈在我身前的手,“剛回來?”
“恩……所以……我們是不是心有靈犀?”他沙沙的話語吹入我的頸項,他鑽入了我的髮根輕輕磨蹭。
心跳開始加速,總覺得房間裡的溫度也開始慢慢上升:“洗澡了沒?”
“恩~~再讓我抱一會~~~”他圈緊了我的腰,我的後背貼上了他帶着一絲柔軟的胸膛。
我沉下臉起身,坐起俯看黑暗中妖嬈側躺的他,他單手支臉,身上還是緊身的黑色舞衣,如同夢中的他,身材凹凸有致,妖嬈地讓男人也獸血沸騰
“快去洗!君君說過你必須洗熱水澡。我給你去做夜宵。我爸的睡衣褲你知道放哪兒,先暫時穿那個吧。”
他黑暗中的眼睛依然明亮,火熱熱的視線燒得我臉紅心跳,我趕緊下牀,無法再在他灼灼的視線中堅持,因爲自己的心臟已經快跳突地爆炸。
房間裡開始響起淋浴的聲音:“譁——”我對着竈臺開始愣神,以後……我們就這樣在深夜約會嘛……
“呲——”鍋子裡的水鋪了出來,慌忙拿起蓋子,關小了火,裡面的麪條翻騰起來。
有人輕輕走了進來,空氣裡開始瀰漫清新的沐浴露的芬芳。
他站到了我的身後,我的心跳開始加速,呆呆站在竈臺前,拿着鍋蓋,看着鍋子裡翻騰的面。
他再次從我身後圈抱住我,我擡起眼瞼看見了面前窗面上映出的我,和他的身影。他上身赤裸,下身穿着我爸的睡褲。
他的臉埋在我的頸後,我的長髮隨意地梳在左側,垂掛在左側肩膀上。他在我的頸邊深深嗅聞:“吸……我們應該算是半夜情侶……”他沙啞地低語,熱熱的脣在我的頸項來回摩挲,熱熱的,癢癢的,讓人開始心猿意馬,呼吸無法正常。
“別……別鬧……我在做夜宵……”
“我是很餓……不過……”他的下巴落在我的肩膀上,嫵媚的眼睛瞥向窗面上我的臉,那魅惑帶勾的視線,瞬間吸走了我的心神,讓我的心跳停滯。
“我已經有夜宵了……”他微閉雙眸一點一點吻上我的頸項,含住了我的耳垂,雙臂倏然收緊,帶出了他一聲深深的呼吸。
外面是澈黑的夜,窗面在屋內燈光的作用下,清楚地映出了我們影響,他含住我的耳垂舔弄吞吐,他的呼吸越來越火熱,圈住我腰的手開始上撫,右手撫上我左邊胸部時,我的力氣瞬間被抽空一半,拿住鍋蓋的手垂落,掉在了竈臺邊。
他的左手撫上我左側的手臂,火熱的手撫過我赤裸的手臂,留下火熱的痕跡,然後拉下了我睡裙的吊帶,吊帶垂掛赤裸的肩膀之下,立刻我的胸部裸露出來,他的右手立刻握住開始揉捏,我的力氣在他的揉捏中一點點喪失,雙手撐上竈臺,熱騰騰的面已經開始燒糊。
他的左手在我的頸項和肩膀來回遊移,他的吻開始洶涌起來,吻上我的肩膀,頸窩,和後背,廚房裡是他越來越粗重的喘息,他的溼法打在我的肩膀上,躺落了一縷涼涼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