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這片沼澤就能能進入中心地帶了。”
齊麟望着眼前一片茫茫大澤。
沼氣縈繞,電芒閃耀,不時有霹靂從天而落劈在了水中,泛起一股電光刺眼的水花,越是靠近雷澤的中心,雷罡就越來越強烈。
“不過雷澤中心外面有大片雷池保護,要進入就必須穿過雷池。”先軫表示擔憂。
齊麟知道她的意思,這裡已經不適合飛行,天空霹靂,雷罡太多了,飛行的話不但十分危險而且消耗法力,但是在地面上行走的話就要穿過大片沼澤。
普通的沼澤倒還好,對化神修士沒有威脅,可是如果陷入到沼澤中的雷池那就萬劫不復了,如果不是擁有大神通幾乎不可能倖存。
雷澤中心外面的雷池數不勝數,安全的路徑有,但需要很多時間去摸索。
齊麟來之前已經事先了解過了,所以也知道這點。“沒問題,我知道怎麼走。”
幾人進入了沼澤。
齊麟讓齊琪用如意金箍棒去丈量沼澤,如意金箍棒可大可小,可長可短,又是至天法寶,就算捅進雷池也毫髮無傷,齊琪就用金箍棒爲杖,一步一個腳印。
先軫在旁看的無語,她倒真的沒想過齊麟用這種辦法。
一般的法寶還真的沒有辦法去丈量雷池。
雷池中棲息許多‘雷蛟’,這些蛟龍似魚一般會對行走在雷池上的獵物發起偷襲,齊琪打死了幾條,有驚無險走過一段路程。
幾個時辰後。
“哥哥,前面好像有個人。”齊琪在前走着,踏在大澤,突然回頭對齊麟說了一句。
“我們繞開走。”齊麟以爲是三家五宗,天諭殿的人,他現在不想節外生枝。
“好像昏迷了。”齊琪又說。
齊麟一看,前方一百多米開外在一片沼澤上有一名紅白裙子的少女倒在地上,兩條雷蛟從沼澤鑽出試圖把少女拖入沼澤裡,可是少女似乎有什麼法寶護身閃爍一片虹光,雷蛟都不好近身。
少女身上的法寶光芒越來越淡,一條雷蛟找到機會,噴吐出幾道電芒終於破開光環,接着就要朝少女咬去。
“去救她。”齊麟說道。
齊琪飛身一躍,金箍棒一棒砸去,至天法寶威力無窮,上古神力就把一條雷蛟被打皮開肉綻,當場死亡,另一條雷蛟見勢不妙,吐出一片雷雨射去,齊琪舞了一個棍花,破開雷芒,雷蛟也很迅速鑽入沼澤,立刻溜之大吉。
齊麟走近女孩身邊,剛一碰她肌膚頓時手指被火燒一樣灼疼,女孩好像是烙印一般,齊麟施展兩儀印水火化解灼熱,將少女翻過身。
這名女孩容顏貌美,精緻瓊鼻,柔嫩紅脣,露肩低胸的裙子,嗯……渾圓豐滿不似她的年齡。
少女表情痛苦,眉頭緊皺在一塊,嘴脣發紫,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她這是中毒了?”先軫一看症狀看出來了。
“居然還會怕中毒嗎?”齊麟見她還有微弱的鼻息,皮膚泛起紫氣,知道劇毒已經入了骨髓。
“雷澤是兇險之地,很難說。”
齊麟將女孩橫腰抱起,也不好就這麼放任不管她。
“你要救她?”先軫問。
“不然?”齊麟理所當然,再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如果是個神名說不定她還能以身相許籤個契約啥的,齊麟心中有着自己邪惡想法,當然了,這一切都要看女孩自己意願。
“她這毒不好解,末將從未見過。”先軫不太樂觀。
“青囊書應該可以。”
女孩發出一聲淺淺的*,這份痛苦的表情我見猶憐。
齊麟找到一個地方,放出青囊書,青囊書發出一道青光射在女孩身上,但是痛苦的表情並沒有減去多少。“毒素入體,恐怕要從傷口處纔好治療。”先軫建議。
齊麟接受了她的建議,不過尋找傷口時候突然發現女孩身上的衣甲是一件華麗的法寶,從外面根本看不到任何傷口。
“這樣看來是沒有辦法找到傷口清除毒素的。”先軫看着齊麟的眼神特別意味深長。是
“我又不是流氓。”齊麟覺得自己臉還是挺正氣的呀。
“你將她衣甲解開吧,我再來治療。”
“好的。”
先軫走到女孩面前去剝她的衣甲,齊麟也轉過了視線,看着茫茫雷澤。“真是奇怪,她爲什麼會獨自來到這裡?不像是三家五宗的人啊。”
女孩的衣甲有些難剝,但好在法力已經很弱了,對於先軫來說不算問題。
“也許是修煉的修士,雷澤是十二凶地,這裡有着洪荒最可怕的雷罡,很多神名,修士都會來修煉。”先軫一邊脫一邊回答。
雷罡神通在洪荒很常見也是修士最常用的一個手段,而雷澤這塊凶地又是極佳的場所。
就算天諭殿封殺了雷澤,可是雷澤千萬裡,要想完全封殺也不可能。
“你覺得她是神名嗎?”齊麟又問。
先軫搖頭,她不清楚。
突然,先軫發出了一聲‘啊’的驚呼,齊麟忙問:“怎麼回事?”
“沒。”先軫的這一聲沒有點心虛。
“嗯?”
“她在驚訝這個女的胸很大。”齊琪抿了抿嘴。
先軫假咳幾聲。
齊麟笑道:“先將軍應該脫了她的衣服了。”
“嗯,你來治療吧。”先軫說:“末將只是驚訝她身上的寶甲很特殊。”頓了頓,補充了一句。
“她的傷口在哪?”齊麟也不好轉身。
“在胸下……有點奇怪。”先軫道。
“什麼?”
“公子自己看吧,我已經遮擋了她的隱私。”先軫體貼的告訴。
齊麟好奇轉過頭,這一看,差點鼻血都涌出來了,就見少女半裸於沼澤,峰巒挺拔的確飽滿難怪先軫都要驚呼,她所謂的遮擋只不過拿了一點破布遮掩住關鍵地方而已,這種遮掩反而讓人遐想連篇有無限想剝開那一點衝動,不過而已不怪她,因爲女孩的傷距離胸脯很近。
齊麟馬上被幾個血洞吸引了目光。
這幾個血洞乍一看像蚊蠅叮咬,在如雪的肌膚上十分的刺眼,仔細一看,血洞竟冒着黑色的血污散發出一股十分難聞,刺鼻的腥氣。
“這不是普通的毒,妖獸的毒不可能穿過她的法寶的。”先軫判斷。
“是天命技。”齊麟說。
先軫點頭,“她應該和一名神將戰鬥,這天命技恐怕有億萬以上甚至達到荒階。”
“中了這個傷,末將也是性命難保,可是殺她的星將卻放過了她。”先軫看着齊麟,後者明白了她想說什麼。
這意味着女孩可能也擊傷了對手,從而逃過一劫。
能將億萬天命的神名擊退甚至殺死,放眼洪荒的這種修士不多,而看女孩十分年輕,無論美貌和實力都達到了深不可測的地步,也就是說她可能繼承了神名。
“如果殺了她,煉化她的天命……”先軫欲言又止。
齊麟搖頭,“我又不是喪心病狂的人,是神名就要趁虛而入的話,當初我也不會認識文命了。”
先軫半跪下,道歉:“末將失禮了。”
“救她一命吧。”
齊麟想了想,沒什麼好說的。
“算你運氣好碰到了我這個社會主義接班人呀。”齊麟說着先軫聽不懂的話。
齊麟伸出雙指按住女孩胸脯附近,她的肌膚柔軟,觸感如絲綢,不過他這可不是佔便宜,而是先看看她的傷口多深。
女孩發出淺若簫管的*,齊麟接着祭出青囊書,青囊書青光射入了傷口。
青光流瀉充滿了生機之美。
這毒素入體,一時還不能完全清除,齊琪就自己先去前面探路了。
這一治療就是數個時辰,就見一名男子凝視一名少女,那少女半裸若隱,聲若淺蕭,畫面要多靡麗就有多靡麗。
先軫在旁警戒着周圍動靜。
看到他這麼耗費法力,先軫有點擔憂。
女孩似乎恢復了一點意識,睜開星眸,眼神極其的迷離。她伸出手抓住齊麟,抓的很緊,指甲都扣出血來,她的嘴脣微微張盒想說什麼,但因爲太虛弱,發出的聲音只是誘人連篇的一些喘息。
不知多久,女孩肌膚恢復了紅潤,痛苦的表情也終於平靜下來,齊麟鬆了口氣。
青囊書寶光收斂回到虛空。
“治療好了嗎?”先軫問。
“她身上力量有點奇怪……”齊麟自言自語。
“?”
齊麟回過神:“沒什麼,她沒有生命危險,和她戰鬥的神名有點厲害,這天命技很歹毒,青囊書也不能完全清除,我用了兩儀和常羲的太陰月光天命才能驅除,要不是有常羲的天命,她凶多吉少了。”頓了頓,齊麟說:“先軫,你幫她把衣服穿起來吧。”
“嗯。”
齊麟才發現治療中他居然沒有半點綺麗想法,看來他的道心還是挺純潔的嘛。
將她穿好衣服後,齊麟又找了一個安全地方把她藏起來。
“殿下不準備等她醒來嗎?”先軫問。
“當然不等她了,我還要去煉九鼎,帶着她這個拖油瓶幹什麼。”
先軫無語,這話聽起來就和剛纔那個憐香惜玉治療的男人判若兩人。
“就這麼算了嗎?”先軫還是覺得有點可惜,這名女孩是神名的話對齊麟來說是一件很有幫助的事,可是齊麟一無救命恩人的感覺,二沒有趁虛而入的想法,就像順手救了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甲,平淡的有點不真實。
齊琪這時探路回來,齊麟也不留戀。
“我們走吧。”
……
風凰兒慢慢睜開眼,朦朧的視線裡她看着有幾個背影離去,那說話的聲音近在眼前又遠在天邊,女孩手指動了動,她的指尖還殘留着一點血漬,她試圖記住背影的人,可是最終女孩還是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