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邀約已經回到牀上躺下了,臉色依舊是那樣的蒼白,雙目依舊是那樣無神,她已經在牀上躺了三天,不吃一粒米,不喝一滴水,再這樣幾天,她就會安安靜靜地死去了。
多傻的女人啊,不就是移情別戀了麼?不就是愛上了別人麼?就因爲這樣一件小小的事,你就要吐血?就要把自己餓死?哥小學時愛過的那個女生早就不知道變成什麼樣子了,哥初中時又愛上了一個同桌,豈不是就得死一次?然後高中時愛過的女生又要讓我死一次?如果都用你的邏輯,天下的人起碼要死一大半啊。
李巖走出了小房間,心裡沉重地猶如吞了一塊金子。
憐星站在門口,臉色猶如霜打過一樣的白:“原來姐姐也和我一樣,早就愛上你了,但她……她邁不過自己這一道坎,這可要怎麼辦啊?”
李巖不說話,只是緊緊地皺着眉頭。
憐星苦澀地道:“她說不想見江楓,又說沒臉見你,我們還能用什麼辦法?”
李巖不答,大步流星地走到了後花園的水池邊,身子向前俯下,將整個腦袋都插在了水裡。在憐星驚愕的眼神中,李巖用力地搓洗着臉上的易容藥物,清澈的池水被那些奇怪物藥物染得花花綠綠的,許久之後,李巖才猛地擡起頭來。池水滴滴答答從頭上滑落,九陽神功隨即發動,須臾之間就將這些水統統蒸發,
憐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是隱隱感覺到李巖已經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現在就去救你姐姐,你看好門。別讓任何人進來。”李巖大步流星地走向屋子,憐星小跑着跟在後面。
“碰”地一聲推開了房門,一步就竄到了牀前。門立即就被憐星關上了,有她親自在外面做門神。誰也別想闖進這個小天地。
李巖一屁股就坐到了邀月的身邊。悶聲道:“江楓走了,我來了。”
邀月依舊不言不動。沒臉見李巖。
但李巖不會再讓她這樣封閉自己,他俯下身去,惡狠狠地吻在了邀月那失去了血色的脣上,嘴脣很冰。上面還有一個被牙齒咬破的痕,以及幾天沒有喝水造成的乾裂,但李巖不在乎,他的溫度可以融化她的冰冷,他的唾液可以滋潤那些乾裂。
“李巖,不要這樣!”邀月終於不能再假裝石膏像了,用力推攘李巖。小手撐在李巖的雙肩上,想要將他推得遠遠的:“我背叛了自己的初戀,說不定哪一天還會背叛對你的感情,我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體貼……讓我去死吧。”
“胡扯!我又不是江楓。不會無情地逃離你,你在我的面前,哪有還有移情別戀的機會?”李巖運起北冥神功,粗暴地震開了她的手,邀月運起明月功也無濟於妻,她發現李巖現在的武功很高,居然無力抵擋,接着李巖的手落在了她的胸襟上,衣衫被李巖雙手拎起,粗暴地向兩邊一撕,白色的肚兜就暴露出來。
“你要做什麼?”邀月無力地叫道。
“我要糟蹋你,讓你從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變成一個懂得變通的凡人。”李巖的雙手不停地撕扯着,雪白的長裙被撕成了片片的碎布,雪白的肚兜也化爲了齏粉,羊脂白玉一般的身體就這樣橫躺在牀上,明玉功使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晶瑩透明,條條血管在皮下清晰可見。
邀月揮起左拳打向李巖的右肩,於是左腕被扣住,狠狠地按壓在牀上。她又揮起了右拳打向李巖的左肩,於是右腕也被扣住,同樣狠狠地按壓在牀上,不知不覺中,李巖已經將她壓在身下,雙手如鐵鉗將她的手製得動彈不能,然後再一次惡狠狠地吻了下來。
她把頭向左偏,李巖的頭就追到左邊,把頭向右偏,李巖的頭也追到右邊,孜孜不倦地尋找她的嘴脣。不論她怎麼躲避,都有一團烈火想要來融化她這塊寒冰。
“不要這樣……我沒有資格得到愛情。”邀月無力呢喃。
“如果僅僅是移情別戀一次就沒資格得到愛情了,那我就該被五雷轟頂。”李巖惡狠狠地道:“我比你污穢一百倍,一千倍,一萬倍,我是一個連節操都拋棄了的男人,現在我要糟蹋你,要讓你知道,比起我來,你有多麼的純潔,不服氣的話,你就來反抗試試。”
邀月流着淚踢出雙腿,卻被李巖用腿壓住。她想拼命扭腰從李巖的身體下面滑出來,但身上的男人力氣好大,兇狠得猶如一頭惡狼,製得她動彈不得。明玉功被李巖用北冥神功破了,移花接木也被李巖用乾坤大挪移破了,她使出渾身的解數,依舊無數逃脫李巖的魔掌。
李巖在她的身體上肆意地撫摸,親吻,任憑她如何反抗都無法阻止。
力氣耗盡,雙腿被李巖硬生生地擠開,一團火熱突破了她的矜持,白裙的碎布沾上了點點紅斑,剛開始緩慢,接下來卻慢慢變快,心愛的男人開始有節奏的動了起來,一次接一次的衝擊着她靈魂的深處。李巖沒有留力,粗暴而且狂亂,但敏感得猶如受驚小動物的她,卻能感受到狂亂中的憐惜,他的動作看起來很大,很用力,似乎要把她整個人都揉碎了吞掉,但身體的感覺是不騙人的,沒有疼痛,沒有不適,這說明男人看似瘋狂的動作實際上卻是小心翼翼。
她終於放棄了抵抗,把自己想像成了一葉在狂風巨暴中的小舟,高高被浪頭拋起,又狠狠落下被浪水擁抱,每一次拋起,她都興奮得想要大叫,但落下的時候又感覺到害怕,雙腿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盤住了李巖的腰,雙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吊住了李巖的後頸,她的嘴脣從一開始的逃避,變成了主動的尋索。
想要得到愛憐,想到得到溫暖,想到有一個人疼自己!
這不過份!
愛一個人從來都不是錯的,之後又愛上了別人,也不是錯的,只要你愛第二個人的時候已經不愛第一個了,那麼你的愛就是真誠的,純潔的,誰也不能因此而看輕你。
這些話李巖沒有說,邀月自己就懂了,不知道爲什麼,她就是懂了。
蒼白的臉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紅潤了,無神的雙眼也有了靈光,她的身體也不再死氣沉沉地躺着任由李巖予取予求,而是像蛇一般地扭動,想要將自己揉碎了鑽進李巖的身體裡去。不知不覺中,李巖就在下面了,邀月跨坐在他身上,主動地扭動着,忘情地索求着自己多來以來求之不得的愛憐。
許久許久之後,才雲收雨歇。
相擁在牀上的一對人兒都累壞了,邀月被壓抑多年的情感一旦暴發,就不是簡單能彌補的,彌補的次數太多,李巖就感覺到腰有點痛,輕輕一動骨頭就嘎吱嘎吱的響,不後悔,下次還要繼續彌補,就是肚子感覺有點餓啊。
這時候門突然開了,憐星端着一腕麪條走了進來,羞紅着臉瞥了一眼姐姐赤裸的身體,將麪條放在桌上:“姐姐,三天沒吃東西了虧你還這麼有力氣,來吃碗麪吧。”
“呀!”邀月這想起來這間房子不但是自己的閨房,同時也是妹妹的閨房,多年?...
來相依爲命的兩姐妹一直住在同一間房裡,她在這裡和李巖親熱,憐星當然隨時可能鑽進來。
看着凌亂的牀單,腿間殘留的液體,屋子裡彌留着的淫靡氣息……這些東西全都落在了妹妹的眼中,邀月感覺自己活不了了,要羞死人了。
“害什麼羞啊?快來吃麪。”憐星笑罵道:“不吃飽飯你哪來的力氣再和他親熱?”
這倒是個問題,哪裡還顧得上害羞,邀月飄到了桌邊,端起一腕麪條,虎虎虎地狼吞虎嚥,美人一絲不掛的吃麪,這畫面很美。李巖理應看得目眩神迷纔對,但咕咕叫的肚子使得他沒心情去看風景,翻着白眼對憐星道:“你怎麼只弄來了一腕面?我的呢?”
憐星的臉上帶着一個似笑非笑的怪異表情:“你哪裡有時間吃麪?”
李巖暗叫不好:“那我該幹嘛?”
憐星往自己的繡牀上一坐,嘻嘻笑道:“你可不能只照顧姐姐,就不管我這個妹妹死活了,先向你告白說愛你的明明我,你卻先把姐姐收房了,哼哼,沒有把我關照好,哪有你的面吃?”
李巖大汗:“這……求中場休息……”
哪裡有什麼中場休息,一隻白嫩的玉臂伸過來,扣住了李巖的手腕,小手指還俏皮地撓着他的手心,那小手輕輕一拉,就把李巖拉了過去,溫香軟玉抱滿懷,雖然姐妹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但終究有些細節是不同的,比如熱情,比如溫柔,比如扭動腰肢時的小動作,比如輕吻時舌頭的俏皮,再比如呢喃的聲音,比如抓撓在他背上的手指甲……
“碰!”旁邊響起了麪碗砸在桌子上的聲音,邀月將最後一根麪條吸了肚子,吃飽了飯,當然精神百倍,再戰五百回合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