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巖哈哈一笑,拍手道:“哇,果然是兩顆門牙,不多不少,剛剛兩顆,一顆都沒有多也,這位公子,你的武功真是太厲害了。”
衛璧捂着嘴,嘴角鮮血長流,看着地上的兩顆門牙,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我出拳打這鄉下小子,怎麼變成了我的掉門牙?這尼瑪理解不能啊。
李巖這乾淨利落的一拳,還引來一片驚呼聲。病妹子第一個叫道:“阿牛哥,你……你怎麼會武功?”
朱九真和武青嬰也是滿臉驚奇之色。
李巖笑道:“阿牛沒說過自己不會武功啊。”
衛璧這時也反應了過來:“好小子,你明明會武功,卻裝成不會,扮豬吃虎是吧?”他沒了門牙,說話漏風,帶着絲絲聲,聽起來十分有喜感。朱九真和武青櫻雖然受了傷躺在地上,卻還是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來。
衛璧是個死要面子的人,這一下頓覺顏面全無,大怒道:“好你個臭小子,你會武功了不起麼?剛纔只不過是趁我不備罷了,我的武功可是相當於黑木崖的初中生,你這小子敢向我挑釁,看我不剝了你的皮。”
他氣急敗壞,失去了思考能力,也不仔細想一想,李巖剛纔打翻他時那一拳用得多麼的輕鬆,一廂情意地以爲李巖是趁他不備才傷到他的,猛地躍起,對着李巖狠狠地一拳轟來。
李巖搖了搖頭,揮拳迎擊了回去。
衛璧只看到一個鉢盂大的拳頭飛了出來,與自己的拳頭撞在了一起。只聽到“碰”地一聲響,龐大的內力從李巖的拳頭上傳來,衛壁那點可憐的內功心法,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瞬間被李巖的全真內功擊潰,他像被狂風吹着的風箏一樣,刷地一下向後飄出,飛了老遠,噗通一聲摔倒在地,整隻右臂的骨胳寸寸折斷,瞬間就成了廢人。
原來李巖惱他人品低劣,出手根本就毫不容情,這一拳是蘊含着幾乎全部的內力打出的,目的就是要把他的手臂震碎,給這人渣一點教訓。
衛璧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慘叫道:“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啊啊啊……”
李巖根本不爲他的慘叫所動,冷冷地道:“叫你偷貓偷狗,我平生最恨的就是你這種不知道尊重動物的惡棍,你知道一隻貓和狗離開了自己的主人,會有多悲慘嗎?你看過《導盲犬小Q》和《忠犬八公》的故事嗎?你知道狗狗和貓貓是多麼敏感的動物嗎?老子今天要狠狠地抽死你丫的。”
病妹子聽他這一番話,頓時滿頭大汗道:“阿牛哥,你懲罰他的重點好像有點不對啊,應該先聲討他背叛了兩個對他十分信任的姑娘,他打傷了朱姐姐和武姐姐,還揚言先奸後殺,劫奪她們的家產,這纔是最需要批判的吧?”
她話音剛落,李巖還沒來得及接口,旁邊的朱九真立即道:“不,我覺得阿牛說得對!應該先聲討他拐賣貓貓狗狗,至於他對我們做的事,那簡直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啊。”說完這句話,她又吐出一口鮮血,顯然受傷不輕。
武青嬰也道:“是啊是啊,對人做什麼壞事都沒關係,但我絕不允許他對貓貓狗狗做出惡事,阿牛說得太好了,我們要代表貓貓和狗狗,懲罰他……咳咳……”她低頭又咳出一口血來,看樣子內傷還沒完全壓下。
“什麼?”病妹子大驚:“啊喲喂,他抓不重點也就罷了,你們這兩個受害者怎麼也抓不住重點啊。你們都被打吐血了啊!”
朱九真和武青嬰一起道:“我們吐點血有什麼關係?身爲女人,哪個月不流點血,流呀流的就習慣了?但是貓貓狗狗如果被拐賣,它們的餘生將會多麼悲慘啊,想到它們失去了我們的精心照顧,被人虐待,在外流浪,沒有食物可吃,被大雨淋得髒兮兮,我們的心就像被刀剮一樣的疼。”
病妹子無言。
這時李巖已經逼近到了被擊飛的衛璧面前,毫不猶豫地提起腳,向他身上踩去,只聽到“咔嚓”一聲,衛璧的左臂也被李巖踩成了粉碎性骨折。
衛璧縱聲慘叫,聲音之淒厲,簡直像在殺豬。
李巖一點也不憐惜這種人渣,提起腳來,又打算踩斷他的腿。衛璧突然尖叫道:“胡兄弟,救命……求你救我!”
胡豹本來一直站在旁邊觀戰,就算看到衛璧被打倒,也沒有出手的意思,聽到他呼救,胡豹搖了搖頭道:“我就是個放高利貸的,這種爛事不關我的事,你莫找我。”
衛璧尖叫道:“如果我死了,你的五萬兩欠債就沒人還了……你救我,我還你錢!你幫我殺了這幾個人,朱家的財產由我繼承之後,我把財產分一半給你。”
胡豹搖頭道:“這個阿牛看起來很厲害啊,我有錢賺沒命花,不幹。”
這時李巖的腳又落了下來,咔嚓一聲,衛璧的左腳骨胳寸斷,他現在就只剩下一隻右腿了,尖叫道:“胡兄弟,你幫我,我把朱家所有財產都給你……我只求不死……”
聽了這話,胡豹雙眼一亮,笑道:“這就對了嘛,有你這句話,我開碑手胡豹倒是可以出來做點雜工了。”原來他早就有心思幫衛璧了,但卻故意一直不出手,非要等到衛璧走投無路,付出莫大的代價時,他才站出來,甚至看着衛璧斷手斷腳,他都毫不動容,由此可見,此人也是極爲狠辣的角色。
只見他身形一閃,便到了李巖背後,呼地一掌拍了過來。
李巖其實早就猜到他要出手了,這個叫胡豹的自戰鬥開始,就一直站在旁邊看戲,不肯離去,可見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必定是在等着出手的機會,李巖將衛璧打倒之後,只用了一成的注意在衛璧身上,另外九成注意力倒是都放在胡豹身上。因爲不知道他的武功深淺,李巖對他並沒有半分輕視。
見胡豹閃到自己身後出掌,李巖毫不猶豫地轉過身來,揮掌相迎。
李巖不知道他武功高低,這一掌只拍出了五分功力,另外五分留着應變。而胡豹也不知道李巖的實力深淺,因爲他這一掌也只用了五分功力,兩人雙掌一交,啪地一聲脆響,各自都向後躍開了三步。
原來兩人一般心思,都是想先試探一下對方的內力深淺,由於害怕對手的內功比自己高,因此兩人打的主意都是沾之即退,因此兩人向後躍開三步都不是被震退的,而是自己主動躍開的。
李巖感覺到手掌邊緣略有麻感,看來對方的掌力不弱,心中不由得暗想:這胡豹好厲害,原著裡沒有這個人吧?沒想到這個位面卻有。我雖然只用了五分功力,但他也明顯沒有用出全力。
而胡豹也同樣感覺到手掌微麻,心想:哪來如此厲害的少年人?他這一掌分明只用了五成內功,照此看來,他在黑木崖起碼也是高中生。
黑木崖的高中生非同小可,要知道全真七子在武林中享有盛名,也不過就是高中生而已。李巖這區區弱冠之年,就有高中生實力,也確實非同小可了。
兩人都不敢輕視對方,胡豹不知道李巖還有沒有後援,不敢太耽擱時間,大喝道:“好小子,來接接我的開碑手!”
李巖在小巷子裡曾見他一掌拍碎岩石,知道他的“開碑手”絕非浪得虛名,也不由得凝神以對。只見胡豹“嘿”地吼了一聲,揮掌拍出,一股龐大的掌風立即吹到了李巖的臉上,此人好厲害的掌上功夫,光憑掌風就如此厲害,如果被他拍實,那後果當真是不堪設想。
李巖皺了皺眉頭,按理說,他應該暫避其鋒,不和敵人強大的掌力硬拼,但他想要試試自己的掌力究竟如何,自從在草原上把全真內功練到六重巔峰起,他還沒碰到過一個像樣的敵人,上次雖然碰上了楊逍,但楊逍的武功也太高了,不能拿來作試驗的對像,他對於自己的掌力深淺還缺乏直觀的認知。現在有胡豹在此,似乎正好可以用來試掌,他提起六重巔峰的全真內功,大吼一聲,也揮掌拍了回去。
這兩掌好大的威勢,只聽到“轟”地一聲震響,猶如平地炸開一個驚雷,兩人掌力相撞,激得一陣飛沙走石,近處的一顆小樹被掌風颳得嘩嘩作響,李巖被這開碑手震得向後飛出,在空中連翻了三四個筋斗,這才勉強落地站穩,但胸口氣血翻滾,好生難受。
胡豹顯然佔了優勢,哈哈大笑道:“小子內功真不弱,好像還是玄門正宗呢,但是……火候還淺了一點,遠不如我的掌力精純,今天你們全都得命喪於此。”
李岩心中暗笑:你說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小爺我剛纔只是隨便出了一掌,只爲摸清你的實力罷了,還沒用上降龍十八掌呢。從剛纔那一掌可以看出來,純比內力精純我確實不如你,但我如果運上降龍十八掌的特殊運勁方式,要轟趴你沒什麼困難的,而且我還有辟邪劍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