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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並不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俠客,在金系武俠中,傳統大俠們都是寧死不屈的,但李巖並不是那麼傻笨的人,當他發現敵人不可力敵的時候,他並不會去硬拼找死,而是懂得審時度勢。眼下硬拼只有死路一條,還不如暫時投降,讓敵人把自己關起來,反正後續的救援還有,犯不着白白犧牲。
因此李巖攤手道:“我認栽,你把我關進石室吧。”
段延慶聽他說認栽,倒是不再難爲他了,冷哼一聲道:“走吧,乖乖跟我去石室。”
四惡保持着將他圍起來的姿勢,向着關押阿珂的石室走去。
雲中鶴在一旁不爽道:“媽的,這小子劃了我肩頭一劍,我們卻要眼巴巴的送他去跟小美女親熱,真他媽的好運道,爲啥不是我劃他一劍,然後我去和小美女親熱?”
段延慶回過頭來,瞪了雲中鶴一眼:“你對我的安排有異議?”
雲中鶴嚇了一跳:“不敢。”
到了石室前,段延慶拿出一把鑰匙來開了門,李巖大大方方,昂首而入。正走到門口,段延慶突然冷笑道:“小子,看你這副有持無恐的樣子,只怕是認爲自己定力不錯,進去之後也可以忍住不對妹妹下手吧?”
李岩心中一驚,他確實是這樣想的,憑着自己的節操,根本就不會對阿珂下手,因此才主動放棄了反抗,願意被關進石室。
段延慶突然拿出一顆藥丸,冷笑道:“把這東西吃掉再進去……如果不吃,馬上叫你身首異處。”
李巖看了看那藥丸,黑不溜秋,也不知道是啥東西,皺眉道:“這什麼藥?你若要毒死我,我不如現在就和你們拼了。”
段延慶道:“我要你和妹妹親熱。當然不會毒死你,這只是一顆春#藥!”他這壞人其實壞得也滿有氣度的,正大光明地做壞事,連自己的陰謀都敢直接告訴你,居然直接就告訴了李巖這是春#藥。看樣子他也是有持無恐。因爲他已經看出來李巖是一個不願意浪費自己生命的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李巖只能妥協。
李巖輕嘆了一聲。心裡暗暗盤算:果然是按照原著在發展啊,原著裡段譽就被餵了春#藥,現在段延慶又把春#藥送到自己的嘴邊來了,這東西究竟是吃還是不吃呢?
李巖的眼光掃了一圈,四個惡人依舊將他圍在中間,若他有輕舉妄動,就要被四人合擊,權衡了一番之後,李巖決定。吃掉春#藥進屋去。在《天龍八部》裡,段譽和木婉清兩人都吃了春#藥,但靠着段譽的定力,最後也沒發生什麼了不得的事情,由此可見,春#藥這東西不靠譜。李巖堂堂節操滿分男。自信能在春#藥的誘惑下把持得住,總比在這裡陷入死局的好。
他伸手從段延慶手裡接過春#藥,二話不說,直接就扔進了嘴裡,咕隆一下吞落肚中。
見他這麼幹脆。段延慶不禁笑了:“小子倒是知情識趣……識時務者爲俊傑,嘿嘿……”
那雲中鶴卻在旁邊補充道:“我看這小子心裡根本沒把妹妹當一回事,不在乎亂倫,所以吃了藥也不怕,一會兒進去只消把妹妹擺成十八般模樣,那春#藥的藥力便自然消退了。說不定這貨是個妹控!”
我擦,你纔是妹控,你全家都是妹控。李巖不爽,但和敵人打這口水架也沒意思,一會兒進去之後,只消表現出自己的節操,抵擋住春#藥的誘惑,便萬事大吉,雲中鶴的污言穢語自然不攻而破,被自己打臉。
李巖哼了一聲,走進了屋去。
石室裡黑漆漆的,只能藉着微弱的月光看清一點東西,但隨着身後的鐵門被關上,那一點月光也消失不見,房間裡更黑了,李巖運功於目,適應了好一會兒,才能勉強看清一點東西,只見一個嬌小的身影縮在屋角里,全身不住地發抖,正是阿珂。
李巖向她走了一步,阿珂驚叫道:“你是何人?別過來……”原來李巖在屋外和段延慶等人說的話她並沒有聽到,還以爲進來的是一個壞人,是要來對她做壞事的,因此萬分驚恐地縮到了屋角去。
李巖趕緊柔聲道:“莫怕,是我!”
聽到李巖那熟悉的聲音,阿珂心中頓時鬆了口氣。她被一羣壞人抓來,莫名其妙地關在一個黑屋子裡,既不和她說話,也不對她用刑,完全不知道壞人要對她做什麼,這種未知的恐懼纔是最可怕的,遠比敵人叫囂着要殺了你更恐怖。
她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在這黑屋子裡縮一天,揣摩過了壞人抓她的各種有可能的目的,其中包括什麼壞人抓她是爲了用來做壓寨夫人,壞人要把她賣到青樓裡去,壞人要用來她來生很多很多小孩,甚至還幻想過壞人會把她煮熟了吃掉種種……當真是自己嚇自己。
她的膽子本就不大,這一下子當真是嚇得快破了,就在她陷入絕望之時,李巖突然出現了,他總是會在她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上一次就是如此,這一次又是一樣。
阿珂激動得淚流滿面,想都沒想,就如一隻乳燕般,投入了李巖的懷抱之中,緊緊地抱着他的腰,大哭道:“你終於來救我了,我嚇壞了……嗚……哇……”
被阿珂這樣纏着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李巖笑着摸了摸她的頭,本想安慰她幾句,突然,腹中一股熱氣倒衝上來,使得他心頭一蕩,摸阿珂頭的手險些就摸向了她的小嫩臉兒,眼光也不禁地向着阿珂那雪白嬌嫩的脖子看了過去,甚至很想鑽進她衣衫裡面,將她羊脂白玉般的身體也盡窺眼底。
李巖嚇了一跳,春#藥這麼快就生效了?好危險!
他雙手一緊,扶着阿珂的雙肩,將她的身體向外推開了一點點,嚴肅地道:“聽我說……我是來救你的沒錯,但是……現在我也被敵人抓住了,和你關押在一起,你莫高興得太早。”
“沒關係,只要有你在一起,就算被關着我也不怕了。”阿珂喜孜孜地道。
你不怕但是我怕啊,就怕春#藥發作起來,我變身成一條大灰狼,把你給那啥了,李巖抹了一把汗,心想:先別怕,仔細想想,按原著來的話,我的後續援軍很快就要到來,然後會有人挖洞進來救我,只要我穩守節操,能堅持到救兵到來,就不會有事的。
李巖正在想着救兵的事呢,突然感覺懷中一暖,阿珂又鑽了進來,原來這小妮子又怕壞人又怕黑,而且還怕這陌生的環境,要是不找個安全的懷抱鑽進去,她是會發瘋的。
但她這麼一鑽,要發瘋的就變成李巖了。青春美少女的那種氣息,在他的鼻子裡鑽來鑽去的,從鼻端一直鑽進心窩,然後在心窩裡不停地撓癢癢,像只小貓一樣,抓得他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直跳,春#藥纔剛剛吃下肚,還沒有完全發揮作用,想不到就已經足以搞到他心猿意馬了。
李巖苦澀地道:“咱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你……坐端正了聊天?”
阿珂道:“不要!就要貼近點,人家害怕。”
李巖苦笑道:“可是男女授授不清……咱們這樣貼着成何體統?”
阿珂道:“反正你早就對我又抱又背的,還看過我的身體了,那麼過份的事都做過了,現在抱一抱又有什麼關係?掉不了一塊肉……將來你要娶我媽,你就是我爹,在危險的地方爹爹抱着女兒,有何不妥?”
李巖大汗:“誰說我要娶你媽了?我可沒答應。”
阿珂叫道:“什麼?你不娶我媽?那你現在把我抱着算什麼?我告訴你,男女授受不清,你這樣抱着我,就說明了你願意娶我媽,做我爹,所以才能抱的……你抱都抱了,還想反悔不成?”
李巖噗嗤吐了一口血:“首先,是你自己鑽我懷裡的,我可不想抱你。再次……你的邏輯好像哪裡出了問題吧?”他感覺阿珂的邏輯有嚴重問題,但偏偏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好像看到一個打扮得很醜的女人,但又說不上來她的打扮哪裡不妥,那種感覺簡直憋死個人。
阿珂在他懷裡蹭了蹭,天真地問道:“後爹,我媽美不美?”
“鬼才是你的後爹!”李巖趕緊抗議,但抗議完了之事,又禁不住想了一想她問的問題……這個問題簡直就是廢話,陳圓圓能不美嗎?放眼天下,誰敢說她不美?就算有些人心裡在暗罵她是個妓女,但那只是罵她的職業,若是單論她的容貌,那可是歷史書都給了肯定的評價的。
李巖只是想了想陳圓圓那張純美的臉,就感覺到心裡一股邪火,騰地一下竄了起來,雄雄燃燒,小夥伴在春#藥的作用下,迅速地進入了戰鬥姿態。他心中不由暗驚:平時我別說想到陳圓圓,就算看到陳圓圓,也不至於這樣啊,現在只是想了想,小夥伴就怒髮衝冠,這春#藥的藥力比我想像中還要厲害,我能撐到援軍到來嗎?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