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李巖一聽麻花辮妹子的介紹,心裡就大叫坑爹,這什麼情況?要見一個青樓姑娘還得有要才華才行?這也太牛逼轟轟了吧?秦淮八豔都沒有你這麼高的身價啊。你這是在迎接恩客,還是在開科取士?
一行人走入蒼畫樓,一個英俊帥氣的大茶壺迎上來,笑道:“公子爺,您都帶着三個姑娘了,還要來咱們蒼畫樓玩啊?咱們這裡的姑娘,不跟客人上街哦……”原來他看着李巖帶了三個女人,就以爲李巖還想在蒼畫樓再帶走一個,因此才先說明規矩。
李巖笑道:“我不從你們這裡帶走姑娘,放心,我有一個朋友,聽說被蒼老師迎進去接待了,我想進去找她。”
那大茶壺一聽,便笑道:“原來公子爺是來見蒼老師的啊。”
李巖大汗:“不是,我不來是來見蒼老師,我是來見蒼老師接待的一個朋友。”
那大茶壺笑道:“公子爺這藉口前人都用爛了。上個月,來了一位李公子,很會寫詩,蒼老師就迎他進去喝杯茶,結果後面跟來一竄人,都說自己是李公子的朋友,想借着李公子的名頭混進去……嘖嘖,您這樣可不行啊。”
李巖大汗。
大茶壺道:“想見蒼老師,得靠真本事,公子爺是要呤詩還是要作畫啊?只要拿出有水準的作品來,要見蒼老師倒也不難。”
李巖直翻白眼,我勒個去,還有這種事?作畫就算了,雖然本滿分男畫畫的水平也是滿分,但是後世的畫太寫實。和古代的水墨山水畫有點不搭界,畫出來未免不討喜,那就乾脆抄個詩吧,反正隨手一抄,和節操關係不大。
李巖是很討厭抄襲的。但眼下可沒心情自己寫詩來搏得一個青樓姑娘的喜愛,他隨便抄了一首在紙上:“季子平安否,便歸來,平生萬事,哪堪回首。行路悠悠誰慰藉,母老家貧子幼……”
抄完之後交給那大茶壺道:“拿去給蒼老師看。”他倒是信心滿滿。這首詩雖然不見得很出名,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實際上非常有韻味,對方若是懂詩的,保證一看就喜歡上,不怕那蒼老師不讓見。
不料過了半響。那大茶壺回來,將寫着詩的紙往李巖面前一摔,怒道:“你這個騙子,蒼老師說,這首根本不是你寫的,這是顧貞觀先生寫的《金縷曲》,你居然抄襲別人的詩作來說是自己的。蒼老師不要見你,你走吧。”
“我暈……”李岩心中暗叫不妙:對了,這個位面很複雜,年代混雜,我抄的雖然是清朝的詩,但實際上這個位面也有清朝啊,而且揚州城就是清場的地盤,這一下可真是抄砸了。算了,靠武功硬闖吧,反正我要是找到石鍾玉。也會翻臉直接拿人,何必走這些過場?
李巖想到這裡,也就不再客氣,乾脆硬闖,他身子一閃。使出輕功,那大茶壺眼前一花,李巖已經到了身後,向着樓內走去。
大茶壺驚叫道:“哎呀,有人硬闖!快來人啊!”
大凡青樓妓院,都要養一羣打手,蒼畫樓當然也不例外,大茶壺一聲叫過,裡面立即涌出一大羣打手來,不過這些傢伙都是些畫拳繡腿,李巖只是隨便揮了揮手,這羣傢伙就唏裡嘩啦躺了一地。
李巖笑道:“不知道能打架算不算是一項才藝,如果算的話,我這水平應該也能見得了蒼老師了。”
那大茶壺嚇了個半死,嗖地一聲竄入旁邊的走廊,不見了。
李巖聳了聳肩,繼續向裡走,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秀麗的小樓前,只見小樓倒也清雅,四周種上翠竹,風味獨特,像是個文化人待的地方。
李巖擡腳就要向裡走,卻見二樓上又鑽出了大茶壺的頭,指着李巖道:“就是他……就是他靠武功硬闖進來,想要打擾恩客和蒼老師的雅緻,煩請恩客出手收拾他吧。”
李巖大奇,聽這口氣,這個女恩客是個會武功的,大茶壺居然請她來出手對付自己,好啊,會武功的話,多半就是石鍾玉了吧?看哥打得你滿地找牙,再抓你去見石破天。
剛想到這裡,就見二樓窗口竄出一個腦袋,一個御姐的腦袋,長相自然是很美,但美中卻帶着一份睿智,顯出她很有學問,表情稍冷,很有氣勢,她冷哼道:“是誰這麼大膽,敢來打擾我?”
她這一露頭,李巖立即認出來了,這是……東邪黃藥師。
李巖大汗:“哎呀,是你?”
黃藥師一看到李巖,也驚叫了一聲道“哎喲,是你?”
李巖這一下真是哭笑不得,找個石鍾玉而已,犯着得這樣折騰我麼?先是找到麻花辮妹子,現在又找出黃藥師來,這是要逆天的節奏啊。
黃藥師一見李巖,腦袋嗖地一下就縮回屋子裡,看樣子是想撒腿逃跑,卻見李巖已經一個箭步竄入了樓中,若是一年前的李巖,黃藥師要甩掉他閃人那是輕鬆無比,但現在的李巖武功已經不比黃藥師差多少了,輕功方面更是有着凌波微步,不見得比黃藥師差。
黃藥師剛想閃人,李巖已經一步橫擋在門口,將她堵在了屋中。
黃藥師尷尬地道:“哎喲,幻覺,你在這裡看到我就是個幻覺,其實你什麼都沒看到,放我走如何?”
李巖問道:“你在這裡搞什麼?華山論劍不是要開了嗎?你還在揚州混妓院是要鬧哪般?”
黃藥師乾咳了一聲,不解釋。
李巖向屋子裡掃了一眼,只見屋子裡還坐着一個女子,長了張圓臉,還挺漂亮,看來這個就是德藝雙馨的蒼老師了,不過她長得和後世的蒼老師完全不一樣,果然只是偶然間的同名罷了。這位蒼老師的手上拿着一隻筆,正在畫春宮圖。
李巖這一下什麼都明白了,原來黃藥師找到蒼老師,露了幾手才藝,搏得了佳人的好感,然後就叫蒼老師幫她畫些春宮圖……這位悶騷御姐最喜歡這個調調,但她每次出來務色春宮都被李巖抓現行,這倒也滿慘的。
見李巖一幅“什麼都明白了”的表情,黃藥師哭喪着臉道:“我說姓李的,我前輩子得罪了你還是怎麼着?每次出來做這種事,都要被你撞破,你還要不要讓我做人了?”
李巖大汗道:“你不做不就行了?”
黃藥師道:“人有七情六慾,我喜歡這些有啥錯?憑什麼不能做?”
李巖也道:“你既然作了,又何必怕被人撞破?你不是東邪麼?給我邪起來啊,不要在乎啊,正大光明去做唄。”
黃藥師尷尬地道:“但是這種事嘛……咳,還是不……不要正大光明的做比較好,雖然我是東邪,但是……咳咳……”
李巖不爽道:“少扯蛋了,和你扯蛋了幾句,又耽擱了許多時間,我是來做正事的呢,纔沒空和你玩,你繼續在這裡和蒼老師一起研究春宮圖吧,我還有要事處理,先走一步。”說完,李巖轉身就走。
黃藥師好奇地問道:“你在青樓裡能有啥要事處理?”
李岩心想:對她也沒必要隱瞞,都是老熟人了。於是道:“我來抓一個在揚州妓院裡**的女人,據說這女人非常淫蕩無恥,專做下流事,我要抓她去給別人一個交待。”他一邊說,一邊指了指等在外面的封萬里和花萬紫:“看,那兩個就是苦主,我幫她們抓人呢。”
黃藥師對江湖小閒事本來沒興趣管,但她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關鍵詞“淫蕩無恥”,一聽到這個,她心裡就升起一股濃濃的好奇心:“這女人淫蕩無恥到什麼地步?很厲害嗎?”
李巖道:“聽說這貨是雙性戀,逮着男人女人都要上那種,嘖嘖……當然我也只是聽說,沒實際見過她究竟是怎麼個上法。”
黃藥師聽到這裡,哪裡還坐得住,啪地一拍手道:“嘿嘿,我要去看看,這個可比春宮圖有看頭得多了。”
李巖沒好看地白了她一眼,心想:這傢伙,就喜歡看這些東西,真是服了你。反正多一個幫手也好,何況是黃藥師級別的大高手,就算派不上用場,帶在身邊當保鏢也很拉風。於是點頭答應了黃藥師,將她也帶着一起。
李巖走出樓來,對麻花辮妹子道:“這地方又白找了,還有最後一個女恩客,快帶我去吧。”
他先前還很篤定能在揚州找到石鍾玉,但現在心裡也不由得打起鼓來,連續找了兩個女恩客,都找飄了,萬一最後一個又給我找出個稀奇古怪的人來,那要如何是好?到時候怎麼向封萬時和花萬紫交待?
這兩可憐兮兮的妹子一直被自己逼迫着跟着混妓院,心裡不知道有多悽苦,要是最後不給她們一個交待,李巖自己都原諒不了自己,只盼最後一個地方千萬要是石鍾玉,別再跳出什麼張三李四王麻子了。
一行人離開了蒼畫樓,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最後一處,這居然是青樓街區最中間位置的一個超級大青樓,位置極好,投資也極大,佔地面積極廣,樓臺畫閣,一眼望去簡直像是王候府一般。
李巖抹了一把汗道:“老天保佑,咱們進吧!”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