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月票750的加更——
天庭辦案,無關閒人速速滾開?
聽到這句話,孫舞空就笑了,這裡是花果山,三界五行誰不知道這裡是妖王孫舞空的地盤,她站在自家的地盤上站着,居然也要被說成“無關閒人”,簡直不能忍。
天空中那十幾名天兵天將還不知道已經惹怒了妖王孫舞空,正在慢慢地按下雲頭,準備來抓李婧,孫舞空故意不擡頭,不露臉,那些天兵天將從上向下看只看到她的腦袋,一頭黑髮,便不知道有個大妖怪正在下面積蓄着怒氣準備放大招。
唐森卻不是一個喜歡亂打架的人,他擡頭向天空道:“這位女子我倒也認得,她是托塔天王李婧吧,雖然看起來有點傻乎乎的不正常,但也不像是那種會觸犯天條的壞蛋,你們因何要拿她?”
幾名天兵天將楞了楞,顯然沒想到唐森會認得李婧,他們盯着唐森看了半天,其中一名看起來像是隊長的天將道:“看你一身骨肉凡胎,你應該是個凡人吧?爲何認得托塔天王?這倒是奇了。”
唐森攤了攤手:“我的事情不重要,還是來說說李婧的事吧,你們因何要拿她?”
“天庭辦案,有必要說給你一個凡人聽?”天將冷笑道:“快快滾開,否則定你一個妨礙天務之罪,一併拿了。”
唐森聽到這話就皺起了眉頭。他還記得李婧來拿自己的時候,雖然帶了八千天兵天將,看起來氣勢洶洶。但她說話辦事都比較光明正大,還打電話給玉帝詢問唐森犯了什麼罪,顯得比較人性化,但面前這十幾個天兵天將卻一幅拽得二百五的樣子,讓人很不爽啊,有一種舊社會的官差衙役的感覺。
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似乎已經很明顯了!
那十幾名天兵天將一邊說,一邊緩緩降下。幾乎已經要到唐森和孫舞空的頭頂上了,唐森突然伸手捏了個劍訣。喝道:“起!”
歸來劍“錚”地一聲飛出了劍鞘,懸停在他的頭頂。
天兵天將被突然飛起的劍光嚇了一跳,但他們馬上就定下了神來,笑道:“我當是個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結果是個下級修真者,懂得御劍術就以爲自己很了不起了?敢架天庭的樑子……你難道不知道?天庭裡哪怕是最下級的天將,也比你這種下級修真者厲害了萬倍。”
唐森壓根懶得理會他們的嘲諷,只是嚴肅無比地問道:“李婧犯了什麼罪?說清楚,如果你們說得有理,我就讓你們帶走她,如果你們無理,那就不能交給你們。”
“哼,理什麼理。區區凡人也想跟老子講道理,憑什麼?”爲首的天將冷笑一聲,突然揮起一柄金光閃閃的天刀。從上向下,一刀斬向了唐森的腦袋。
這一刀好大的威勢,神力瀰漫,實在厲害。唐森眉頭輕挑,他感覺出來了,這一刀的威力。比起以前他遇見過的下級天將要厲害得多,據李婧說。以前派來追殺唐森的天將都是神筆馬良畫出來的假貨,所以戰鬥力很低,但這一次的天將卻不像假貨,他的刀光裡夾着的神力非同小可,別說凡人,就算是很厲害的妖怪,只怕也擋不住這麼一刀。
唐森將手向上一揮,運起自己所有的神力,歸來劍刷地一聲向上迎去。
只聽到“叮”的一聲響,歸來劍與天刀交擊在一起,神力的碰撞激盪起一陣旋風,那天將感覺到手腕一麻,對手的神力居然將他的天刀彈了起來,實在是讓他驚詫莫名……這,這哪裡是下級修真者,分明就是擁有神位,擁有信仰的低級神的實力。
天將驚呼道:“你是何人?”
唐森搖頭道:“我是何人很重要嗎?你剛剛還說了,區區凡人,你都不屑於和我講道理呢,現在又來問我是誰,不是很奇怪嗎?莫非,沒實力的人你就不講道理,有實力的人你就講……那你這算什麼講道理?應該是講拳頭吧。”
天將感覺臉面有點掛不住,怒道:“給臉不要臉,小的們,一起併肩子上。”
十幾名天兵同時抽出了武器,大聲吶喊,從上向下,十幾般兵器對着唐森的要害攻了過來。
唐森的眉頭皺得更深,這些天兵攻擊的全是自己的要害,擺明了要置自己於死地,僅僅因爲自己出來架了樑子,護了李婧,他們就要連路人甲都往死裡打嗎?這種毫不講道理的做法,算是哪個年代的執法者?
隱約中,他感覺到這一批天兵天將與以前碰到過的都有些不同,他們更加驕橫,更加傲慢,更加囂張,他們完全沒有把凡人放在眼裡,而是視作螻蟻般的存在。這些傢伙比起那些神筆馬良畫出來的假天兵更加討人厭。
既然你們要打,那就打唄。
唐森手上劍訣一變,輕喝道:“萬劍訣!”
歸來劍瞬間一分爲二,二分爲四,四分爲八……轉眼間,天上便出現了三十二柄飛劍,分到這個程度就足夠了,唐森也不想浪費太多神力繼續分下去,他的手輕輕一揮,三十二柄飛劍環繞着自己織成了一個巨大的劍網。
那十幾名攻向他的天兵同時被劍光罩入,他們大吃一驚,攻向唐森的兵器趕緊收回去護體,然而飛劍何等靈活,一名天兵剛剛架住了正面飛來的飛劍,卻感覺後心一涼,一柄飛劍透體而入,身子軟軟地跌落塵埃。
另一名天兵用的是雙刀,將身前身後都護得嚴實,但第三柄飛劍卻從天而降,直插入他的頭頂百會,他也慘哼一聲,從天空中跌落下來。
一轉眼間。十幾名天兵盡數中劍,噗通噗通跌落在地。
爲首的天將大吃一驚,實在沒想到。區區一個凡人會厲害到這樣子,到現在這個地步,他纔算是想明白了這個凡人應該是肉身封神,並且還得到過高人指點。但明白這些已經晚了,他轉身欲逃,但唐森對他印象差到了極點,又怎會容他逃走。伸手向前一指,三十二柄飛劍又重新融合爲一柄。從後面追了上去,“噗嗤”一聲穿過天將的後心要害,從前胸凸出一截劍尖來。
那天將悶哼一聲,跌落在塵埃。掙扎了幾下之後,再也不動。
孫舞空這時纔開口道:“喂,我正在憋大招準備一棍子把他們全部敲死呢,你搶在前面出手了也不給我留一隻。”
唐森收回天劍,眉頭緊皺:“現在不是說笑話的時候,你難道沒注意到?這些天兵天將被我幹掉之後,並沒有化爲金光消失不見……而是留下了屍體。”
孫舞空嘻嘻笑道:“還用你說?俺老孫火眼金睛,早就看出來了,他們是真正的天兵天將。不是神筆馬良畫的假貨。”
唐森看了看自己的歸來劍,上面居然沾着幾滴鮮血,淡淡的血腥味瀰漫開來。聞在唐森的鼻子裡卻不是血腥味,而是陰謀的味道。
“舞空,你說天庭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
“也許吧,但是反正不關我們的事。”孫舞空笑道:“天庭那破地方折騰一下也好,喜聞樂見。”
屁民們總是喜歡看統治者的笑話,更有些人以爲事不關已。看上面的人鬼打鬼很有趣,但真正睿智的人卻明白。國家一旦動亂,受苦的終究是人民,寧做太平犬,莫做亂世人,就是這個道理。
“天庭還是不要出事的好。”唐森苦笑着搖了搖頭:“嫦娥仙子還在上面呢,雖然我和她交情不深,但她曾經想過要幫我,如果她也被圈入什麼陰謀中受到傷害,那我還真是有點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也沒用,咱們現在也管不到天上的事。”孫舞空笑道:“還是先管好眼前的事吧。”
她蹲下身子,撕開李婧身上的時尚衣服,那衣服一看就很貴,卻被她三兩下撕了幾條大口子,露出一身橫七豎八的傷痕,旁邊跳出來幾隻母猴妖,雙手遞上草藥,孫舞空將草藥塗抹在李婧的傷口上。
唐森不便看女子的胴體,但又想知道她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只好把眼光儘量地放在一些不會有礙節操地方,只見李婧的額頭上有一個紅色的腫包,腫起來很大一塊兒,看起來似乎被什麼重物砸過,他伸手輕輕地觸碰了一下,苦笑道:“喂,這地方被大力敲一記,不會變成白癡吧?”
孫舞空攤手道:“沒事,她本來就是白癡,再怎麼敲也不會更傻了。”
塗完了藥,也差不多該把她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了,唐森蹲下身子,將李婧輕輕橫抱起來,她的身子很輕,只有四十幾公斤,以唐森現在的力量,抱着這樣的女人可以說不費吹之力,只是她衣衫破碎,抱在懷裡感覺壓力很大。
唐森的眼光儘量不看她,剛剛將她抱起來,就聽到“噗通”一聲,從她被撕破的衣衫裡跌出一座小小的玲瓏寶塔。
孫舞空將塔撿起來,低聲道:“這塔……居然崩了一角。”
唐森定睛一看,果然,玲瓏寶塔的飛檐居然崩了一角,這一驚非同小可,玲瓏寶塔是燃燈道人贈予李婧的上古至寶,全名七寶玲瓏塔,數千年前封神大戰時聞名於世,擁有浩大無儔之力,據說能降伏一切妖魔鬼怪,必要時連神仙也能被收服。
(注:玲瓏寶塔在《西遊記》中是由如來佛祖交給托塔天王的,在《封神演義》中卻是由燃燈道人交給托塔天王的,本書爲了讓佛道涇渭分明,故採用燃燈道人一說。)
當年孫舞空大鬧天宮,雖然能掀開玲瓏寶塔逃出,但卻並不能將此塔打壞一星半點。
兩人不禁對視了一眼,驚道:“究竟是什麼人打敗了李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