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子墨忍不住搖了搖頭,想的腦子都炸了,伸手揉了揉微微脹痛的額角,夜梟心疼藍子墨,伸手幫着她揉了揉太陽穴,細聲細語又溫柔說道:“好了,你也別胡思亂想了,他們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只是……必須儘快找到他們,破除魔界的陰謀,才能找到解決之策,希望他們不會太晚!
藍子墨順勢把頭擱在夜梟胳膊輕輕的磨蹭了幾下,悶悶的答道:“嗯,爹孃和祖父他們一定都會平平安安的!”她堅信,否則……她怕自己挺不住!
……
魔界,巫峽谷。
一位套着黑色長袍的男子踱步走進一間黑牆黑磚的黑房子裡,此時,房間書桌邊正坐着一位玉樹臨風,五官冷硬俊貌無的男子,男子着一身黑衣勁裝,正悠閒愜意的運筆在桌面的紙疾書着什麼!
男子恭敬走在書桌旁站定,輕聲說着:“主人,祭壇已經安排好了!”
黑衣男子專注的寫着字,並未擡頭,僅僅淡淡的‘嗯’了一聲,又過了片刻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又提了句:“切忌要把祭品安排妥當,絕對不能出任何紕漏!”
“屬下知曉了,對了,主人,祭司大人已經算好此次做法時間,便是半個月後的天狗食月之日!”
“唔……好,本君知道了,下去吧!”
“是……”黑袍男子彎腰恭敬的退出了房間。
黑衣男子放下手的狼毫毛筆,作擡頭望天狀,呢喃着:“半個月……終於快了!”
……
天乾宗。
秦河剛一回到宗門,便看見宗門裡忙碌着防禦的師兄弟們像螞蟻一般,走走停停,絲毫不敢鬆懈!
他更沒有時間詳細詢問宗門的損失情況,便快速御劍去到他師傅所居住的雲嶺峰看望孃親和師傅去了!
秦河熟門熟路的踏進了師傅居住的院子裡時,竟並未見到平時那些照料師傅的弟子們。秦河並未多想,徑直去到師傅所在的房間,伸手敲門。
叩叩叩……
“師傅,你在嗎?”秦河輕聲問詢道。
大約過了半柱香時間後。
木門遲遲未有人打開,秦河站在門外心裡面難免有些焦躁不安,師傅平時不在房間裡打坐修煉啊,難道他們都不在家?
這時,一位穿着白衣長衫的弟子端着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湯,從院子外快步走了進來,當看見門外站在的那道欣長的藍色身影時,臉頓時綻放着多日不曾見過的笑顏,笑道:“秦師兄,你終於回來了?!”幸好,秦師兄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少年忍不住呼出一口氣。
秦河側身擡眸便瞧見來人是照顧師傅飲食起居的人,微微頷首道:“林師弟,師傅不在嗎?”
林西掛在臉的笑容隨之皸裂,默默低下頭,傷感的氣息從周身散發出來,淡淡的說着:“在,只是……師兄跟着我進來吧!”林西端着藥,從秦河身邊穿過,從儲物袋裡去過一塊黑色的牌子,插入了門口的一塊凹槽裡,接着輕手推開了緊閉的木門,嘎吱一聲,門便打開了!
林西快步走進房間裡,徑直走進內室,快步把手裡的湯藥放在牀邊的小几,此時木牀躺着一位臉色慘白卻外貌俊秀雅緻的年男人,即使有人走進房間,他卻仍然緊閉着眼,處於昏迷之,男人呼吸輕緩,胸口幾乎看不到任何的起伏狀,若不稍加註意,會以爲牀躺着的是一具男屍呢!
林西輕手輕腳的把男男人的頭下枕一個高高軟軟的枕頭後,便細心的給男子喂着他熬好的湯藥!
秦河跟在林西身後,稍慢了一步,剛走入內室,便看見他正拿着湯勺在喂藥,待他看清楚被喂之人時,秦河瞳孔微微收縮,心驚不已,大步跨過,來到牀邊,半跪着身子,脫口而出道:“師父,他……這是怎麼了?!”
秦河一手把過師傅的脈搏,時間慢慢流去,秦河臉色更加難看,眉頭緊蹙,師傅的生命力這麼弱?
師父修爲在天乾宗可是數一數二的,平時又特別注重煉體之術,怎麼此時他卻像只破爛的布娃娃,柔弱無力,臉色白的好像要化作一片空氣,隨時消失在空氣一般!
林西喂好湯藥後,又拿出一枚高階療傷丹給年男人服下後,方纔擡起頭,平視着牀邊的秦河,微微嘆了口氣道:“相信師兄回來時便聽說了之前魔族攻打各大宗門的事兒了吧?!”
秦河神色慎重的點了點頭,“自然知曉!”否則他不可能趕回宗門查探詳情。
“而師傅……”林西見了秦河不太好的臉色,神色頓時猶豫不決,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事兒告訴給秦河知曉。
秦河本目不轉睛盯着林西,希望他告訴自己實情,而此時見他欲言又止,莫非師傅病重並非和魔族有關?
秦河心下咻地一沉,直截了當的問道:“林師弟,你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對了,怎麼見你一人照顧師傅,我孃親呢?!”照理說師傅傷的這般重,孃親不可能不在師傅身邊照料,而此時卻只有林西一人在照顧師傅,實在詭異。
林西聽着秦河詢問有關師孃的事兒,身子微微顫了顫,面露難色,思忖了片刻後,死死咬了咬下脣,深吸口氣後緩緩道來:“師傅其實是……其實是被師孃所傷,已經昏迷大半月了!”
秦河聽後目瞪口呆,怎麼都無法接受師傅受傷的事實是這樣的,不可置信的問道:“怎麼會這樣?”師傅和孃親那般伉儷情深,平時日子過得如膠似漆的,真是打死他都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啊!
“你親眼所見我孃親動手傷的師傅?!”秦河伸手突然緊抓住林西的手腕,冷冷的質問道。
林西的手腕突然被秦河給禁錮着,心裡有些發虛,囁嚅道:“我也不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兒,待我趕到時,其他弟子已經全都被擊斃,而師傅也受傷倒地不起了,可我親眼見到師孃在我眼前化作一縷青煙從原地消失了,師傅千叮萬囑說千萬別把這事兒告訴別人,說完便昏迷過去了,至今未醒,雖然師傅沒明說他是怎麼受的傷,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