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風不可思議的瞪着隱雲,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因爲這點小事兒對自己動手,頓時氣的面紅耳赤,“喂……你——你犯得着這樣嗎?媽的,都多少年了,還對那女的念念不忘,那人那麼好嗎?人家答應和你在一起了嗎?人家從來沒說過喜歡你這小子,你還……”剃頭挑子一頭熱。
“嗷~~”我的牙啊,隱風立刻捂着快要炸裂成碎片的嘴巴,指縫間沁出絲絲血跡,滴滴答答落在了地面。
若非隱風的修爲還過得去,牙肯定全崩掉了,萬幸現在只是全鬆了,還能補救。(T▽T)
隱雲似乎覺得打的還不夠,指尖飛出道道瑩白的靈力刀,咻咻咻——齊齊朝着隱風攻擊而去。
可憐的隱風,因爲修爲隱雲低,只有捱揍的份,因爲門已經被隱雲給堵住了,逃不走。
隱風發誓,以後再也不會操心任何人的感情問題了,忒特麼的受罪了啊,可都是自己活該,認了!
胡亂抹了臉的血漬,沒好氣道:“出完氣了嗎?”
隱雲看着已經被自己打的面目全非的隱風,心裡的火氣茲一聲,像被針紮了的氣球,霎時泄了氣了!
忽然有些尷尬,隱風其實也沒做什麼天怒人怨的惡事,只是他氣血腦,一時衝動,“好了!”
“那行了!”說完便越過隱雲離開了房間,走了。
隱雲:“……”看來這人是真生氣了?怎麼說也該是他們兩互不相欠,握手言和纔對啊?
算了,這樣吧,反正他纔不會先服輸呢!
隱風走出房間,吐出一口濁氣後纔拿出療傷丹藥吃了,又給自己施了一個清潔術後,才走出他們吃飯的小院子,突然一道白色身影唰的從他眼前晃過。
嗯?
隱風腳步頓了頓,又是白日的那道熟悉的影子!
那人怎麼會來這裡?
雖然仙樂薈是可以只喝酒,純聊天談事的地方,可大部分來此地的都是男子,他們自然是來這裡尋歡作樂的!
約女子來這裡談事的真心少之又少!
到底跟不跟?
隱風處於天人交戰,最後咬了咬脣,緊了緊拳頭,麻蛋的,活該他是操心人的命啊,在快要看不見那道身影時,提步跟了去,他得搞明白這人到底是不是他想的那個人,若真是她,他倒要問問她這樣做是什麼個意思?!
“你們這麼快套出話了?”蛇芙意外的瞥了被派出去陪隱雲等人喝酒的兩位姑娘,暗道莫非這些姑娘的本事漸長了?
兩位陪酒女臉色微變,兩人默契對視了一眼後,其一位穿着紅色袒胸露背長衫,年齡稍長一點的女子,前一步說道:“那兩位客人不知爲何突然內鬥起來了,所以……”
蛇芙翹了翹嘴角,“哦,內鬥起來了?這倒是好玩了,你們兩趕緊把聽到的所有內容給我複述一遍。”她要分析分析這兩位到底是因爲何事鬧僵了,或許可以在間再添把火啊!
這樣,那位漂亮美眉的保護會減弱,或許可以把那個美眉擄來玩玩?
紅衣女子惟妙惟肖的學着隱雲和隱風兩人的對話,一字一句不漏的學給了蛇芙聽,“呵呵,這麼說他們兩人是爲了一個女人吵架了?真有意思!”看來得想辦法查到這兩人是爲了什麼女人而兄弟翻臉了?
蛇芙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離開了。
兩位陪酒女如釋重負,畢恭畢敬對着蛇芙彎腰屈膝行禮之後,便退了下去。
隱雲一人回了客棧後,爲了待會兒不和隱風太尷尬,便另外開了一間房,進了房間便矇頭大睡起來。
翌日一早,隱雲早早起了牀,便候在了滄雪門外,直到辰時已過,滄雪收拾妥當準備出發去青靈宗時,隱雲才頓覺事情有些不對頭了,即使他和隱風鬧了不愉快,但是他不是一個消極怠工的人,不可能不來這裡保護小姐的啊!
“小姐,你先在這裡待會兒,我去找找隱風。”隱雲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滄雪房間。
滄雪:“……這人真是的,還打算問他隱風到底怎麼了呢!”
隱雲先去了他之前和隱風住的房間,當打開門看見房間裡仍然是之前他們離開時的模樣後,很明顯隱風昨晚沒有回這間房裡休息。
隱雲心略沉了沉,想着該不會是這小子也不想和自己住在一起,所以……也重新開了一間房吧?
逐而快步去到客棧前臺問了問負責管理房間的負責人,結果……卻是昨晚除了自己外,並沒有客人新增客房。
隱雲心的不安感更加重了,這小子該不會出什麼事兒了吧?畢竟他離開之前,自己把他傷的那麼重,若是被人偷襲什麼的,那……
不不,應該不可能的,他雖然把隱風打的鼻青臉腫,但是沒有動到他的根本,即使有人對付他,他也會有還擊之力的!
隱雲當即拿出隱風的傳訊符,“隱風,你在哪兒呢?怎麼還不回客棧呢?”
隱雲發現自己發出去的傳訊符竟然在房間裡打轉,好似找不到目標似的!
隱雲臉色霎時一白,心裡咯噔一下,又趕緊聯繫管理滄家所有人本命玉牌的長老!
“迦葉長老,麻煩你查看下隱風的本命玉牌的情況?”
迦葉昨兒晚正好和朋友敘舊聊天,並沒有待在府裡,“隱雲你別急哈,我這趕回去!”說完火急火燎的趕回去瞧瞧隱風的本命玉牌情況去了。
因爲他知道隱雲讓他確認隱風的玉牌,說明這事兒大發了!
迦葉回到管理家族子弟本命玉牌的閣樓後,熟門熟路走到存放隱風玉牌的地方,這個閣樓擺放着的所有玉牌屬於什麼人的,他閉着眼都能找對!
“完蛋了!”迦葉額頭冷汗涔涔,隱風的玉牌竟然碎了,碎了——
該死的,怎麼會這麼巧啊!!
若他沒出去,或許隱風還能有一線生機呢!
這本命玉牌破碎瞬間,他可以用秘法傳遞一部分力量給那人,或許可以讓他藉此脫身!
更能確認他出事兒的地方,好給家族所有弟子傳訊,讓他們朝着出事兒地點趕去,這樣……隱風或許不會這樣了。
迦葉內疚不已,聲音略帶哽咽的回了隱雲,“隱風沒了!”
短短四個字,不停的在隱雲耳邊盤旋。
沒了?!沒了……怎麼可能?
昨天還和他一起喝酒,聊天,打鬧,被他欺負的成豬頭的人,眨眼間這麼沒了?
讓他怎麼相信?
他不接受!
“長老,你在開玩笑對不對?”
迦葉哀嘆一口氣,“對不起,這是真的,都怪老夫,若昨日沒出門,或許……我會查查隱風出事兒的地方的,你別急!”說完自顧自拿着那塊破碎的玉珏,走進了他平時待着的密室之,隱風出事兒的時間還短,他或許可以透過這破碎的玉牌發現些許的端倪呢?!
或許還能看見殺害隱風的人的影像。
滄雪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平時一般都是隱風,隱雲二人等她的份,今兒卻是反過來的,所以……才知道等人是一件多麼無聊而又痛苦的事情。
滄雪找了客棧一圈後,終於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找到了隱雲,此時他正埋着頭蹲坐在地,肩膀在微微的下顫抖着,待走近後才聽到那聲聲壓抑而痛苦的哭聲。
滄雪有些莫名其妙,待走近後,蹲下身拍了拍隱雲的手臂,關切的問:“隱雲,你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兒了?”
隱雲緩緩擡起頭,淚眼婆娑的吸了吸鼻子,“小姐,風他……”
“風沒了!”
“你說什麼?你在開玩笑吧?”滄雪聲音調高了幾個度,真心有些無法接受啊,麻痹的,她都沒捨得動手殺,誰敢搶自己的生意?必須找出來,狠狠的把他給滅了!
滄雪從儲物袋裡取了一張從未用過的乾淨手絹,遞給了隱雲,“唉,快擦擦吧!”她也不說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了。
任誰看着隱雲,都會不自覺的傷心起來的,哭的太難看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到底怎麼回事兒?你細細說來。”滄雪有些懷疑該不會是軒轅啓把他認出來了吧?所以纔會殺掉自己身邊的人,然後再來對付自己?
她可不怕他,大不了把他獵來喂小綠!
隱雲一五一十說了,他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把鬧矛盾的原因給隱瞞下去了。
滄雪:“……”沒想到這兩個人還去喝花酒,男人啊……
“既然你們是在那個酒樓分開的,那麼,我們去酒樓查線索吧。”
一語驚醒夢人。“小姐,那咋們趕快去看看吧。”隱雲蹭一下從地站了起來,一個箭步便飛衝了出去。
藍子墨深呼吸了一口氣,輕輕推開了莫長風的房門,淡然自若的走了進去,“師傅”
莫長風正盤腿坐在牀榻之,慵懶的掀開眼簾,淡淡的看了莫軒一眼,問道“你師弟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我不是吩咐他要寸步不離的跟着你嗎?”
藍子墨:“……”不帶你兒子玩,要找我算賬了嗎?這莫長風長了千里眼順風耳嗎?這麼快知道了這件事情。
“師傅,掌門安排我負責這次宗門招徒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都會忙忙碌碌的,實在無暇顧及小師弟啊,而且師弟這麼小,我擔心他跟着我東竄西跑的,累出個好歹,怎麼向你交代啊?”
莫長風目光如炬的盯着藍子墨,沉聲問道:“真的是這樣嗎?”
藍子墨被莫長風看的頭皮發麻,心說莫非這個老頭兒看出什麼了嗎?
爲何看着自己的那眼神會如此陰冷可怖?
“當然是這樣了,師傅放心吧,我已經安排了清風閣的弟子好好照顧師弟的衣食住行了。”
莫長風摩挲這下頜,沉默了片刻後,冷聲道:“不行,你師弟必須跟着你,若你是因爲掌門安排的事情,而無暇顧及的話,我便請掌門撤掉你的任務!”
藍子墨:“……”果然有強權,是不一樣啊,尼瑪,她在想該怎麼把這老頭兒打暈了,抽魂扒皮呢?
找幫手!┭┮﹏┭┮實力弱了,只有這樣啊!
“好吧,師傅,那我明天帶着師弟一起去青靈城玩兒!”藍子墨退了一步,想海闊天空。但——莫長風並不給她這個機會,“現在把你師弟帶在身邊,和你同住,同食,同行。”
藍子墨:“!!!!”這是怎麼肥四?!
“莫軒,你師傅沒被人附身吧?還是你是香的?你師傅非要你帶着莫問啊?”
莫軒:“……我不知!”
“好吧,師傅,我這去把師弟領回來,好好照顧他!”
藍子墨鬱悶的牽着身高只到她腰間的僞小盆友,擡頭望天,鬱悶的想哭啊!
“師兄……”莫問疑惑的看着‘生無可戀’的藍子墨,“照顧我是件很痛苦的事兒嗎?”
藍子墨:“……呵呵,哪有!”你好有自知之明呀,小盆友,搞不懂你和師傅爲毛一定要纏着‘莫軒’啊?
夜諾無所事事,溜達了幾圈青靈宗,摸清了青靈宗的環境後,便想着來找藍子墨談談以後的計劃,剛到藍子墨的洞府門口,便看着藍子墨牽着一個小孩慢慢走了過來,只是藍子墨那臉色還真心有些臭呢!
夜諾熱絡的走前來,打招呼,“莫師兄,這位小兄弟是誰啊?”
“師傅新收的弟子,莫問!”藍子墨又指着夜諾,說:“莫問,這是師兄的好朋友,劉行師兄!”
莫問禮貌的對劉行點了點頭,“劉師兄好!”
“……你好!”夜諾還挺喜歡這小正太的,多可愛啊,脣紅齒白,臉頰紅嘟嘟,粉嫩嫩的,好像捏一把,她也確實這樣做了!
果然手感絲滑!
藍子墨:“……”
莫問:“……”
藍子墨見此,也伸出罪惡之手,掐了莫問幾下。
“嗯,師弟,你的臉蛋確實嫩嘟嘟的,不錯哦!”她是故意的,卻看出了夜諾是真心實意挺喜歡這個小正太的,只是不知道她在知道這小正太的真實身份後,會不會覺得很惡寒啊?
因爲她可能捏了一個‘老人家’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