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個道理。別說林董事長了,就算是帝國總統,也沒有撕毀這長達30年商業租約的權利。”
“除非……她林董事長想要吃官司,或者準備天價賠償金吧!”
“哇,30年的租約,那賠償金可得翻多少倍啊!”
“林董事長能賠得起?”
來喝茶的,都是富貴之人,或是行業精英,大家對商業、法律、政治都十分精通,一聽納蘭馨兒剛纔那句話,就全部明白了。
皇甫姍她們妄圖把茶室趕走,那可不容易呢,30年的租約擺着呢!
藍芷柔鬧了個沒趣,臉紅紅的氣壞了,可是自知理虧,也不敢反駁什麼。
皇甫姍眼看着自己這邊的人,一步步被納蘭馨兒反擊得毫無招架之力,連最後一招盤算都落空了,她簡直氣得五臟六腑都要爆炸了。
難道,今天就只能聽憑草包這麼囂張得意,佔了她們的點心,打了她的人?還在人羣中丟了她的面子?
她不甘心!
皇甫姍攏了攏白色的貂皮大衣,頂着一張扭曲的臉,陰沉地道:“納蘭馨兒,你知不知道樓上的會所,是帝國中學的學雅會正在舉行重要聚會,我們預定的點心,也是給學雅會所用,你今天這麼故意爲難我們,就是和學雅會的成員過不去!你可知道後果?”
她也算急中生智,忽然想到,用這頂大帽子壓一壓納蘭馨兒,挫一挫她的銳氣。
學雅會是帝國中學重要的贊助團體,成員都是世家豪門的貴婦人,那些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可惜她忘記了,納蘭馨兒在這世界上,就沒有懼怕的人!
學雅會?
納蘭馨兒根本不放在眼裡。
只見納蘭馨兒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逼近了皇甫姍面前。
纖細瑩白的手指,在皇甫姍的貂皮大衣上彈了彈,聲線如絲綢一般華美卻又如弓箭一般勢頭十足:“拿學雅會來威脅我?皇甫姍,你不如先擔心擔心你自己!你以爲自己穿着貂皮很美是不是?在我們看來,你不過是穿着動物的屍體!剝下動物的皮毛披在自己身上,你知不知道它的亡靈會一直纏着你,此刻就在你脖子上趴着呢!”
皇甫姍被納蘭馨兒逼視得,忍不住退後了一步,緊緊攏住了自己的大衣。
彷彿是冥冥中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呼應納蘭馨兒這番話一般,皇甫姍忽然覺得頸後一陣冷風颳過,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她後退那麼一步,剛好碰到了身後的桌沿。
原本放在桌邊的一杯鮮紅色葡萄酒,被輕微的撞擊,引得晃了晃,鮮濃的酒液,一下子傾倒在了她身上!
紅如血!
皇甫姍尖叫一聲,想要躲開,可旁邊的酒瓶不知怎的竟然也一併倒了下來,這下子,她白色的貂皮大衣上,濺射了一片一片的血紅色,好不恐怖!
“鬼!有鬼!”
皇甫姍亂叫着,雙手抓狂地抱着頭,瑟瑟發抖地扯掉貂皮大衣,驚恐地往門外奔去。
什麼奢華的裝扮,什麼豪門的氣質,當真是統統見鬼了,一點形象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