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回去。”司徒景涼說道。
聽到這話,範依依也算是沒有遺憾了。她嘆了一聲氣,“但是你跟我說過,做人不能那麼任性的不是麼?”
“我覺得離開家族了的這些日子,反倒是我最輕鬆的日子。”這話要是被別人聽到的話肯定會攻擊,但是範依依聽到這話卻是十分的符合,點頭,“我也覺得。”
自由自在的日子,沒有任何人可以在他們的生活中指手劃腳。
也不會有無形的壓力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無法欺騙自己,他離開家族的日子,他們在一起的日子是真的最放鬆的日子。
但是,他們不能再這麼的自私下去了吧?
“還是那句話,無論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支持你。”她彎下腰來,輕輕地吻着他的脣瓣,“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與你在一起。”這是,她給他的承諾。
他深深地回吻,她爲他着想,他同樣的爲她着想,他不想他們的婚姻再重複上一次的悲劇,不想她最後被壓力給壓得再得默默的離開。
“如果我回去,我不會做家主。”這是他唯一的要求了,看來也只能跟司徒景彥再次談談。
家族龐大,家主必須要有繼承人的,而繼承人……這個壓力會讓他和她都受不了。
範依依怔了怔,“可是……”家族會同意嗎?
………………………………………………
意大利
從收到父親下的保護令之後都大半年了,也沒有見什麼意外發生,真的很無聊的好麼?
看着派去的人發回來的影像,席皓澤將它扔在一邊,今天是司徒景涼女兒滿月的日子誒,不過他有送一份禮物,不知道範依依有沒有打開來。
“澤,你感覺怎麼樣?”蘇貝穿着睡衣從房間走出來,“頭還疼嗎?”
席皓澤從上個月開始,頻繁的頭痛,醫院檢醒不出任何的原因,蘇貝也因此一直呆在了意大利。
“還好……”好字都還沒有完全的脫口,席皓澤就感覺到了大腦一陣刺痛,然後便疼得受不住的倒在了地上。
蘇貝嚇得臉色大白,“澤。皓澤。”
“蘇貝,滾離我的家。”席皓澤抱着頭,站了起來,眼神冰冷陌生。
蘇貝站在那裡,看着突然變了樣子的席皓澤,皺起了眉頭,“你是一號人格?”
席皓澤冷望着她,“什麼一號人格!你在這裡做什麼,滾出我的家。”
“皓澤……”蘇貝不知道她的實驗哪裡出了問題,爲什麼會出這樣的意外。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個樣子了。
而果然,兩分鐘後,席皓澤再次精分,倒地痛苦的抱頭,一邊喊着姐,救我,我頭好疼,一邊又喊,蘇貝,你給我吃了什麼!
兩重人格像是錯亂一般的出現。
蘇貝站在那裡,呆呆的,傻傻的。
一定是研究出了問題,範淺夏,對了,範淺夏有沒有出現這樣的問題?
她想找霍風,但是此時纔想起,她當初與霍風在倉庫裡分開後,就再沒有聯繫過這無關緊要的成員。
“澤,相信我,你會沒事的。”蘇貝靠近,想要扶起他,“姐姐給你注射安定。”
席皓澤抱頭,大力的撞向她,“你給我滾開。”
“……”蘇貝被他一下子撞倒在地,看着他發狂的樣子。
席皓澤用頭去撞桌子,撞得額頭上都冒出血來,蘇貝傻了,“澤,你別這樣,你會傷到你自己的。”
“疼,好疼。”席皓澤用手抱頭,“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蘇貝。”
吃了什麼?沒有啊,她沒有給他吃什麼啊。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研究的藥物出現了後遺症。
她需要知道範淺夏的現狀,她太自信了,以爲她終於成功的研究出來可以激發雙重人格的藥,可是沒有想到還是有副作用的。
席皓澤這樣精分明顯就是不對勁。
可是她現在無法得知範淺夏的狀況,而且別人的傳述是沒有用的,她必須自己親自去看看。
但要是回a市的話,再次跨進a市?要是掉入了陷井怎麼辦?在a市可不同意大利,那個沈家人很想抓她吧?
還有司徒景涼他們也很想抓她,若她在a市現身很有可能會被抓。
可是看到席皓澤這個樣子,她必須要親自去一趟a市。
“澤,你在家等姐姐,我很快就會找到藥的,你等我。”
……………………………………………………
三天的時間其實是很快到的,這不,轉瞬就到了。
昨天家族的人就基本已經散去了,該幹嘛幹嘛去,各自堅守各自的陣地。
而此時宅子裡就只剩年輕一輩,司徒景夏夫妻,司徒景涼夫妻,還有司徒景彥。
餐桌上,大家都是在優雅地用着餐,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範依依和錢錢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各自低下頭吃飯,算了,她們兩開口的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司徒景涼吃飽,站了起來離桌。
緊接着,司徒景彥也吃飽站了起來,“大哥,我們談談。”
司徒景涼看他一眼,“來我書房。”
“等一等。”司徒景夏開口了,“你們談什麼是我不能聽的?”
他還真的不能聽,範依依在心裡嘀咕一下,然後插話道,“景夏,你不是說陪錢錢帶寶寶去打預防針?”
“……”錢錢擡眼看了範依依一眼,怎麼扯上她了?
兩夫妻真的是有古怪。
司徒景夏是什麼想法司徒景涼和景彥都沒有心情去理,他們一同進了書房,而且還落上了鎖。
“三天了,大哥你做好了決定了嗎?”
司徒景涼看着他,“我可以回家族,但是我不做家主。”
“什麼?”司徒景彥皺眉,“那不行……”
“你聽我把話說完。”司徒景涼接着繼續,“我只是以普通的家族成員迴歸,我不會參與任何重要的家族會議。”也就是說,實際上他還是將自己給邊緣化了。
司徒景彥一聽這話就反對了,“那不可以。”
“景彥!”
“你必須要做家主,你也知道有些事情除家主,別人是無法做決定的。”司徒景彥看着他,“沒得商量的,大哥。”
“所以我們要談好。我可以幕後幫你參考,或是給你建議,但是決定必須由你做出。家主依舊是你做。”
“那還是不同。”司徒景彥搖頭,他還是不願意這樣,“我不答應。”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做家主?我要做了家主,全家族的人肯定又以子嗣的問題給依依壓力。”沒有兒子就是一種罪,對於家主的來說!
“難道一個女人還沒有整個家族重要?”司徒景彥不同意了,“此時依依應該也知道她……”
“她是我的妻子,是我女兒的母親,什麼叫一個女人?”司徒景涼沉下了臉,“如果你一定要聽到我的答案,沒錯,她就是比家族還重要,這樣的答案你滿意了嗎?”
“……”他語氣不好,司徒景彥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於是趕緊道歉,“對不起大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家族需要你,大哥。”
“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我也不能改變什麼。”他充其量就是自小接受繼承人的培養,比司徒景彥更冷靜,看事更全面罷了。只是這個樣子。
“如果只是孩子的問題,現在嫂子也生了孩子啊,以後也肯定會生男孩的……”
他的話沒有說完,司徒景涼就打斷了他的話,“我沒有想過再生二胎。”有或是沒有,以後都是看緣份,但是他一點也不強求孩子的事情。
對他來說,有個寶貝女兒已經是上天對他們夫妻的恩賜。
司徒景彥煩燥了,“總之不行,你要是不答應我只能公開真相,然後我玩消失。”威脅的話脫口而出。
“你這是在逼我了?”司徒景涼呵呵一笑,“我已經做了妥協。”
“我就是在逼你。”司徒景彥老實的交待,“要不這樣,我們打個商量。”
“……”司徒景涼臉色很不好,“什麼商量。”
“我們先做個協議,你做家主,然後到了下一任家主是時由我的兒子做,怎麼樣?”司徒景彥一臉的嚴肅表情來表示他根本不是開玩笑的。
司徒景涼冷呵一聲,“請問你的兒子在哪裡?”
婚都沒有結,對象都還沒有一個,兒子?兒子在哪呢?當他是傻瓜麼。
司徒景彥很嚴肅地說道,“總會有的。”
“呵呵。”司徒景涼笑了,“那好,你兒子做下一任家主,你在生出兒子之前就繼續做着家主。”
“……”司徒景彥都有些被饒暈了,“那不是還是我?”
“是你,但是你生出兒子後,你就可以不做了。”司徒景涼看着他,“我做。”不過按他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的情況下,到時再生個兒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了,那個時候的家族,要麼已經渡過危機,要麼已經沒有落。
司徒景涼在設個套給司徒景彥跳呢。
“那現在呢?”司徒景彥比較關心的是現在。
“現在,用我說的辦,我幫你,配合你。但是你還是家主的身份,我……做你的助理。”
“……”司徒景彥無語,“說到底,你還是不願意。”
“這就是我最後的決定,就看你同不同意了。如果你不同意,一定要公開,那我也沒有辦法,我已經盡力了。也想護着大叔一家,也想家族好好的,你要公開的話是什麼後果你自己知道,而我,大不了帶着妻女離開。”
“……”人要是破罐破摔的話,還有什麼好威脅的?
威脅都是建立在在乎的情況之下不是麼,那麼如果他不在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