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的看到迪卡眸子裡的驚愕，唐漫的表情平靜。
“看來楚霜沒有跟你說，她還有個女兒的事兒。”
唐漫話語平靜，流利的英文更是跟迪卡交流起來完全不存在任何的問題。
迪卡：“……”
迪卡的臉色再度難看，隨即輕哼一聲。
“不可能的，她這輩子都做不了母親纔對……”
唐漫：“……”
迪卡爲什麼那麼篤定？
也對……
迪卡跟她十多年在一塊兒，也沒有看楚霜生出個一兒半女的。
可能在迪卡的心目之中自動就認爲楚霜沒有生育能力吧。
又或者，還有其他不爲人知的原因。
想到這兒，唐漫心裡倒是平淡無奇的。
“女人的話信不得的……迪卡先生……這是我免費教授你的一堂課。”
唐漫十分平靜的直視着迪卡猙獰的面龐，表情淡然。
迪卡倒是心生詫異，第一次遇到這樣對自己毫無畏懼，敢直視自己的女人。
況且還是個這麼年輕的女人。
“你不怕我？”
“目前而言，你是階下囚，而我是審訊你的人，我爲什麼要怕你？”
唐漫反應寡淡，脣角帶着點點的笑意，好似夜空之中被點綴的星星一般，十分璀璨。
好半響，迪卡都沒有回過神來。
唐漫則是扯了扯脣，繼續開口道：“迪卡，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不知道你現在方便配合嘛？”
“……”
見迪卡不開口，唐漫扯脣，繼續道：“作爲交換，我可以答應你的請求，只要你的請求合理即可。”
迪卡聞言更加有些遲疑了。
唐漫表情更加平靜，不起波瀾。
“不必質疑我的話，我能進來看你，也看得出來我的本事吧，現在楚霜也被我保釋出去了。”
唐漫緊接着淡笑道：“雖然我的本事還不足以把你保釋出去，但是我的本事，想要滿足你一點點心願，倒是可以的。”
迪卡：“……”
猶豫也只是片刻，迪卡隨即眸子落在了唐漫的身上，開口道：“你想問什麼？”
“嗯……先從最簡單的開始……”
唐漫輕笑着，認真道：“你是從什麼時候第一次見楚霜的？”
楚霜的個人資料在國內完全找不到。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楚霜應該是在多年前被認定已故了。
所以國家註銷了她的一切個人信息了。
“記不清了，我的女人那麼多。”
聽着迪卡隨意的話，唐漫倒也不出言反駁，點了點頭，情理之中。
“你很喜歡楚霜？欣賞她的能力……”
“嗯。”
迪卡點了點頭，唐漫則是眯着眸子繼續道：“楚霜原先有經管你的財務嘛？”
“這倒沒有……我對女人還是留一手的，女人只能是被利用的低等生物。”
雖然迪卡的話粗魯，但是唐漫並沒有流露出太多的不悅來，表情平靜，不起波瀾。
的確，就是因爲迪卡不尊重女人，所以如今他成爲階下囚了。
這個社會，不尊重女人的，纔是低等生物。
“楚霜有沒有跟你說過她之前的事兒。”
“她說她什麼都記不清了。”
“好，最後一個問題……你剛剛見我的時候非常詫異……說明你之前從未見過我……對嘛？”
“嗯？”
“那你有沒有派人殺我？”
“你胡說什麼？”
迪卡一臉懷疑的看向唐漫，似乎是在質疑唐漫話語的真實性。
唐漫眯着眸子，扯脣，寡淡的確認道：“看樣子你確實是沒有安排過狙擊手射殺我……”
迪卡：“……”
兩個人視線交匯着，迪卡對於唐漫所說的每一句話都充斥着不安和懷疑。
唐漫的表情平靜，緩緩地站正身子，開口道：“迪卡先生，恕我直言，你的好情人，楚霜，可能並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
唐漫勾着脣，一字一句認真道：“至少，你想想看……你總共十三位情人，除了死傷之外的七人，六個人均落網了，唯獨她平安無事，還能被我保釋出去，你說……她是不是很優秀啊。”
能夠完全的置身事外。
迪卡一切的事兒，她都有在參與，而且理由都是被迫。
真正犯法的事兒，她倒是一件兒都沒有做啊。
真的是人才了。
迪卡：“……”
迪卡語塞……
好像有一種茅塞頓開的錯雜感。
唐漫則是看了一眼迪卡，隨後看向何慶，輕聲道：“何慶哥，我們走吧，我問完了。”
“好。”
何慶點了點頭，並未理睬迪卡。
迪卡則是見唐漫要走，立馬跟着唐漫屁股後頭急切的開口道：“你剛剛答應過我，如果我回答你的問題……我就可以……”
唐漫聞言腳步一停，緩緩地轉過身子，歉然道：“抱歉，你可能沒有理解我說的話……”
“什麼？”
“女人的話信不得的……迪卡先生……這是我免費教授你的一堂課。”
唐漫直接開口說了原話，一模一樣的態度和語氣。
迪卡整個人彷彿被點擊了一般，直接僵硬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好半響忽然猙獰起來，但是因爲身體被囚困的原因，哪怕再掙扎，卻也只能無濟於事。
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個年輕女人給擺了一道。
這可是讓自己顏面盡失啊。
見迪卡已然是被氣瘋了，唐漫輕笑着，嘴角的笑意十分明媚，隨即跟着何慶一道離開。
何慶：“……”
何慶也被唐漫這一波神操作給弄得哭笑不得。
這唐漫真有趣啊。
……
走出審訊室，唐漫隨即表情變得嚴肅看向何慶，開口道：“何慶哥，我想問一下，當初狙擊我的狙擊手有沒有抓到？”
“迪卡的勢力範圍太大，我們也沒有詳細的信息來確認是不是抓獲了，說實話也不確定他是不是還活着，你知道的，他們活得一向是見不得檯面的。”
“嗯……”唐漫點了點頭，尋找狙擊手作爲突破口這條路是行不通的。
“那何慶哥，我會小心這個楚霜的，你別擔心我的安危了。”
“好的。”
何慶點了點頭，見唐漫真的是完全平靜，做事完全不經由自己的感情波動。
這簡直是……女強人啊……
佩服了。
……
唐漫回到天暢之後就看到了楚霜已經到位了。
楚霜在自己所屬的財務部正兒八經的管賬了
見唐漫到了，楚霜立刻小心翼翼的上前。
“小漫，你放心，媽沒有跟其他人說我們之間的關係……不會給你造成任何負擔的。”
唐漫：“……”
唐漫點頭，視線落在楚霜的身上，淡淡的開口道：“那好，你工作吧。”
“好啊。”
楚霜似乎是很感激的模樣，唐漫視線看向其他人，其他人的確是反應尋常。
這個楚霜還真的是聰明啊。
……
回到辦公室。
唐漫擰着眉，唐漫本來有些心煩意亂的，直到黎歡挺着孕肚帶着林媽做的美食送了過來。
“甜心，這些都是林媽給你做的……都是你愛吃的。”
黎歡主動地將帶來的美味紛紛擺在了一旁餐桌上，唐漫輕笑着，這黎歡真的是圓滾滾的了。
“黎三兒……跟我的乾兒子說謝謝啊。”
“好啊。”
黎歡輕笑出聲，主動道：“對了，我剛剛好像看到楚霜了？”
“她自動請纓來公司管財務了。”
唐漫開口之後，黎歡也愣住了。
這……楚霜倒是自己挺積極的啊。
黎歡美眸一怔，唐漫繼續挑眉道：“對了，我早上審訊了迪卡……說實話，迪卡看着就是氣場強大，挺嚇人的，真是生怕他要將我生吞活剝了。”
唐漫自己也是嚇得不行，也只能緊繃着。
畢竟不能掉鏈子。
審訊就是講究個氣場問題。
你要是一慫，就被對方鑽空子了。
所以久而久之，唐漫自己的氣場也就比迪卡要強大多了。
最後慫的人反倒是變成迪卡了。
黎歡：“……”
唐漫還真的是厲害啊。
黎歡忍着笑，隨即道：“有審訊出重點嘛？”
“說實話，沒有明確的，只是他對我的存在很意外，跟我說……楚霜是生不出孩子來的……”
唐漫說完之後，也忍不住擰着眉，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
“我在想……迪卡的判斷依據是什麼……是楚霜真的生不出，還是楚霜跟迪卡在一起生不了。”
黎歡抿脣，認真道：“那我打電話問一下產科醫生吧，我想她們應該比較有經驗。”
“好。”
唐漫點頭。
唐漫覺得自己現在就得跟楚霜鬥智鬥勇了。
這滋味真的不太好過了。
……
唐漫雖然覺得自己有些焦頭爛額的，可是看到黎歡之後，就覺得心情好了些。
“黎三兒……有你陪着真好，沒你陪着我該怎麼辦？”
黎歡難得聽到唐漫服軟，撒嬌，話語帶着幾分嬌嗔，多少覺得有些不確信。
這還是唐漫嘛？
甜心可是超級天才學霸，學神級別的人物啊。
黎歡啞然失笑，主動嬌嗔道：“以後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的，可不只是我，還有我肚子裡的崽兒，這可是運城市最帥的崽兒啊。”
唐漫啞然失笑，現在覺得黎歡渾身都有母性的光輝了。
唐漫知道自己這輩子都體會不到做母親的感覺了，只是也能明白這一點點……
楚霜真的愛自己嘛？
如果愛自己當初爲什麼要拋棄自己呢？
是不是真的疼愛，其實自己是可以感受得到的。
平心而論，自己是真的從楚霜身上感受不到半點疼愛。
想到這兒，唐漫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有些人，不可能成爲母親，哪怕她身體允許……
她的本性還是自私的。
－－－－－－題外話－－－－－－
麼，1更……
3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