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領了命,從頂樓坐了電梯下來。
正當前臺接待人員將剛纔穿着黑衣架着墨鏡的男人送走後,面對那人留下的一張奇怪的卡片不知該怎麼辦時,便看見總裁身邊的第一秘書——江雪,江秘書向他走來。
他一下子慌了,難不成是因爲剛剛那個一進來就要給總裁打電話的那個奇怪男人吧。
江雪踩着一般女人不敢隨便駕馭的八寸高跟鞋,頗有氣質的走過來,看的那個接待員直髮愣。等江雪到了接待員面前,將手一伸,當他愣愣的看着那隻雪白柔嫩的纖纖玉手時,他便聽見了一個清冷而不容拒絕的聲音:“把剛剛那個人留下的東西給我。”
接待員回過神,看着面無表情的江雪,心裡打了個哆嗦,立刻把手邊的卡片交給了她。
江雪接過卡片,眼神看都沒看她,直接轉身回去覆命了。
剛剛那個接待員一臉仰慕的看着她,一旁的同事見了,捅捅她的腰。
“嘿,兄弟,那可不是咱們能肖想的女人,你還是省省心,找個差不多的普通人當媳婦兒吧。”話語間滿是那種早已不在乎的無奈。
…………
何止然看着那張卡片,眼神晦暗不明。
那張卡片上寫着時間和地點,並沒有多餘的裝飾,但那上面飛揚霸氣的字體,卻顯示出這個不一樣的會面。
來者不善。
這天早上,空氣格外的好,到處一片陽光明媚的景象,然而偶爾吹過的一絲涼風卻告訴這人們,秋天,就快要到了。
不過被關在小黑屋裡的婉婉是不會知道的,因爲這時候,她正裹着毯子,在地上睡得正香。
嘿嘿,不要問她爲什麼當個人質還能有枕頭睡,有被蓋,這可都是婉婉發揚着“不依不饒,打不死的小強”等的精神,一點點從看着她的人那裡“拿”過來的。(哼,不要掩飾真相,還不是你的磨人纏功實在是威力巨大,不得不爲了應付你而拿過來“打發”你的嗎?)
而那幾個負責看守的人,卻被婉婉留下了永久的心裡陰影,以後打死也不能幹這活了,當然,這是後話了。
婉婉實在是不願意醒來的,可是任誰被從被窩裡拉出來,綁上手腳,繫上眼罩,嘴巴上還貼上封條,都不會還有睡意吧,要是還能睡的,那就是豬,我就佩服他。(……你不用佩服,你就是一頭。)
婉婉被幾個人推推拉拉的帶到一個房間,等進了房間後,就被那些手下一推,倒在了地上。
“唔!”那一下摔的婉婉疼的直抽氣。
我的天,疼死我了,你們怎麼這麼不人道,竟然虐待人質。
“唔,唔唔!”婉婉側躺在地上,憤怒的直哼哼。
“誒,怎麼能這麼對待我們的客人,來人把眼罩摘了,給客人鬆綁。”一個貌似是老大的男人出聲“訓斥”着那些人。
那假惺惺的聲音聽得婉婉直想吐,哼,她纔不相信這人的話,說不準,就是這個人讓他的屬下把她綁起來的,最討厭這種兩面派了。
婉婉重見光明後,先是揉了揉自己被勒的生疼的手腕,然後開始觀察現在的情形。
唔,當她看到一個坐在沙發上的魁梧男人時,愣住了。
那個男人長得其實是很英俊的,濃密的眉,狹長而有神的眼,棱角分明,像是刀削般的臉龐,只是那左眼的一道傷疤,立刻破壞了這個整體的和諧,使得這個男人有了一種屬於陰狠的戾氣。
看的婉婉心裡有些害怕,畢竟像這樣的黑幫頭子,她也只在影視作品或小說中見過,這真是見着了,着實讓婉婉摒了摒呼吸,不敢有絲毫的小動作。
在婉婉看向那人的時候,那人也在看着她。
看着看着,就當以讓快忍不住要爆發的時候,那人開口說了一句話:“唉,這何老爺子的眼光也不怎麼樣啊,何止然也能忍得了你這種類型的女人?”說着,還裝作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我記者何止然不好這一口啊,改性了?”
…………
俗話說的好,“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
,嬸不可忍”,正當婉婉決定跟着個刀疤眼決一死戰的時候,那個男人對面的門被敲響了。
“老大,何止然來了。”外面的人報告說。
何,何止然?!她沒聽錯吧,這個冷血惡魔竟然來了,她還以爲他不會來呢。
旁邊的那個男人看着婉婉驚訝的表情,笑的開心:“怎麼,你的未婚夫來救你了,就這麼驚訝?”
說完也不管婉婉的回擊,對門口說道:“請進。”
門被打開了,等那個刀疤眼的手下走進來後,後面的那個人着實讓婉婉驚了一下。
那人有着一頭漆黑如夜的發,兩道飛斜入鬢角的眉,亮若星辰的藏藍色雙眼,高挺的鼻,紅而略顯薄情的脣,如太陽神阿波羅那樣完美的輪廓,模特一樣高挑修長的身材。
他,就是何止然,她名義上的未婚夫。
婉婉看呆了,等反映過來的時候,何止然已經坐在刀疤男的對面,霎時,婉婉的臉有些紅。
他,真的來了。
何止然一進來便看見坐在一旁的蘇婉婉,上下看了看,看來那個人並沒有虐待她。(哎呦,我的大少爺,只要你家婉婉不虐待別人,你就謝天謝地吧。婉婉:喂喂,你說什麼呢……被其他人盯着看後,婉婉害羞的奔走……)
他走到刀疤男面前坐下,首先開口道:“你有什麼要求?”
刀疤男聽了,卻笑了:“既然何少這麼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那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我想要華東那片的地,你看怎麼樣。”說完往沙發背上一靠,很是悠閒的等着何止然的答覆。
何止然一皺眉,華東那塊地是華森集團的中心區,可以說華森的大部分本錢和技術都在那,如果給了他,那華森損失的可不是幾個億了,而是元氣大傷,很難再恢復了。
何止然絲毫沒有猶豫,也將身子往後靠,一股強大的氣勢醞釀開來:“如果,我說不呢?”
“如果,我說不呢?”何止然將一隻手放在交叉的腿上,語氣平淡,氣勢驚人。
“那,我們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刀疤男邪笑一聲,示意旁邊早已準備好的人,動手。
一時間屋裡幾乎所有的人都將手裡的槍舉了起來,目標只有一個——何止然。
如果何止然動了一下,相信馬上,他就能變成篩子。
還是個帥帥的篩子 ̄哈哈……婉婉在心裡惡搞。(小姐,您還真不擔心要救你的人,要知道,你們兩個的命可是系在一塊的。)
何止然沒有動,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冷着臉看着刀疤男。
“項龍,你當我還是當年的那個小孩子嗎?”
何止然冷笑,眼睛依舊淡淡的看着刀疤男——項龍。
“……是嗎?”項龍看着何止然淡然的臉,又看看只有僅僅兩個人的保鏢,並不相信。
上一次談判,是在何止然17歲那年,當時的他還只是一個剛剛接觸家裡企業的小毛頭,雖然知識豐富,思維靈活,但卻輸在沒有經驗,白白讓這個地頭蛇敲去進一半的家產。那是他到目前爲止,損失最爲嚴重的一次,也差點因爲這個被公司董事炒了魷魚。
何止然至今都記得,他孤傲的真的就一個人去赴約,結果卻被逼的簽了合約。
原本何止然就最恨別人逼他,因爲這件事,從此便記住了他,等自己漸漸將公司扶上正軌後,就開始對這個項龍,以及他所成立的幫派——藏龍幫處處打壓,以至於今天逼的“狗急跳牆”,出了綁架婉婉的主意,企圖以她爲人質,逼何止然就範,乖乖將錢送上們來。
“既然你和你的未婚妻就要一起命入黃泉,那麼我就讓你們死的明白點。”項龍自覺勝券在握,開始誇大起自己的計劃來。
原來他們並沒有打算劫持婉婉來做人質,因爲知道她和何止然的關係並不好,甚至可以說是討厭對方。而何家老爺子的態度卻改變了他們的想法,於是,他們決定這麼做。
趁婉婉和何止然爲飛往玻利維亞而準備時,他們便讓人買通了爲他們接機的人,並且爭取在路上激
起兩人的爭執,讓何止然和婉婉分開,(還記得那個接機的人嗎?那個詭異的笑 ̄ ̄)這樣離開了何家人的保護範圍內,他們就很好下手了。
誰知竟然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嘿嘿,你們知道是誰的。)將馬上就要到手的“獵物”帶走了,而且還是李氏家族的少主,現在他們還不需要招惹李家,只得讓李澤海帶走婉婉。
之後他們又將送婉婉回國的那幾個人中換掉了一個,飛機起飛後就敲暈了婉婉,讓飛機在一個固定的地點進行迫降,再然後,就是今天這幅模樣了。
“怎麼樣,何止然,沒想到吧。”項龍笑的頗爲得意。
何止然依舊是那副樣子。
“哼,這幾年來你處處給我們使絆子,讓我們損失了不少,今天,就讓你一併換回來。”說罷,就要動手。
“等一下!”在旁邊聽了半天故事的婉婉及時喊了一聲。
……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所以,婉婉爲了自己的小命,爆發了……
“停,停,停,這些都是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我可不可以退出……?”婉婉舉着雙手,手心朝外放在耳邊,一臉的無辜,那渴望的大眼睛飽含着真誠的淚水,希望他們能大發慈悲,饒了她這個不值一提的小小生命。(剛剛掐的那一下真是疼,嗚嗚,爲了小命,我忍 ̄ ̄!)
好吧,婉婉很成功的將屋裡所有的視線都吸引了過來。
“額……”婉婉瞬間感到了空氣的滯留,倍感壓力。
…………
好吧,我輸了……
婉婉頓時內牛滿面。
何止然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轉瞬即逝。
“那就如你所願。”何止然冷冷的臉上,竟隱隱出了些笑容,不過,很明顯是嘲諷的笑。
“是嗎?”項龍也是一笑,半舉起一隻手,猛地一放。
然而還沒等藏龍幫的人扣動扳機,那邊“轟”的一聲,幾乎把所有人都震住了。
那邊的倉庫,硬生生被轟掉了一半。
…………!!!
現在,還有誰會想起要扣動扳機?
何止然沒有管項龍的反應,只是施施然的起身向婉婉走去,拉起婉婉的手腕,什麼也沒說,只是拉着婉婉便走。
那邊的一幫人已經看傻了。
項龍最先回過神,看着兩人的背影,憤怒的說道:“何止然,你會爲你的行爲付出代價。”隨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又笑了出來,“何止然,你難道不知道,也許,你和蘇婉婉是近親結婚嗎?”
……什麼?!!近親結婚?!
婉婉猛然擡起頭,看向何止然停頓下來,卻沒有轉身的背影,震驚了。
然而何止然並沒有理睬,只是頓了頓,就繼續向前走着。
只是在臨出門前,聽見何止然說:“把你的嘴巴放乾淨點,不要張着嘴就亂咬人。還有,這次只是個小小的演習,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會讓它射得更準些的,各位不用擔心。”
(還有,下一次,嗎?——婉婉
啊,那就要看他們的表現了。——何止然
嗚嗚,我的小然,你學壞了。)
等婉婉從剛纔的那段話中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坐在回何宅的車上了。
難道他倆是兄妹?不能吧,怎麼看都不像啊。看來那個項龍只是瞎說而已,自己緊張個什麼勁。
不過,眼前還有個最嚴重的問題……
…………
婉婉完全沒有了以前的那些“多動症”,(多動症?!……唉,只是一種比喻啦比喻。)變得乖巧起來,到讓何止然不適應了,一路心裡都在想。
這蘇婉婉不會被剛剛的那一下嚇傻了吧,還是在被綁架的那段時間裡被洗腦了?
何止然覺得怪怪的,側首看了看她,卻發現婉婉正用那種怯怯的眼神看着他。
看的何止然直發毛。
正當何止然差點破功的時候,婉婉開口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