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繼續往前走,此時,已有幾個保安過來疏通圍堵的記者,記者們仍舊不死心的繼續跟進,閃光燈麥克風繼續不錯過一絲縫隙的往前擠進,可是卻再也得不到冷爵風的迴應。
很快,保安便把記者羣攔截在臺階下方,只見冷爵風依舊步履穩健的走進了大堂繼而消失在拐角處。
來到vip病房,病房內只有一名年輕的護士在換點滴瓶,看見他進來,點了下頭便出去了。
病牀上的白久久依舊昏迷着,心電一起緩慢的發出滴滴聲,他走過去在他牀邊的椅子上坐下。
眸子定格在她安靜的容顏上。
她原本就皮膚白皙,現在更是蒼白的幾乎能看見那微小的血管。
她是那樣的虛弱,那樣的脆弱,就像個瓷娃娃般不容觸碰。
他的眸中藏着不忍與心疼。
冷爵風傾身過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合在自己的手掌之間。
她的手卻是那樣的冰涼,好像沒有氣息一般的冰涼,他的心頭閃過一絲慌張,眸子驚了一下,視線落在她胸前。
還好,還有起伏,她還活着,她還活着。
一陣心驀地落了下來。
“白久久,我知道你聽得見我說話,你也想聽我說話對不對?那我就說給你聽,我從沒有說過這麼多話給你聽,所以,這可是很難得的機會,但是我是有條件的,我說完,你就要醒過來,聽見沒,否則以後你再想聽我說話,那就比登天還難了,你應該知道,我是說到就做到的人。”語畢,室內靜悄悄,依舊只有心電儀器的滴滴聲。
心口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沉悶,他只覺得煩躁,有什麼東西壓在心口就是釋放不出來,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無奈。
他張了張口,卻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說給她聽,可是她真的能聽到嗎?
她那樣的安靜的睡着,而他卻破天荒的想要喋喋不休,可結果呢,居然什麼都說不出來。
冷爵風,你當真就是在鬧笑話,或者你本身就是個笑話,在她面前就是個天大的笑話。
之前那樣對你恭敬那樣不敢忤逆你的女人,那樣被你踐踏的女人,現在確實那樣安靜的看着你自我狼狽的無措樣子,當真是天大的笑話。
風水輪流轉吶,煎熬的滋味居然轉換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這種感覺真他T媽的不舒服。
“白久久,你這個莫名其妙的女人,你他T媽給我醒過來。”暴怒的吼聲就這麼生生的響徹在病房內,回答他的卻依舊是無聲淺緩的呼吸。“藍狐不是說你很快就會清醒嗎?爲什麼到現在還不醒?藍狐什麼時候也變成庸醫了!”
“白久久,你給我醒過來,醒過來。”冷爵風就這樣吼着,瞳孔放大,充斥着不甘與掙扎,眼眶內滿是疲憊的血絲,原本俊朗的他居然也有了那樣挫敗的頹廢。
冷琉璃進來便瞧見自己的哥哥這樣頹敗的樣子,她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是事實卻又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