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姿看着眼前的程橙，不由得想起了卓老爺子的那些話，“你不覺得程橙的身上其實有很多東西都很像當年的你，她可能就是我的孫女，你的女兒。”
想到這些，林姿的眼眶不免有些紅了。
若是，能找回她的女兒……
讓她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可以。
程橙注意到林姿的眼眶有些紅，情緒也不太對勁，“林總？你怎麼了？”
“哦，我沒事。”林姿趕緊壓下情緒，微笑，“我們走吧。”
程橙跟着林姿離開，一路上總覺得林姿在看她，那眼神甚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她一直在問程橙比較隱私的問題。
“你今年多少歲了？”
“你爸爸叫什麼？老家是哪裡的？”
“媽媽呢？她……以前是做什麼工作的？我聽說，你是在C城長大的，對嗎？”
接二連三的問題，還真的叫程橙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只能敷衍的回答兩句，若不是感覺林姿也沒什麼惡意，程橙想自己可能也架不住這樣的詢問。
林姿一個人住在一棟小洋樓裡，程橙坐在客廳等她去拿書。
屋子的設計很有意思，別緻而溫馨，牆上還擺放了很多小孩子的玩具。
程橙不由得想起上次在三亞，林姿說的那番話。
她也有女兒……
只是女兒不見了？
那她一定很想她女兒吧？要不然怎麼會擺放這麼多孩子的玩具呢？
同樣作爲母親，程橙是能夠理解那份痛的。
叮叮和噹噹只要有一點點的不舒服，她的心裡都難受的要命，更別說林姿是要忍受永遠失去女兒的痛。
程橙正看着這些有趣的小玩具，林姿從樓上下來。
看見她正站在那欣賞家裡的玩具，笑着走上前，“你也喜歡嗎？”
“都挺有意思的。”
程橙彎起嘴角，“有點像是手工做的？”
林姿拿下其中的一個木線娃娃，苦澀道，“這些都是孩子爸爸做的，在她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可是……”林姿說到這，突然有些哽咽，眼眶也紅了，“可是，我們沒有機會把這些送給她，她就不見了。”
過了二十多年，她以爲，自己已經忘了那種傷痛
今天提起來，心還是如刀絞一般疼痛。
程橙見她眼眶都紅了，急忙抱歉的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提起這些的。”
“我沒事，其實，我很想有個人能聽我說說這些，一直以來我都把這些藏在心裡，因爲在大家的眼裡，林姿是一個女強人，女企業家，因爲是女的，在很多方面都會受到別人的質疑，我必須表現出一副女金剛的形象來。”
“我知道。”程橙微笑表示理解，林姿又笑着將書遞給她，“你看看，是不是這本。”
程橙接過，仔細一看，就是她要找的書，頓感驚喜，“林總，太謝謝你了。”
“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林姿說着，突然走上前抓住程橙的手，“程橙，其實你可以不用跟我這麼客氣，你可以叫我……林姨。”
她多希望，程橙能叫她一聲媽……
可是，又害怕自己現在說出來，她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