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可以說出來，爲什麼不告訴她？
她不止一次爲了卓元而跟他生氣，他就沒想過要說出來？
厲北川的嘴角牽起一抹淺淺的弧度，握緊她的手，“說出來讓你難過？你已經留在我身邊了，我不想讓你不開心。”
說出來又如何……
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又看錯了人。
“無論他有什麼樣的目的，我已經把你留在身邊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他的話，莫名的讓她有些難過和內疚。
想起她無數次的爲了卓元而傷他，心裡就像針扎一樣。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卓元接近自己是有目的的。
這麼多年，她竟然毫無察覺。
如果按照林姿所言，卓元還是害死卓林的兇手。
卓林，從血緣關係來說，是她的哥哥。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去面對卓元了。
厲北川好似能洞悉她的這些心事，開口道，“其實我覺得你應該出面。”
她訝異的看向他，“爲什麼？”
“有什麼恩怨等他醒了再說也不遲，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東西。”
厲北川揚起嘴角，“難道你要看着卓家的一切都落在卓元的手裡？”
“不過，你要是實在不想去做這些事情，也無所謂，就算沒有卓家的那些東西，你還有我。”
那一句，你還有我，像是一陣暖流，強烈的佔據她的心裡。
程橙的眼眶有些熱，心裡也暖暖的。
“我是怕我做不好。”
畢竟她從來沒有接觸過……
一個公司啊。
她要怎麼去管理……
厲北川伸出手摟住她的肩膀，讓她可以靠在自己的肩上，“你可以的，就算遇到什麼問題，我也會幫你。”
他的話彷彿有着某種魔力，讓她對自己也有了些許的信心。
程橙靠在他的肩上，嘟囔着，“厲北川。”
“嗯？”
程橙伸手主動的抱着他，“能不能抱緊我？”
她需要一點力量，一些溫暖。
因爲這些突然而來的事情，讓她的心變得很亂，甚至覺得很冷。
身邊的人，她一個都看不透。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卓元是對她最好的……
可是呢？
生活這場戲，誰演的真，誰就贏了。
厲北川收緊手臂，將她摟的更緊更緊，似要將自己身上的溫度都過度到她的身上。
*****
翌日。
卓氏公司。
董事會一片凜然氣氛。
卓元蹙眉坐在前排位置，而莫念念作爲股東之一，坐在後面。
這個時候，有人提議，“看來卓董事長是好不了，正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咱們的公司也是一樣，我建議咱們重新推選董事長。”
莫念念微笑，“我覺得，咱們的卓總是最適合這個職位的人了。”
說着，意味深長的看了卓元。
卓元厭惡的避開她的目光。
雖然，長着同樣的一張臉，可給人的感覺卻是如此的不同。
若不是有把柄在她的手裡，他也不會任由自己受她的牽制。
另外有人也馬上提議，“我也覺得，卓總是最有資格的了，作爲卓家唯一的接班人，接替卓董事長的位置也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