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止思霽卻掛着鼻涕眼淚一臉懵逼的擡起頭。
易滾滾問:“你送我來醫院的?”
止思霽縮着脖子點了點頭。
易滾滾默了兩秒,纔開口:“謝謝你。”
止思霽‘嗚’了一聲瞅着她:“現在哪來顧得上這些哇!姐你沒事麼?真的沒事麼?你血都吐了這麼多還說自己沒事,你是故意的麼,還生我氣麼?嗚嗚嗚我真的知道錯了哇啊啊!”
說着說着他又哭了出來,易滾滾看着他哭的那個悽慘樣,突然就起不了怪他的心了,她看了一會兒才嘆出一口氣:“我真沒事,這不是我的血。”
“嗚……嗝!你騙我!怎麼可能沒事哇!”接着哭,還打了個哭嗝。
“真的,這是番茄汁。”
“……”哭聲一停,止思霽紅着眼看着她,低頭看了眼她的被單。
“還是不信你可以嚐嚐。”
止思霽瞅着那血紅的一片,猶豫了一會兒,吞了下口水,還是信了,於是他擡起眼,淚眼汪汪的看他家姐:“那、那你沒事?”
“只有這裡受傷。”易滾滾點頭,指着額頭上的那個包,不過她盯着止思霽:“既然你是送我來的,我醒來的時候怎麼沒看見你?”
止思霽直接一噎,他瞪圓了眼睛瞅着易滾滾,突然心虛的晃開了眼神,他嘴裡小聲道:“那個……姐,剛剛趕來的人,是紀星洲嗎?”
“你認識他?”易滾滾意外的看他。
“不認識!”止思霽果斷的冒出一句,迅速的搖頭:“完全不認識!”
易滾滾無語的望着他。
止思霽心虛的對了對手指,才重新開口:“那、那個……姐,你還願意跟我回去嘛?”
易滾滾看着他,輕輕搖了搖頭。
“爲什麼?”止思霽難過的看着她:“難道你還在生我的氣——”
止思霽正準備往前湊了湊去問清楚,誰知道那邊的房門突然傳來了聲響,眼前的止思霽一個激靈反應過來,回頭看了一眼,然後立刻慌張的左顧右看了一會兒,‘噌’的一下從地上跳起來,扭頭就朝着窗戶那邊狂奔。
嘩啦——
瞬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窗戶拉開,一腳踩了上去,瞬間就跳窗而逃,外面傳來了‘砰’的一聲落地聲。
這一系列的動作連貫的讓易滾滾目瞪口呆的看完,那邊的門也緩緩打開來,先趕回來的是牧起,他帶着護士來換新被單,看着易滾滾看向窗外的動作,他問了句:“你看啥呢?咦,窗戶咋開了?”
易滾滾抿了抿脣,才聽到自己聲音:“這、這裡是幾樓?”
“二樓吧,怎麼了?”
易滾滾急忙掀開被子下牀趕過去的時候,探頭往窗外看去,才瞧見了樓下的草坪——沒看到摔下去昏迷的止思霽,也沒看到屍體。
她這才鬆了口氣,不過她想了想,身後卻緊接着傳來了一個不緊不慢的腳步聲,下一刻她的手臂就緊貼上了一個溫熱的胸膛,貼着她的男人平靜的低頭,也朝着窗外看去,易滾滾一扭頭,就對上了身旁紀星洲那張完美的側顏。
他漆黑的黑眸正垂着看向窗外,靜靜的掃了一圈後才收回,神色自若的側頭看她:“在看什麼?”
“沒。”易滾滾下意識的回了句,隨即眨眨眼,反應過來問他:“總裁,你……認識一個叫止思霽的麼?”
止思霽躲得應該是總裁沒錯,難道他們認識?
紀星洲看着她,輕搖了搖頭,啓脣:“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