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谷蓮呆了呆,看着旁邊抓住她的人,是那個小丫頭。
這個小丫頭此刻正死死的抓着她的手臂,睜着那雙清澈的圓眸望着她,看見柴谷蓮愣住的表情,‘小白兔’依然盯着她,卻抿着脣,一字一頓道:“柴小姐,麻煩自重。”
說完,她才鬆開手。
柴谷蓮往後退了兩步,捂了捂手臂忍不住嚷嚷出聲:“自重什麼!要你管麼!你管得着麼!你憑什麼管!紀總都還沒說話,輪得到你插嘴麼?你以爲你是誰啊!”
易滾滾還沒反應,身後的紀星洲已經臉色一沉,走到了易滾滾的身後,沉聲道:“告訴她,你是誰。”
易滾滾偏過頭看了一眼他,看着這個一如當初站在自己身旁一樣,偏袒着自己的人,哪怕這句話,聽上去更像是命令。
她的身體一抖,但她看向柴谷蓮時,卻眼神和表情都變得堅定起來:“就憑……我是他的未婚妻!”
……
如果說易滾滾的話頂多算是宣誓主權,那麼紀星洲的先前那句話,就擺明了他的立場。
看着站在那一高一低一男一女那樣般配的身影,嬌小的矮個子勾着脣自信的笑着,高大的身影用無聲的舉動站在她身後支持着他,如果說這還不明白,她那就真的不用混了。
她看了看易滾滾,又看了看紀星洲,最後瞪着易滾滾:“算你狠!”
說完,她就捂着手臂準備走。
“等等!”身後的易滾滾叫住了她,扭頭看了看身旁的紀星洲後,眼神愈發堅定和明亮了幾分後,她突然對着柴谷蓮微笑起來,伸出手:“雖然你沒有禮貌,當時我還有,所以當初初次見面時你漏掉的握手,既然你要走了,自然最後的告別還是要有的吧?”
這話一說出後,牧起和旁邊的安彤都奇怪的看了看易滾滾。
這算是什麼?言和?要不要好脾氣到這個份上啊你!安彤和牧起的眼神都有點兒不贊同,但又透着疑惑。
柴谷蓮也不解,但她後面站着紀星洲,她又不敢不應,只好磨着磨牙:“沒必要吧?”
“有必要。”
柴谷蓮深吸一口氣,只好認命的伸出手,準備胡亂的給她握兩下就鬆開,誰知道手剛伸過去,就被她一把攥住。
易滾滾抓着她的手,無比悠然的一轉頭,相當無辜的看紀星洲:“總裁,可以囂張一下麼?”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唯獨紀星洲聽懂了,他勾起脣,淡淡的加重語氣:“繼續,有我在。”
“好嘞!”易滾滾高高興興的應聲,然後扭頭在柴谷蓮慌張的‘你要幹什麼?鬆手!你想幹嘛?’的驚呼聲下,她歪着腦袋微笑:“當然是握手啦!我和柴小姐可不同,我可是……很有禮貌噢!”
柴谷蓮的臉色越來越僵硬,手使勁的想要抽出來,然而眼前的人卻笑眯眯的加重力道。
然後……
咔嘣!
“啊啊啊啊啊——”易滾滾鬆開爪子的時候,柴谷蓮吊着手大呼:“我的手!啊啊我的手!好痛!骨折了麼!絕對骨折了吧!!啊啊啊——”
易滾滾還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點兒狠了的時候,旁邊的安彤卻勾着脣反應很快的捂着嘴笑,朝着遠處大喊:“助理!助理!哎呀呀你們家嬌滴滴的柴小姐好像不小心受傷了!怕是拍不了了!快!快送她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