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舞池裡兩人的身影有多麼談笑風生,沙發這邊的氣氛就有多陰沉。
悠然漫步過來的畢勤一屁股坐到了兩人身旁,朝着紀星洲和畢蘭打了個招呼。
“哥?”畢蘭看了看突然出現的畢勤,這下她終於注意到了那邊舞池裡剛剛畢勤走過來的那個方向,瞧見了易滾滾後,終於明白怎麼回事的她臉色一下不妙,“哥?你怎麼把她帶來了?你什麼意思啊?”
畢蘭這才焦急的看了眼紀星洲的方向,就見紀星洲這才收回看向那邊的視線,側頭看起畢勤。
“你能跟着他來這宴會。”畢勤無所謂的指了指紀星洲,一攤手:“那我怎麼就不能帶小丫頭作爲我的舞伴也來參加了?”
紀星洲目光幽沉的望着他:“你是故意的。”
“是,我是故意的。”畢勤微微傾身過去,表情無所畏懼的透出與他對上的氣息,“我只是讓你明白,當你不選擇她的時候,會有更多的人在她身旁等着她。”
紀星洲的手指微微一動,他的眼神一點一點沉了下來,卻成功被挑釁了。
身旁畢蘭看出他的情緒不對,連忙道:“星洲!你冷靜!哥!你閉嘴!”
畢蘭撲過來將畢勤往外推了推。
“有些人是這樣,有些事是這樣,你鬆口了,鬆手了,放走了她,就會有其他人用力的攥緊她。”但畢勤卻身子往後一靠,更吊兒郎當的開口:“在你自己都弄不清楚你到底想要的是什麼,你又憑什麼要別人永遠乖乖呆在原地等你?”
“哥!!!”畢蘭大聲的喊出聲,用力的伸手攥緊他。
“你口口聲聲說他有病,他最大的病是看不清自己。”畢勤甩開畢蘭的手,更用力道:“我纔不管你到底是要治病還是如何,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如果你抓不住她,那麼……我就來奪走她!”
砰——
猛地發出的巨響,讓那邊舞池裡跳舞的人都愣了下,隨即朝着這邊看過來。
大部分女伴都花容失色的看着那邊的畫面,有些人甚至開始退後,慌亂的看着那邊發生的騷動,另外一邊的寧老闆也愣住了,猶豫着要不要叫保安進來阻攔。
“什麼情況?”
“那是紀總吧?他掐着的人是誰?”
“好像是畢家那位小公子?”
那偌大的沙發被整個都踹到了牆上,躺在沙發上的畢勤感受着自己狠狠的撞在了沙發上,下一秒,他就被人掐着脖子拇指按在咽喉上,喉嚨痛的幾乎發不出聲音。
緘默寡言的男人居高臨下的在他面前望着他,垂下來的眼睛裡殺意沸騰。
“你想死嗎?”
冰冷至極的聲音響起,紀星洲的側顏冷凝到極致,那種優雅中依然暗含着不容侵犯的氣勢,讓人生懼。
畢勤知道的,從來都知道的,從畢家的事情之後,他更是清楚至極,這個男人有多可怕,這個男人有多恐怖。
可他從來都是不怕死的,哪怕已經把他挑釁到這個地步了。
不夠,還不夠的,因爲他還能讓他更瘋狂。
畢蘭的計劃再完美,那她也是他妹,姜哪有老的辣,他的計劃纔是力度更重的。
“畢勤——”
畢勤眼也不眨的對視回去,聽着那邊突然傳來的驚呼聲,畢勤忽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