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忘卻了呼吸,她盯着畢蘭:“你、你怎麼知……”
“當然是……”畢蘭轉動着眼珠子,刻意拖長了尾音去說:“星洲告訴我的了。”
易滾滾的瞳孔一收縮。
畢蘭依然盯着她,想起之前畢勤說的‘她失去她師父’的話,於是試探性的開口:“是因爲你師父……對嗎?”
易滾滾抿緊了脣,陷入了沉默。
猜對了。
畢蘭眯縫起眼,無比輕鬆道:“所以呢,自己的所有物突然被搶走,生氣和憤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了,只是畢竟星洲沒什麼常識,大概不太懂,但也只能這樣了……”
玩具、寵物、所有物……
偏偏是這些讓她在意極了的字眼,讓易滾滾無言以對,她想反駁,可沒有任何底氣反駁。
無論是未婚妻的契約,還是夫妻契約,確確實實都是一次次被推着走,簽出來的,從來都不是出於兩人的自願。
她和總裁在一起,從一開始就不是因爲情感,未婚夫妻是因爲師父要做手術,夫妻契約是因爲師父的遺願,這讓她如何有底氣去反駁她?
“總之呢,到時候就麻煩一下易小姐了。”畢蘭重新找回自己居上臨下的姿態,笑眯眯道:“到時候還請配合星洲,務必好好配合我們的治療喔,應該沒問題吧?畢竟我想易小姐……應該也是希望星洲痊癒,也希望爺爺痊癒的吧?”
易滾滾先前的喜悅被一下子一掃而空,她心底空落落的抿起脣:“我知道了。”
“很好,易小姐真是個聰明人。”畢蘭滿意的笑了起來,她站起身,拍拍手:“既然說通了就好辦了,走吧。”
易滾滾跟着畢蘭往外走,下樓的時候,本以爲會打起來的兩人裡,只有紀星洲一個人穩當當的坐在沙發上,瞧見兩人下來後,他擡起頭,視若無睹的朝着易滾滾的方向伸出手:“過來。”
就像叫着自己的寵物。
易滾滾抿抿小嘴,原本還想掙扎一下,結果餘光一掃,就瞥見了那邊盤腿坐在地上,髮型都亂了,看上去很是狼狽的畢勤。
再一看這邊,只是衣領亂了一些之外,其他的完全沒異樣的紀總。
……
!
畢勤都已經被揍過了!!!
瞬間明白誰是大佬的易滾滾耷拉着腦袋乖乖的坐了過去。
隔離的種子已經種下,畢蘭整個人都心曠神怡了起來,走到那邊將畢勤拉了起來,畢勤順勢壓低了聲音盯着她:“你做了什麼?”
“什麼都沒做啊。”畢蘭卻狡黠一笑,挑着眉朝着那邊努了努嘴:“難道你看着像是有什麼的樣子嗎?”
那邊伸手就將易滾滾攬入了懷裡,易滾滾拘謹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襬,紀星洲卻順勢低頭開始打量她身上的衣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衣服還沒換,被他從上到下盯了個徹底。
從鎖骨到胸口到上身,最後到裙襬,連身後那光滑的後背也沒有放過。
整個都視奸了一遍,相當的羞恥感爆棚!
易滾滾被他盯得滿臉通紅,整個人都快冒煙了,但卻垂着眼沒動彈。
這邊看的畢勤看那狀況,自然瞧不出哪裡古怪,畢竟兩人依然親近,畢蘭也沒有阻止,易滾滾看上去……好像也沒有哪裡不對勁的樣子。
只是,真的沒有不對勁的地方嗎?
除了總裁炙熱的視線之外,身後也有一道視線,於是易滾滾疑惑的扭頭看去,就對上了畢勤複雜的眼神。
唰——
一隻手,突然蒙上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