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滾滾說完後,紀星洲依然沉默,她疑惑的瞅着紀星洲。
紀星洲緩緩啓脣,盯着她的小臉,神色淡然道:“你一個人睡?”
唰——
易滾滾的眼珠子稍微轉了下,然後又看回來,心虛的瞅着他,小聲:“……是呀。”
家有變態弟弟這種事,決不能讓別人知道!
莫名的,易滾滾不敢老實說出來,哪怕那個人是總裁。
不,應該說……更因爲那個人是總裁。
明明眼前的這個總裁,自己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只見過幾次面的未婚妻……可莫名的,易滾滾還是覺得不能說!
會死的!!!
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紀星洲從容的挪開視線,一言不發的轉身往外走。
落在身後的易滾滾轉了轉眼珠子,不明所以的跟了上去,她深吸了一口氣,才道:“紀先生……”
“嗯?”前方,紀星洲不瘟不火的聲音傳來。
易滾滾一步一步低着頭,盯着他的腳後跟跟着,小聲道:“其實……我不是從止家長大的哦。”
紀星洲的腳步一頓,轉身——
易滾滾不知覺的撞了上去,卻在撞進他懷裡之前,被他伸手扶住。
易滾滾擡起頭,見他抓着自己的手臂,神色慵懶的低頭看她:“所以呢?”
琉璃的眸子,俊美的面容,惑人的眼神,加上這姿勢。
咕嚕——
美色當前,易滾滾吞了口唾沫,艱難道:“紀先生……爲什麼會揭穿我弟弟呢?爲什麼……要選擇我呢?”
“你想聽到什麼回答?”紀星洲低下頭,抓在她手臂上的手,分明沒什麼力道,卻莫名讓她覺得發緊,他漆黑的眼睛盯着她:“因爲是你?因爲只有你?如果你要聽得是這些的話……我也可以說。”
被他牢牢的盯着,易滾滾突然後悔問出那種問題,因爲她有種暴露在他眼皮底下的灼熱感。
更是一種無法逃離……的危機感。
“可你需要嗎?”
一盆涼水潑下,教她瞬間渾身冰涼,卻無法後退。
易滾滾的心像是被紮了一下,可又宛若是錯覺,總裁是故意說給她聽得嗎?還是什麼意思?她不確定的盯着他,卻無法呼吸。
紀星洲的脣角輕輕揚起了一下,一個輕笑,瞬間將她中那種無法逃離的危機感中解脫,他的手也緩緩鬆開,漫不經心的重新轉過身,道:“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我沒打算解除婚約,但也沒有打算要一個男人當我的未婚妻。”
“……”
“所以纔會是你。”
“……”易滾滾摸了摸自己被他抓過的手臂,明明滾燙,她卻覺得涼的可怕,她收緊了五指。
並不是因爲‘只是你’。
總裁……
果然真的不記得她了。
她閉了閉眼,鬆開手重新跟上去的時候,直接加快了步伐,走到了紀星洲的身旁,突然拉住了他。
“?”紀星洲疑惑的側過身低頭看她,卻看見了一張仰起頭,眼神堅定而明亮的眼,面容明媚而耀眼的臉。
抓着他的手,易滾滾仰起頭,明媚的笑着:“各取所需?紀先生這話說的不對吧?你需要我什麼?我又需要你什麼呢?需要你的是止家……不是我,而我剛剛也說了,我並不是從止家長大的,所以……這話紀先生還是說清楚了比較好吧?”
紀星洲愣了兩秒後,眼裡閃過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