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的李叔就這一個眼神便領悟了,立刻汗如雨下的往後退了兩步,急忙道:“我這就去將思月小姐請進來!”
說完他就轉身,立刻往外跑去,那慌慌張張急急忙忙的樣子,生怕慢了一步,易滾滾就跑了似的。
然而這邊紀星洲看了一眼,自然也沒意見,只是回過頭時,便瞧見了丌清風慢條斯理的走了回去,然後拿起了矮桌上的茶壺,笑眯眯道:“這可是我珍藏的好茶,紀先生要不要也來一杯?”
紀星洲看了眼他手上的茶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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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滾滾是在花廊上等了半天也不見牧起回來,最後一扭頭,就看見那邊跑的汗如雨下的接待的那位李叔朝着自己奔過來的樣子。
“怎麼了怎麼了?”易滾滾一見他這樣子,以爲是總裁怎麼了,連忙問道:“紀先生他怎麼了嘛?”
“沒有沒有!”李叔大喘了幾口氣,這才擠出一抹笑:“只是我們丌大師,請止小姐也一同前去。”
請她???
易滾滾忍不住皺起眉,雖然來之前有些吃驚和緊張,但路上的時候她已經調整好了準備要見這位丌大師的心情,只是剛剛那一出之後,她又只好作罷。
現在卻又能重新見了?
易滾滾擡起眼皮朝着前方看去,她的腦海此刻清晰無比。
她現在頂着的這張臉,是自己的……她的身份,想必丌清風也應該清楚。
她可是丌清風當初預言之下,不能留的那位止家千金,雖然不清楚止老爺子有沒有知會丌清風,但她知道自己一旦出現在丌清風面前,就憑這張臉……丌清風應該也會明白。
所以丌清風如果只是下了那個預言,讓自己離開止家的不見得是他,當年的事情丌清風是支持她離開還是反對,易滾滾也不清楚。
打個比喻,就像是突然一日一把刀傷了人,她不可能越過拿刀傷害她的人,而去追究製造出這把刀的人的過錯。
但!那個預言不是刀!而那個預言……到底是誰是假,丌清風爲何能說出那樣的預言,她也不知道!
所以對於這位丌清風,易滾滾比起忌憚與害怕,更多的是好奇與探究。
她想知道,這位丌大師究竟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夠讓止家因爲他一個預言,就能捨棄自己的親孫女!
“帶路吧。”易滾滾僵住了半響,眼裡閃過各種情緒後,她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平靜。
“好的。”聽到‘止小姐’沒有追究自己之前沒有留人接待就把她扔在了那的過錯,接待的李叔這才鬆了口氣,剛剛在房間裡沒瞧見她,他還緊張半天,剛剛忙着恭維紀星洲,他竟然連一個留下來給止小姐上茶的人都沒有,要不是丌清風命他將止小姐帶來,他都沒反應過來呢!
之前幾次也沒見丌大師與‘止思月’這樣親近啊!竟然會願意爲她破了自己的規矩……難不成是因爲紀先生?大概是吧。
不管如何,沒追究真是太好了。
易滾滾被李叔帶着走了彎彎道道的好多路,走到一半就見他上氣不接下氣,只好對他說:“就是前面是嗎?沒有岔道吧?要不我自己過去吧。”
“這怎麼好!”李叔卻連忙搖頭,不過剛剛急忙跑回來確實差點沒給他累壞。
“看樣子路還不遠,按照你這速度……讓紀先生和丌大師哪一位等久了都不好吧?”易滾滾卻滿不在乎的一擺手:“所以我自己去就好了,放心吧,我不會亂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