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良笑了笑,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至少狀況是這樣的,止良含蓄委婉的話,卻讓易滾滾明白了一切。
例會並不需要在意,不重要,是因爲所有的決策早已定好,哪怕止子平不參加,他也依然掌握着決策的權利。
她拿到了位置又如何,拿到了股份又如何,她就算再爲止思霽和止父爭取權益,也翻不過止子平這座大山!
止良委婉的話,就是告訴她這樣一個事實。
不管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來好心提醒易滾滾別胳膊掰大腿,還是站在他父親的角度上震懾她不要做沒必要的事情。
易滾滾聽了進去,並沒有在意,因爲她不指望一進公司就惦記着搞個大事情,根基還沒有穩,就惦記着掰倒止子平,那沒有必要!她不是三姑止子雁,不是滿眼只有利益,她是止家的人,止父和許芙還在公司,所以她沒有必要一門心思想着搞內槓。
她只需要做自己能做的,站穩了腳跟,給自家弟弟以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了足夠的底氣和權利,順帶摸清楚當年的真相就好了。
她進公司,目的就是爲了讓已經恢復了男子身份的止思霽,未來不一定非要進公司不可,他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她的目標不是弄倒止子平,況且止子平就算再危險,和她也沒有衝突。
至少在弄清母親的真相之前,沒有。
例會很快召開,管理層的人也都到場,止父許芙,還有止子雁夫妻兩,除了止子平沒有到場之外,該到的都到了,坐在最上面的兩個位置上的是止父和止子雁的丈夫,這兩人才是總公司目前除了止子平之外的最高層。
止子雁坐在自己丈夫旁邊,心裡已經算計好了一上來就給易滾滾一個下馬威,勢必要讓自己這個小侄女明白自己還年輕,還太嫩,別以爲拿了些東西就真能在止家說得上話了!
“喲,小月兒來了?”門推開,人陸續進來的時候,止子雁便笑着衝着易滾滾的方向開了口,嘴裡端着的是長輩對小輩的口吻,一下子就將易滾滾這身份降成了小輩。
惹得那些管理層和董事局的成員們面面相覷,心想這位空降的小老闆,止家的這位小姐,看來和止子雁不對付啊,而且聽止子雁這口氣。
難道這位小老闆只是來走個過場,沒什麼實權?遲早要被打壓下去的?要知道……止氏現在雖說是止子平掌握大權,但止子平不經常來公司,所以在公司內部,大部分事情還是止子雁的丈夫說了算的,雖然止父止子石的身份也不低,但他的性格向來不強勢,所以壓不住止子雁兩夫妻的。
唰——
誰知道易滾滾只是朝着止子雁微微笑了笑,便越過了她,直接朝着桌子的前方走去,停到了首位旁,下面一點的位置——首位一直都是留給止子平的,只是他偶爾會到場,偶爾不到場。
再下面一點的位置,確實是給易滾滾留的,但那並不代表什麼,只是因爲止子平交給她的股份的原因。
所以止子雁一上來就這個態度,就是要讓大家明白,她只是光拿着股份,做不了什麼決策的。
但她站在那是什麼意思?
許芙止父,包括止子雁,以及各位董事會的成員都盯着沒有動彈的易滾滾,陷入了疑惑。
直到身旁伸過來一隻手,替她拉開了那張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