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堂堂丌大師當苦力使!絲毫不客氣!很是囂張!
旁邊的小藍看的一愣一愣的。
而那邊站在地裡的丌清風卻在陽光下衝着她溫柔的笑着:“好。”
易滾滾扭頭,衝着小藍道:“待會把吃的也搬到這裡來,我要在這吃!看着他邊挖地邊吃!!!”
“知道了。”丌清風對她千依百順,所以小藍也不用問丌清風,便應下了,只是轉身出去吩咐的時候,小聲的嘟囔着:“智慧不行改用蠻力了咩,你就累死了丌大師,你也逃不出去呀!”
擺着小桌子,易滾滾坐在走廊裡吃着飯菜和點心還有水果,丌大師辛辛苦苦在旁邊鋤地。
這畫面,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鋤地織布的牛郎織女什麼的呢!
易滾滾壓根不心疼,看着丌清風從上午挖到晚上,她坐在旁邊則偶爾坐一會兒,偶爾也上去踩着檢查兩下地裡面是不是真的沒東西,又挪了回去。
然後天色漸漸黑了,準備休息的時候,丌清風一身單薄的白袍都被汗水打溼了,那雙手也被磨出了幾個水泡,易滾滾自然也注意到了,但她眼睛都沒眨一下的,還沒良心道:“明天繼續!”
丌清風接過旁邊的人遞過來的毛巾,笑着道:“好。”
易滾滾看了丌清風兩眼,氣呼呼的扭頭,回屋。
然後次日,說繼續還真的繼續,花海太大,昨天丌清風翻了一天,也只翻了十分之一不到,所以次日再繼續,還是照舊。
一天,一天,又一天。
直到持續了四天,丌清風的雙手都磨出了血絲,易滾滾看着腳下的土地,那雙微茫的黑眸裡有些氤氳漣漪。
不在……
真的……不在。
易滾滾閉了閉眼,然後從花海中出去,滿身狼狽的回到走廊,看着丌清風的方向:“你繼續,我去……洗把臉。”
“好。”丌清風還是那溫和的態度,只是看着易滾滾離去的背影,丌清風漆黑的眸像是要將她鎖住似的,一直目送她離開。
*
花海不在,山莊能藏的地方也沒有,而易滾滾所能想到的……她母親屍體唯一的地方,雖然有些無法想象,但是……
她推開了眼前的房門,看着眼前入目的那古色古香的房間,還有那牆壁上掛着的白袍,長長的袍子,在這個山莊只有一個人會穿。
房間裡角落裡還點着煙氣嫋嫋的香,她擡起腳,踏了進去。
如果說……還有能夠作爲威脅丌清風,讓他改變主意的的話,那大概就只有她的母親了。
而她母親已經死了,她也不敢拿自己的命脅迫,以保證自己以死相逼丌清風就會願意放她,所以她能想到的就只有……母親的屍體,準確的說應該是……骨灰。
如果沒有葬在花海,那麼……
易滾滾轉身,朝着房間裡唯一的牀走過去,她蹲下來,上上下下的摸了摸,最後在牀頭找到了暗格。
啪嗒——
輕輕一聲響,易滾滾輕輕拉開了那抽屜,毫不意外的看到了那包封完好的骨灰盒。
……
不得不說,丌清風果然是實實在在的變態!
易滾滾苦笑一聲,也不得不說,論起猜變態的心思和想法,她也是厲害。
丌清風那樣的變態,能做得出讓她作爲替代品這種事,大概同樣也就做得出爲了讓母親永遠陪在他身邊,而把她的骨灰盒放在身旁這種事。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