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筱累得已經直不起腰來了,她以爲她的腰會折在他的手裡呢。她醒來的時候,已經不是在溫泉池裡了,身下一片柔軟,她就覺得,似乎到了天堂一樣。
她發誓,她下次再也不想去那個溫泉池了。
上一次在那裡被陸遙風欺負了個夠,這一次,更是欺負得徹底。
陸寒筱揉了揉眼,她眼前是她在什剎海別墅裡的房間,窗外,夕陽西下的餘暉,將整片什剎海籠上了一層金光。她就有些迷糊了,她記得明明應該是晚上的啊,她就算回來睡得晚了也應該是在早上啊,怎麼就到了傍晚了呢?
她想要從牀上爬起來看一看,稍微一動,身上卻是被碾壓過般的痛。
就算是,她吸收了不少陽元,實力大漲,但這些原始運動過後,在身體裡該留下的記憶,依舊是一點都不含糊。她還是如普通人般,要承受過度歡好後的痛苦。
“醒了?”
陸遙風端了盤子進來,隨手拿過一個小桌板架在牀上,他將盤子放在小桌板上,扶起陸寒筱,拿了靠枕,墊在她的身後。
陸寒筱渾身難受,她這才發現她竟然餓得前胸貼後背,連坐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就忍不住拿眼去瞪陸遙風。只她一雙眼溼漉漉的,含羞帶嬌這麼一瞪,就好似那耍脾氣的小奶狗一般,絲毫不見威懾力,反而把陸遙風看得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兩個小菜,一小碗小米粥。陸寒筱還是頭一天中午才吃了一點,晚上在御膳房根本就粒米未進,又被陸遙風折騰了一晚上,他抱她出來後,她就一覺睡到了現在。
陸遙風要餵給她吃,陸寒筱便靠在牀頭,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粥,她全身都沒有力氣,吃得極慢,陸遙風就喂得格外耐煩,他有種恨不得這時光就這樣停止下來的想法,他看着她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他心裡回味昨晚吃得那麼饜足,身體裡心底裡的那種盪漾,被拋上天的那種美好的難以形容的感覺。
他看陸寒筱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有些火熱了。
陸寒筱喝了小半碗,就有些喝不下去了。她胃裡墊了底,就越來越想睡,她看到陸遙風將盤子收拾好,小桌板挪走了,他自己不走,反而過去把房門關的嚴實了,邊往這邊走,邊解着衣服上的扣子,露出他的腹肌,性感的如漩渦般的肚臍,她就有些嚇着了。
不由得扯緊了身上的被子,“你想幹嘛?”
“乖,別瞎想,我只是想上來休息一下!”陸遙風看她小鹿般怯怯的樣子,不由得好笑。
陸寒筱有心不想讓他上來,卻又不忍拒絕,難道都這樣了,還要把他攆去他自己的房間睡不成?她這麼想的時候,陸遙風已經上了牀,掀開被子,在她身邊躺下了。
他從她的身後環住她,他與她已經有過了夫妻之實,如今就不再有任何避忌了。他身體貼上來時,很快,陸寒筱就感覺到貼在兩人身體之間的那一處,在慢慢地長大,腫脹起來,她就不得不小心地往前挪一挪。
她稍微一動,陸遙風就拿手將她一扣,越發讓她貼在自己的懷裡,他似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身體的變化,貼着陸寒筱的耳邊,噴着溫軟的熱氣,道:“小小,我原本想等你到十八歲的……”
“哼!”陸寒筱輕輕一哼,只想到兩人之前做的事,那般親密,她自己其實也很喜歡,又不由得嘴角勾起了笑。
陸遙風原本就小心地對她,見她嘴裡雖然不客氣,其實,臉上卻是甜蜜的笑,他就放下心來,“我們拿結婚證的話,要等你二十歲。不過,也不用等到二十歲,我想提前,等你十八歲的時候。”
拿不拿結婚證,對陸寒筱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她從來沒有想過和他離開,從來也不會相信,有朝一日,陸遙風會不要了自己,她便輕輕地應了一聲,這些她都不管,反正有陸遙風管。
她有些累了,就沉沉地睡去,睡之前,她還是不忘問陸遙風,“三哥,你之前精元受損……”
“沒事了!”陸遙風低頭在她的脣角輕輕一吻,“我們做了之後,我就沒事了。”
他才明白,他之前,在空間中時,身體裡那狂烈的叫囂是怎麼回事。他不由得回想起之前,他在那片空間裡猶如幻覺一般的記憶片斷。他總覺得,他與她之前,絕不是今生做了兄妹,後又有了感情,成爲戀人,如此簡單。
道派裡,也不乏雙修的記錄。他從前是不太信這一套的。總覺得是一些旁門左道,如今,他從這中間獲得了無限樂趣的同時,兩個人都得了好處,之前因爲用了告天符之後,身體裡精元似乎被抽空,經過兩人之間的親密,重新被填實了,他就不得不相信,有些事,並非是空穴來風。
一覺睡到天亮,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陸寒筱昨天頭一次沒有按時練功,但她似乎得到了比練功更大的好處。陸遙風就不讓她起身,非要她陪着他一起煉。他口中的修煉是什麼,陸寒筱不問,只看他的樣子就明白。
他抱着她在牀上,變換了好幾種姿勢,最後,還把她放在他的身上,她羞都羞死了,只被他按在上面,她知道怎麼動,她也不動,她的消極怠工,陸遙風纔不會放縱,便坐起身,在她耳邊威脅,“你信不信,你要不乖,我今天讓你下不了牀?”
陸寒筱無法,這才別過臉,在他的幫助下,輕輕地動了動。
不一樣的感覺,讓兩個人都很刺激,特別是,她居高臨下,看陸遙風痛苦的緊皺成一團的臉,他似乎在承受靈魂被抽離的痛苦,卻又緊緊扣着她的在他身側蜷起的小腿,他幾乎要叫出聲來,陸寒筱就得到了鼓勵。
她見陸遙風無暇顧及她,也就暫時拋卻了羞澀,感覺到陸遙風身體的緊繃,她便感覺到,有鮮花綻放,有梵音在耳邊響起,她一直坐着沒有再動,直到兩個人都慢慢地平息下來,陸遙風躺倒在牀上,眯着眼看她,****慢慢地散去,他捉了她的手,放到脣邊吻,他那般不捨她的樣子。
無力地倒在他的身上,她似乎聽到了歲月的長河在淙淙地流淌,時間在滴滴答答地流逝,留給她歲月如此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