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寶貝的力氣在司空霆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司空霆懶得再跟陸寶貝廢話,三兩下扯開陸寶貝的浴袍,拿出旁邊的一瓶藥酒,擰開蓋子倒在她有淤痕的地方。
“……”
冰涼的液體讓陸寶貝安靜了下來,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看着司空霆皺起的眉。
原來他是要給她上藥。
陸寶貝扭過頭去,果然看到一旁的茶几上擺了好幾瓶藥酒,瓶子上面沒有商標,看來又是靈鷲自制的。
倒完藥酒,司空霆大手覆蓋上去,溫柔的掌心微微用力揉搓着,加速藥酒的滲透。
……
陸寶貝上身和下身加起來差不多有十幾處的傷處,司空霆一個一個的挨個按摩過去,呼吸越來越侷促,無意間撲在陸寶貝肌膚上的氣息,滾燙的嚇人。
司空霆忍的很辛苦,陸寶貝感覺到了。
可是他的手卻沒有離開她身上的傷痕,認真地按摩着,沒有故意佔她一點便宜。
這簡直不像司空霆,司空霆以前哪裡會剋制,有時候在客廳興致來了也是想要就要。
陸寶貝直直地看着司空霆皺起的眉,心裡有個地方軟了一下。
給陸寶貝上完藥,司空霆額頭已經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用浴袍將陸寶貝的身體一裹,緊緊抱在懷裡,大口的喘氣。
陸寶貝聽不到司空霆的喘氣聲,但是可以聽到他的心跳。
砰砰砰,像打鼓一樣。
陸寶貝眸光閃了閃,伸出手去,細嫩的手臂抱着司空霆的脖頸。
身下的身體猛的一顫!
司空霆一把將陸寶貝從懷裡拉出來,鷹眸火熱的盯緊她,像是要將她融化一樣。
“陸寶貝!你別勾引我!”
司空霆咬牙切齒的說道,胸膛劇烈的起伏。
他已經忍的快瘋了,她還要火上澆油?
這個眼神太熟悉了!以往的夜裡她不知道要看多少次。
忽然有個惡作劇的念頭一閃而過,陸寶貝眼裡閃過一抹狡黠,偏着頭,眨了眨眼睛,很無辜的看着司空霆:“你說什麼?”
反正她暫時性失聰了,他能拿她怎麼辦。
“fuck!”
司空霆狠狠爆了個粗口,眼裡猩紅更勝!
一把將陸寶貝推開,起身大步朝浴室走去。
衝冷水澡去了?
陸寶貝絕美的小臉上揚起惡作劇得逞後壞壞的笑。
但是隻一下,笑容又停了下來,陸寶貝看了看緊閉的浴室門,起身離開房間。
剛纔她走的時候珍惜的手指動了,也不知道現在醒了沒。
她得去看看才能放心。
來到李珍惜的房間,血鷲和他那些助手都不見了,珍惜的牀邊多了一把椅子。
血鷲反坐在上面,直直的看着牀上的李珍惜,對陸寶貝的到來毫無察覺。
陸寶貝看了看牀上的李珍惜,安安靜靜地躺着沒有任何反應,流血的額頭用一塊紗布裹着,臉上有好處塗了紫色的消毒藥水。
“她還是沒醒嗎?”
陸寶貝有些怪異的發音在房間裡響起,血鷲肩膀顫了一下,回過頭來看着陸寶貝,幾不可查的皺了皺眉。
知道陸寶貝耳朵聽不見,血鷲對陸寶貝點了點頭,算是跟她打招呼。
是說珍惜沒醒?
陸寶貝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李珍惜,對血鷲說道:“你有筆嗎?手機也可以。”
她想問問李珍惜的傷到底怎麼樣。
“……”
血鷲怔了怔,沉默着掏出手機遞給陸寶貝。
陸寶貝伸手接過,在上面快速打出一段話。
【珍惜的傷嚴重嗎?爲什麼現在還沒醒?】
陸寶貝將手機遞給血鷲,血鷲接過去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陸寶貝。
皺着眉在上面打下一段話,又將手機遞給陸寶貝。
【沒有內傷,輕微腦震盪,右腿和左臂骨折,已經打了石膏。】
腦震盪,還骨折了!
陸寶貝下意思的擡頭去看李珍惜,她竟然傷的這麼重?
【我那會看到她的手指動了!】
陸寶貝將這句話打出來,遞給血鷲,有些急切的看着他。
靈鷲皺了皺眉,手指微動。
【醒來過一次,她已經知道你耳朵暫時失聰,怕她疼,血鷲給她用的藥里加了安眠成分,剛纔又睡過去了。】
陸寶貝看完這句話,終於鬆了口氣,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看了看牀上的李珍惜,陸寶貝又打下一句話:
【對不起,如果不是她送我回來,就不會發生這次車禍。】
早知道當時在商場門口,她就應該堅持不要珍惜送,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意外】
血鷲簡單打了兩個字遞給陸寶貝,回過頭看着牀上的李珍惜。
這件事確實不怪陸寶貝,但也並不是意外。
陸寶貝拿着手機,正要問靈鷲有沒有說過珍惜什麼時候能醒,手上的手機忽然被人一把奪了去。
陸寶貝回過頭,看到司空霆滿眼陰鷙地盯着她,穿着黑色浴袍,頭髮上還往下滴着水。
很明顯剛洗完澡就出來找她了。
“你已經洗好了?”
這麼快嗎?
“……”
還笑!她還有臉笑!
司空霆恨不得一把掐死陸寶貝,這女人真是一分鐘都不讓人省心,去洗個澡出來人就不見了!
不知道自己有傷嗎?還到處跑!
司空霆理都不想理陸寶貝,將手機甩給血鷲,惡狠狠地瞪了陸寶貝一眼,一把抓起她的手就走。
“你慢一點啊!”
陸寶貝被跌跌撞撞地拖回臥室,又被司空霆有些粗暴的摁在牀上。
“睡覺!”司空霆怒吼道。
“幹嘛?”
莫名其妙發什麼火?那會不還好好的嗎?
司空霆:“……”
說什麼都是白說!
直接把被子一掀,上牀將陸寶貝強勢地抱進懷裡,一起倒下去,用被子裹住陸寶貝。
“笨蛋!”
“什麼?”
陸寶貝看着司空霆微動的嘴脣,露出疑惑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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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李珍惜皺着眉醒過來,漂亮的眼睛眯起一條縫。
房間裡一點光線都沒有,什麼也看不到。
天已經黑了?
李珍惜動了動,想撐着身體坐下來,旁邊忽然傳來一聲‘啪’的輕響。
昏黃的牀頭燈亮起來,光線算不上刺眼。
李珍惜只適應了三秒便看清那個坐在她牀邊的人。
“血鷲。”李珍惜叫道。\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