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玩玩,但肯定不是玩玩那麼簡單。
司空霆後面的話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靈鷲和血鷲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頓時眼鋒一挑,二人眼裡同時閃過嗜血的光。
“是,屬下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血鷲弓腰,退了出去,帶起一片陰冷的風。
身後的靈鷲也急忙告退。
被靈鷲和血鷲這樣一打斷,司空霆倒是不用再去洗冷水澡了。
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司空霆站起身來,長腿一邁,走到病牀邊去。
伸手探了探陸寶貝額頭的溫度,果然已經回覆到正常,司空霆舒了口氣,勾起的脣角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
又在牀邊站了一會,眼見點滴已經輸完了,輕輕給陸寶貝拔掉針頭,司空霆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將陸寶貝嬌小的身子抱進懷裡,司空霆依賴的蹭了蹭她還略帶薄汗的臉頰,漸漸合上眼。
寶寶,你沒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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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寶貝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裡光怪陸離的場景不斷變化,她小的時候被媽媽罵、讀書的時候被別人欺負、姐姐的腿出了車禍……
她遇到了司空霆、努力成名、站在領獎臺……和小駱駝一起坐摩天輪。
沉睡中,她纖長的睫毛極不安穩的顫抖,白玉般的小手緊緊抓着被角,無意識的甩頭。
“不要、不要……啊!”
極度的驚恐中,陸寶貝的大眼睛忽然睜開,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胸脯大口的喘氣。
入眼是一片奢華的金色,極具層次感的浮雕。
陸寶貝放空的腦袋漸漸回神,這是哪?那條追着她的大蟒蛇呢?大蟒蛇去哪了?
察覺到身邊有清淺的呼吸聲傳來,陸寶貝轉頭看過去,一看之下卻嚇了一跳。
男人英俊非凡的五官寧靜又祥和,沒有了平日裡高人一等咄咄逼人,此刻睡夢中的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孩子。
除了那緊緊皺着的眉頭……
司空霆?
他怎麼會在這裡?
陸寶貝眼神一顫,彷彿是受了蠱惑一般,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要將他緊皺的眉心撫平。
司空霆這個男人,是毒藥。
就像罌粟花一樣,是世間最美的毒藥。
明明知道他是致命的危險,靠近他就會萬劫不復,可是你還是身不由己,義無反顧的想靠上去。
甚至甘願爲他奉獻一切。
他是夢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嗎?
跟她一樣,做噩夢了嗎?
陸寶貝的指尖越湊越近,眼見就要觸及到司空霆的眉心,卻忽然手上一暖。
陸寶貝一怔,只見司空霆合上的雙眼漸漸睜開,銳利的鷹眸帶着些許笑意,“剛醒來就勾引我?昨夜沒餵飽你?”
司空霆將她水蔥般的手指放進嘴裡,曖昧的輕噬,指尖帶來一片酥麻,陸寶貝情不自禁的哼了一聲。
司空霆眼神謄的一黯,“現在還不行,等你好了再補償你,嗯?”
“……”陸寶貝無語的撇了撇嘴,這男人以爲每個人都跟他一樣嗎?每天腦子裡面都在想那件事?
陸寶貝抽回放在司空霆嘴裡的手,不自然的移開視線。
“你怎麼會在這?”
她彆扭的小模樣大大的取悅了司空霆,司空霆發出一聲輕笑,沒有與她無禮的態度計較,“你生病了,我們在醫院。”
“我們在醫院?”陸寶貝聞言四處一看,這裡的確不是司空霆別墅的房間。
可是醫院不都是好幾張牀的嗎?
眼前的這間病房就跟總統套房似的,陳列擺設都是濃濃的英倫貴族風,連牀都是銅藝的雕花大牀,哪家醫院會裝修的這麼豪華?
“餓了嗎?起來吃點東西。”司空霆看了看小貓一樣的陸寶貝,脣角勾起一個寵溺的弧度。
陸寶貝回過神來,還是點了點頭。
大病初癒後,她確實覺得很餓。
“呵。”司空霆發出一聲愉悅的輕笑,擡起陸寶貝的下巴,獎勵似的吻了一下,“真乖。”
陸寶貝不易察覺的瑟縮了一下,她很不習慣與他這樣親暱的觸碰。
這讓她覺得,彷彿又回到了過去。
司空霆心情頗好的下牀,沒察覺到任何不正常,吩咐外面的人送食物進來。
這樣躺在牀上實在太曖昧了,爲了避免司空霆再與她親密接觸,陸寶貝翻身從牀上坐起,仔細查看胸前的鈕釦扣好沒有。
“別看了,衣服是我替你換的,保證別人什麼都沒看到。”司空霆折返回來,修長的身體靠在門框上,似笑非笑的看着陸寶貝。
“……”什麼叫保證別人看不到?
陸寶貝疑惑的撇眉,忽然又眼睛大睜,他替她換的?這麼說他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