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我纔沒有……”
“我上次親眼看到你藉着買東西的名義和一個男人接頭，姐妹一場，我本來不想揭穿你，可是現在東窗事發，你害的小鈴和丫丫受盡酷刑，卻沒有一點悔意，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她表情憤怒，眼淚卻在打轉。
這時，門被踹開。
兩個護衛強行把菊青拖了下去。
流雲害怕的哆嗦着，脣角卻勾起了詭異的笑意。
“咔！”
嶽翔剛喊停，一個疑似是丸粉的工作人員失神的喃喃自語，“帥，帥哭了……”
林灣灣擦了擦眼淚，站在一邊等着嶽翔的決定。
嶽翔哪敢再隨意決定啊。
萬一他選了林灣灣，傅秘書長再不滿意，他導演的飯碗估計也保不住了。
“你演的很不錯。”
乾巴巴的一句評價後，他忍不住拿出手機。
林灣灣眨了眨眼。
所以呢？
她到底是試鏡成功還是失敗啊？
與此同時，陸湛北看向由始至終都神色淡然的傅婉儀，“林灣灣演的怎麼樣？”
傅婉儀反問，“你覺得呢？”
“很一般。”
陸湛北感受到她微妙的眼神，自顧自的換了一個更加舒適的坐姿。
“我記得您曾經說過，她老人家向來流血不流淚，林灣灣卻把她演哭了，既不尊重她又不瞭解歷史。”
胡說！
這兩個字，傅婉儀差點脫口而出。
林灣灣的表現絕對把那一段歷史真實還原了出來。
她本來以爲陸湛北會幫林灣灣說好話，誰知道他竟然這麼嫌棄，讓她都不知道該怎麼挑剔了。
陸湛北語氣誠懇道，“媽，我覺得林灣灣無法勝任這個角色，不如把你的意思傳達給導演。”
傅婉儀斜睨了他一眼，“你有更好的人選？”
“沒有。”
“這部電視劇是爲了紀念你曾外婆去世四十週年，你這麼雞蛋裡挑骨頭，如果趕不上時間，你負責？”
陸湛北眼底掠過一絲笑意，表情無辜，“看來您很認可林灣灣的表現。”
傅婉儀看着這個不止長相像她，而且性格也類似的兒子，脣角揚起似笑非笑的弧線。
“陸湛北，你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想在我面前玩心計，嫩了點。”
她不瞭解林灣灣，難不成還不瞭解自己的親兒子？
陸湛北也同樣瞭解自己的母親。
她不會因爲不喜歡一個人而否定對方的全部。
“媽，多謝。”
傅婉儀微微一怔。
這是兒子第一次向她道謝。
陸湛北七歲之前，他們母子倆的關係還算不錯，他當時看她的眼神帶着依戀和孺慕。
後來，她和陸正宇對待傅之年的教育方式造成了母子兩個的裂痕，他開始變得越來越自閉。
再後來，發生了一件事，他的自閉逐漸好轉，只是隨着年紀增長，性格越發捉摸不透。
現在，他竟然爲了她“幫”林灣灣說了幾句好話，就向她道謝。
或者說，他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向她表明，他有多在乎林灣灣。
傅婉儀心情複雜。
“媽，我先告辭了。”
陸湛北放下茶杯，沒走幾步又轉頭一笑。
“我過幾天帶林灣灣過來吃飯。”
傅婉儀想起林灣灣那張傻笑的面龐，忽然有些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