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川銘沒有打斷,在等着她繼續說下出,他看出來乾月是想談條件呢,他倒要聽聽乾月要幹什麼。
乾月放下杯子,先是看了看乾明,繼而又看向了顧川銘,“我們不會幫助你去尋找晴然,即使我們知道了一些線索,你的自然也就不用告訴我們。我們各找各的,如果你找到了那麼晴然還是你的,如果我們找到了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連累她了,有更有能力的人會去保護她。”
說到更有能力的人時,乾月看向了乾明,可是乾明眼裡並沒有絲毫的欣喜,這樣把蘇晴然作爲賭注他覺得不舒服。
顧川銘這哪是來找人幫忙的,算不算是又被潑了一身的冷水,還是被人家狠狠的將了一軍。這不就是乾月代表乾明向他下的挑戰書嗎?
一個人已經是焦頭爛額的時候,突然蹦出來妻子的青梅竹馬來挑戰,要和自己公平競爭他的妻子,不,應該是前妻,是不是有些太慘無人道了。
顧川銘深刻的感受到,這是自己找事來了,可是如果不接受也太慫了。
“行,我接受,”顧川銘沒有多說第五個字,轉身就走了。
乾明以一種陌生人的眼神看着乾月,他沒有想到自己那個溫柔善良的姐姐,居然在蘇晴然不見的時候說出這種話,他有些失望趁人之危這個頭銜會落到自己身上。
“乾月,我都快不認識你了,”乾明的語氣很冷漠,他是不是應該重新審視這個人了。
乾月用一種看不起乾明的眼神看着乾明,“你不是愛她嗎,你忍心看着她跟着別的男人,而且是一個讓她每次都會陷入危險的混蛋在一起嗎?你爲什麼就不能把她爭取過來自己愛她?”
“我會拼了命的去找青梅,不管她最後和誰在一起,而不是你說的這個骯髒的目的,即使顧川銘沒有來找我,我知道這件事也會奮不顧身的去找她,”乾明用冰冷眼神盯着乾月。
爲什麼顧家的男人那麼混蛋,還有那麼多人還是那麼死心塌地,都是一羣笨蛋,乾月不也是其中的一員嗎?
乾明在乾月的眼裡和自己一樣都是個傻瓜,愛一個人愛的那麼偉大簡直是傻子,她現在完完全全把顧家男人當成了惡人,她不想讓蘇晴然再跟着顧川銘受苦了。
當你遠離喧囂時那是說明你喜歡安靜,當你難耐安靜時並不能說明你嚮往外界的紛雜。有時候你不承認自己喜歡安靜,你也不認爲自己喜歡熱鬧,只不過是喜歡在熱鬧中一個人安靜罷了。
蘇晴然一身粉紅藍白的運動服,一頂純白的太陽帽,和粉紅摻着白的運動鞋,顯的格外的青春,唯一的遺憾就是她根本就是爲了討好南哲。因爲南哲昨天晚上對她說明天要帶她去小鎮附近遊玩,這是每個房客來這裡必須的到的服務,他只是想旅行自己的職責。
蘇晴然想到一時半會是跑不了了,乾脆假裝屈服,順便可以觀察一下週遭的環境,計劃一下逃跑路線。雖說南哲已經說過顧川銘一個星期之後會來接自己,可是她根本不相信她要逃跑,不要在被顧川銘玩弄於股掌之間。
還有就是顧川銘明明留在找蘇晴然啊?一個星期之後來接她?到底是南哲有問題?還是周姨有問題?爲什麼有那麼多人矇在鼓裡?
蘇晴然揹着碎花的雙肩包,裡面裝了一些化妝防曬霜,還有女孩子的一些小東西。站在南哲的旁邊盯着南哲的手看,南哲在收拾一個大大的旅行包,裡面有好多東西,吃的喝的用的以及很多你想不到的東西他都有。
“南哲,你爸爸媽媽他們這幾天去哪裡了?”蘇晴然把憋在心裡的疑惑說了出來,這真的是很奇怪,爲什麼大家都不見了。
“小鎮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有祭司,他們都去祭壇了,所以整個鎮子都安靜了下來,估計要二十多天。”南哲依舊一個一個地方的把包上的節打好,輕描淡寫的就算回答了。
南哲在前面走着蘇晴然就低着頭在後面跟着在後面,臉上寫的除了敷衍還是敷衍,她看看周圍的環境真是一重山連着一重山,想要跑出去這不是開玩笑嗎?
“那邊有水車你想去踩踩嗎,很好玩的,”南哲回頭看了看蘇晴然,就像是看出了她心裡的小九九一樣,可是並沒有直接戳破她的小算盤。“這山美嗎?很多人都會被這周圍方圓兩百里的山峰震撼住,我想你也很震撼,”南哲的嘴角斜斜的勾起一個弧度。
什麼?這是在恐嚇蘇晴然分明就是恐嚇啊,是告訴她方圓兩百里的山,讓她別想着跑的事了嗎,她也有些慶幸,如果不是南哲說了出來她肯定會死在半路上。蘇晴然想繼續問下去看看能不能套出南哲的話,起碼知道這是南半球還是北半球啊,可是既然他都看穿自己的想法了,那麼也算是機靈人了還是不要自取其辱了。
“哦,”蘇晴然尷尬的朝南哲哦了一聲,算是告訴他我不會跑了。
“你能不能走快點啊?我們快去那裡騎水車,”南哲倒退了幾步拉起蘇晴然的手就跑了起來,蘇晴然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動着跑了起來。
消費者清單中有這項服務?居然可以拉女顧客的手,真是太不把自己當外人了,要是放在平常蘇晴然定會給他一個過肩摔,隨便拉人家手不是**就是**。可是蘇晴然覺得自己還是不能得罪南哲,畢竟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再遇到點好歹,他把自己丟了那就得不償失了。還有就是不是要套出南哲嘴裡的秘密嗎?
“我們來玩雙人的,單人的我擔心你自己騎不動,因爲水的浮力還是很大的,你看行嗎?”南哲邊說邊走向雙人水車,似乎並沒有徵求蘇晴然的意見,只是在通知蘇晴然我們去別雙人水車,就這樣。
水車是木頭做成的,和陸地上的自行車很像,只是看起來比自行車笨重的多了。水車的軲轆下面有正方形邊框,應該是可以把水車固定起來的,而且兩邊還都有鋼絲繩穿過,一方面車子要拜託水的浮力,另一方面還有擺脫鋼絲繩對水車的摩擦力,起起來確實很費力氣。
蘇晴然有些害怕,但是她其實是很想玩的,只是她一直都很怕水,看到就有點恐懼。她那躍躍欲試的樣子,真是可愛的不得了,南哲伸着手等她上來,像是邀請她跳舞一樣。
“你害怕啊?”南哲伸出的手一直沒有得到迴應,便開口問道。
“我我我怕水,一直都很怕,”蘇晴然不覺得怕水很丟人,誰沒有些曾經過往的心酸史啊,嘲笑就嘲笑。
“給你這個,穿在身上就不會害怕丟下去了,而且還有我呢?我會立馬跳下去救你的,”南哲一臉嚴肅的從水車下面抽出了一個橙色耀眼的救生衣,遞給了蘇晴然以爲她能開心。
蘇晴然真是要吐血了,能不能不要這麼lo了,想想人家古鎮那些騎着水車然後很浪漫的感覺,整體一看就是很唯美的畫面。可是到了自己呢,好,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個穿着耀眼大橙色救生衣的人,渾身打顫的騎着水車。怎麼想想就像電視機放的鏡頭穿幫的畫面,救生衣也太奇怪了。
“啊!不用不用了,我想我可以的,”蘇晴然對着南哲手中的怪物直襬手,恨不得將那東西丟到十萬八千里之外。
“那就趕緊上來,快啊,”南哲雖然催促着蘇晴然可是語氣很溫柔,原本伸着的手向前又遞了遞離蘇晴然更近了,爲什麼南哲那麼自然,對待女顧客都是這樣的嗎,不是明擺着的佔人便宜嗎。
蘇晴然將手放在了南哲等了很久的手上,南哲手很寬很大,但是有些粗糙,可能是因爲南哲是微雕家,經常用那些微雕的工具,所以經常傷害到手就不是那麼細膩了。蘇晴然還沒有看過南哲微雕的藝術呢,會很好看嗎?蘇晴然臨走的時候一定要讓南哲給自己雕一個,還要在旁邊看着。
慢慢的做了上去也就不害怕了,蘇晴然想兩手抓住車把自己嘗試着放開南哲手,可是南哲並沒有放開的意思,一直緊緊的抓着。似乎是已經決定了就用一隻手扶着騎到另外一頭,蘇晴然越是掙脫他就越是抓的越緊,她突然想到了顧川銘,顧川銘不就是給她這種感覺嗎?
他說過這輩子就要霸道的佔有她,她越是想跑顧川銘就會抓的越緊,這次是不是抓的更加緊了,緊到把蘇晴然關到了了一個深山老林裡,永遠也怕不掉了。蘇晴然這次出去一定不會放過顧川銘那個男人,他不是最討厭別的男人碰她嗎?她就是要在顧川銘的面前和別的男人親密,她從現在活下去的目的就是用盡一生去恨他。
可是顧川銘根本就不知道蘇晴然在哪裡啊?他不是也在火急火燎的尋找蘇晴然嗎?南哲並不是方巖爲什麼要帶蘇晴然來這個地方,還騙蘇晴然一個星期之後有人來接她,蘇晴然還默默地以爲南哲是個傻乎乎的老好人。自己卻傻乎乎的把唯一能和外界取得的手機交給了南哲,可能南哲不會傷害她,可是蘇晴然和顧川銘之間的誤會應該怎麼才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