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了監獄,蘇凝的心情好了許多。
俏麗的小臉上多了一抹笑容,烏黑的大眼睛滴溜溜的轉着。
“哎呀呀,看到那女人的那張臉,你們不知道我心底有多痛快,只要想到那女人頂着我的臉,我的心就跟貓爪撓心一樣,糟心的不得了。”蘇凝坐在輪椅上,輕輕的吐了一口氣,萬分感嘆的道。
不管是誰,都不希望有人在後天的環境下成爲自己的複製品。
要是天然的相似,誰都不能說什麼,可是……
這偏偏不是天然的,這要她如何忍受?
想着,脣角又微微勾起。
這女人,她也真是夠了。
米果果伸手拍拍蘇凝的肩膀,安慰道:“現在啊,你不需要擔心了,有哥的那句話在,夏瑾藍的臉是徹底的毀了。”
他們不是惡人,可卻也不是什麼純善的好人。
在傷害自己的人面前,他們也可以做的很極端。
只不過是讓一個人毀容而已,很簡單容易的。
蘇凝聳聳肩,然後又一臉可憐兮兮的轉頭問向米果果,“果果,你說我這麼做是不是太惡毒了點?那女人都這樣了?我還不放過她!”
“你一點都不惡毒,面對那樣的女人,我們自然要反擊,不然她還以爲我們好欺負呢,還有之前她那讓人受不了的說辭,只是這樣對她,已經是夠輕的了。”米果果沉默了一瞬,很認真的道,“不過想想剛剛她那模樣,還真是大快人心啊。”
蘇凝歪着腦袋想了想,也覺得自己是想太多了。
對那樣的女人,根本就不需要有同情之心。
人本來就是自私的,更何況他們還從沒有傷害過別人,可眼前這個,已經超出了太多,甚至已經犯了罪。
那他們又有什麼好同情,覺得自己殘忍的呢?
畢竟……
夏瑾藍自己都沒覺得自己哪裡有錯。
那他們這些受害者,爲什麼還要覺得自己過分了?
蘇凝點點頭,覺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你說的沒錯,是我庸人自擾了,這樣的女人,就該受到懲罰,我沒直接讓她跳車都已經是足夠的仁慈了,不過是毀了複製我的臉,那能算的了什麼?”
“好啦好啦,不說這些了,既然已經出了口惡氣,那些事情我們拋到腦後吧,接下來,我們去做什麼呢?”米果果眨巴着眼睛,突然皺眉問道。
她覺得某個男人走了,她自己的生活都變得無聊了。
除了擔心君默的情況,她竟是沒別的事情可做了。
蘇凝皺眉想了下,然後看着邵凱,“我想去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可以麼?”
邵凱怎麼會說不呢?自然是微笑着應允了。
幾個人直接轉戰邵凱的別墅,看到那老人家正在院子裡澆澆花,看起來十分愜意。
“先生你回來了?”在看到邵凱的時候,老人家的眸中閃過一抹詫異,隨即看到旁邊的蘇凝,又瞭然的點了點頭。
邵凱說自己不常住在這裡,現在帶着那女娃回來,其中深意,大概也能猜出來。
“老人家,真是太感謝您了。”蘇凝看到這老人的一瞬間,就感覺特別的親切。
這樣的老人,一看就是質樸淳厚無比,比起那些只知道索取的人,這老大爺,真的就是天使。
“丫頭,呃……小姐,您不用這麼客氣的……”
老大爺想說什麼,可動了動嘴,又覺得自己嘴笨,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來。
“老人家,您啊,不用這麼客氣,不管我怎麼樣了,還是那個被你給救活了的人,如果沒有您,我現在估計早就進了鬼門關了,所以你無須和我客氣的。”蘇凝很真誠的道,沒多會兒也讓那老人家放鬆不少。
邵凱看了看四周,沒有看到那小妮子,不由得疑惑,“甜甜呢?沒陪着你麼?”
“先生你忘記了,甜甜已經去上學了,現在估計在學校裡鬧騰呢,她啊,沒上過學,現在一進學校,興奮的跟什麼似得,一回來就嘰嘰喳喳的說自己在學校裡遇到了什麼,成天歡脫的像出了籠子的小鳥,調皮的不得了。”老人說着,面上像是在抱怨,可眸子裡卻是說不出的寵溺。
因爲遇到了他們,他和甜甜纔有機會出了那小漁村,甜甜纔有機會看到更廣闊的世界。
他真的很幸運。
不爲自己,爲了那小小的人兒。
走出了那個小漁村,甜甜以後至少會少吃些苦。
“這樣很好啊,我還擔心她剛進學校會不適應呢,能適應就好,說明這小丫頭還是很有潛力的。”邵凱笑笑,很認真的道。
老人家聽邵凱這麼說,也甚是驕傲。
孫女兒能這樣,真的是給他這個當爺爺的長臉。
“丫頭啊,你這是恢復了?”老人突然轉頭看向蘇凝,關切的問,眼底也閃過一抹說不出的喜悅。
之前一直都看這丫頭傻傻呆呆的,沒什麼表情動作,可現在……
他真的覺得……
所有的苦難都結束了。
真的……
結束了。
蘇凝點點頭,看着這個救了自己性命的人,眸中有淚花在閃爍,但是她的脣角卻噙着一抹笑,“我都恢復了,除了腿上的傷要慢慢養,別的都沒問題了,真的太感謝您了,如果沒有你,那就沒有今日活着的蘇凝。”
話音剛落,蘇凝眸中的淚,就滑落而下。
真的很不容易。
老人家心中只是感嘆,又推拖着說了幾句什麼,面對這樣的感激心情,他表現的有些侷促不安。
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他還真沒經歷過這樣的陣仗。
幸虧這樣的客套也就持續了一小會兒,時間也差不多是中午了,老人家就特地去準備了午飯。
一頓豐盛的午飯,讓幾個人吃的很是幸福,不停的稱讚老人家的手藝。
老人也被稱讚的心花怒放,整個人也舒坦放鬆了許多。
吃完午飯,大家又寒暄了一會兒,最後米果果幾個人才離開。
“唔……果果,我要回醫院了,你呢?”從別墅離開,蘇凝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問。
米果果皺眉,轉頭看向君墨染。
只有君墨染的話,纔是最有決定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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