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然驚詫的合不上嘴,顧川銘冷然一笑,拎着她的衣領直奔包廂洗手間,“砰”一聲門關上。
陸鵬飛被鬱悶的關在門外,似乎還在思考他怎麼就被蘇晴然給騙過去了呢!
心中好奇的他偷偷地瞥了一眼緊閉的門,不一會裡面傳來女人的尖叫,“顧川銘,你個變態,混蛋,你做什麼?放開我……”
“……”陸鵬飛摸摸鼻子,選擇默默地等在門口,這個時候要英雄救美,恐怕是自取滅亡,估計就不是被送到金三角那麼簡單了。
十分鐘之後,洗手間的門終於打開了,蘇晴然被顧川銘粗暴地扔了出來,臉被洗乾淨了七八分,露出精緻的五官,但頭髮卻是亂糟糟的,像被欺凌過一樣。
蘇晴然扒着亂髮,氣得咬牙切齒,“我跟你有仇啊!”
顧川銘一把捏住蘇晴然的下巴,“你還說對了,要不是你打亂我的計劃,我要抓的人早就抓住了。女人,沒那個能力,就早早嫁人算了,別在警局給人搗亂,你以爲佈一個局抓那些混蛋很輕鬆嗎?你一句對不起,你局長一個新人難免犯錯就把你開脫了。”
顧川銘的語速不快,每一句斥責蘇晴然卻都聽得清清楚楚,臉色漸漸轉爲蒼白。
的確,那些事她並不知道有那麼嚴重,抓人有失誤,再抓不就好了嗎?要必要這樣不依不饒嗎?
陸鵬飛也覺得顧川銘說話有些重,“二少,就算了吧。我們不是已經開始重新部署了嘛!”
顧川銘哼了一聲,放開蘇晴然,“蘇警官,以後做點對得起你那身警服的事情!”
蘇晴然倔強地挺直腰背,走出包廂。
結果剛踏出包廂,就被一個陌生又熟悉的懷抱包圍,一道急切的聲音讓蘇晴然有一瞬間的呆滯。
“蘇蘇,我終於找到你了!”
方巖,蘇晴然的初戀男神,一個交往三個月,卻失蹤了五年的男人。
蘇晴然突然發現自己不太記得第一次被方巖擁入懷中那種全身多巴胺迸發的感覺,詭異的是,卻莫名閃過了在顧川銘的懷中醒來的感覺,不可否認,那感覺讓她至今難忘。
“鬆開!”蘇晴然閉上眼睛再睜開壓抑不住的是心中的怒火,他怎麼能在她高考前夕突然失蹤?他知不知道她大街小巷失魂落魄滿世界地找他,甚至差點被車撞死?
對!這些他怎麼會知道呢!積存五年之久的委屈,怒氣,和熟悉的惶恐感,讓蘇晴然突然拼命地掙扎方巖的懷抱,“放開我!”
方巖眼裡劃過受傷,鬆開蘇晴然,看着她眼中的怨恨和隱忍,“蘇蘇,聽我解釋好嗎?”
“對不起,請你叫我蘇晴然!”蘇晴然極力控制,可淚水還是不爭氣地落下。
顧川銘皺眉盯着眼前這副老情人見面的狗血畫面,心裡有個地方卻鈍鈍地泛着痠痛。
顧川銘上前一步,扯過蘇晴然的胳膊帶到懷中,嘴角劃出不屑的弧度,“這麼感人的場面?顧三少,你難道忘了你還在相親的事嗎?這麼抱着別人的女人,這就是你這些年在部隊學到的?”
方巖咬緊牙關,帶着怨憤與仇恨的目光全部紮在顧川銘身上,“放開蘇蘇,顧川銘,你別想用蘇蘇對付我!”
失魂落魄退開好幾步,她冷冷盯着方巖和顧川銘,“方巖,你以爲你回來一句對不起和解釋,我這些年的傷害就可以痊癒了嗎?”再轉向顧川銘,“顧二少,呵呵,我們有什麼關係?”
轉身跑出飯店,蘇晴然不敢停下來,她怕自己懦弱的眼淚被那些混蛋看見,徒讓他們嘲笑,既然走了那就走徹底,爲什麼要回來揭起她的傷口?
顧川銘跟方巖還在飯店的包廂外冷漠對峙着,陸鵬飛摸摸額頭,他的冷汗擦都擦不乾淨啊,這兩人之間的殺氣都已經波及到他這個外人了。
方巖先開口了,“別碰她,顧川銘,我不會放過你。你敢碰蘇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不管是蘇蘇,還是紫藍,你永遠都得不到!”
顧川銘不屑冷哼一聲,“私生子,我等着!”
他冷然轉身,走出飯店,眼裡隱藏的狂風暴雨才顯現出來,攥緊拳頭,任由指甲陷進肉裡,該死的女人,竟然讓他在這裡受此屈辱!
紫藍!這個名字一直是他的禁忌,可是方巖敢如此篤然開口,這場戰爭,他奉陪到底!
走出飯店,遠遠就看到一個愚蠢的身影蹲在角落哭,顧川銘心裡一陣煩躁,就好像曾經也有一個女人這樣在角落默默哭泣,心裡頓時涌起一陣無名火。
三兩步已經走到了蘇晴然面前,一把拉起蘇晴然的胳膊,“哭什麼哭,真是蠢透了!”
“滾開,顧川銘,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對不起你,我都道過歉了,你還要怎樣?”蘇晴然雙眼通紅,臉頰還有一條淚痕,顯得有點狼狽,沒有了剛纔的古靈精怪,倒是全身悽悽的落寞。
她氣憤地甩開顧川銘的胳膊,急切地想要逃離現在的困境。
“方巖是你初戀情人?”
顧川銘的問話在她身後響起,蘇晴然立刻炸毛,“管你什麼事?我要走了,顧少校,麻煩你別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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